第48章 枯木神功(1 / 1)

殷素蘭一擊得手,連自己都有些意外,心說此人莫非不會武藝?然而緊接著她就感覺長劍如同刺中了木石一樣,非但紮不進去,反而感到一股陰柔的反震之力,握劍的手竟隱隱感到有些生疼。   此時張鬆溪不禁高聲喊道:“素蘭小心,他會枯木神功!”   林士雄聽到這裡才陡然想起這個木郎君應該是出自《浣花洗劍錄》裡的人物,是五行魔宮之東方青木宮的人,他所修煉的枯木神功乃是武功中久已絕傳之七大魔功之一,練此魔功之人,七情六欲已完全麻木,行事更不能以常理衡量,練到七、八成火候,全身已便如同木頭一般,普通刀劍,都難傷害,練到大成,則寶器亦不可傷。且這武功反震之力含有陰柔勁道,是威力驚人。   林士雄當時的心情是頗為復雜,他沒想到這次下山會遇到那麼多以前隻在武俠作品裡見過的人物,這種感覺其實還是頗為新奇的,但另一方麵如今雙方正在死鬥,生死係於一線,故此他又不敢有絲毫大意。   此時張鬆溪怕殷素蘭有失,趕忙撇下對手,上前阻攔木郎君,其揮劍專刺對方的穴道,木郎君的枯木神功尚未大成,一旦穴道受損,其這身功夫就算是廢了,故此隻得躲閃避讓,直到此時眾人才發現其動作雖然有些僵硬古怪,可卻一點都不慢,張鬆溪的頭幾劍是都未刺中要害。   “啊!”正在此時忽聽有人一聲慘叫,大夥扭頭觀瞧隻見“風雨雙流星”向鬆的脖子被殷梨亭一劍劃開了,鮮血是噴湧而出,向鬆的鏈子飛錘當即撒手,整個人是倒地不起,殷梨亭見狀趕忙上前又給補了一劍,當場結果了這位的性命。   向鬆這一死金錢幫眾人是士氣大跌,一時間顯得是群龍無首,不知所措,而武當派這邊則是軍心大振,萬俟明當時舞刀對著木高峰就是一頓猛攻,林士雄見狀也趕忙舞劍從旁支援。   木高峰對付他們倆原本就有些力不能支,此時更是險象環生,這位一看局麵不利,當即沖其他人喊道:“木頭人你們先頂住,駝子這就去找援軍!”   木高峰說罷,撇下林士雄他們倆往外便逃,別看他是個駝子,身法卻一點都不比別人慢,轉眼就沖了出去。   “木高峰,你臨陣脫逃,不顧信義!”此時木郎君不禁罵道,他的聲音生硬冷澀,每個字說出來,都似用了極大氣力,仿佛他連舌頭都已練得僵硬麻木。   然而無論他怎麼罵,金錢幫眾人此時處於劣勢卻是不爭的事實,幸好這位木郎君的腦子並未也練得如有榆木疙瘩一般,一見局麵不利他趕忙高聲喊道:“風緊,扯呼。”   他說的是江湖黑話,意思是局麵不利,趕緊跑,金錢幫的幫眾自然明白,當時便且戰且走,最後包括木郎君在內的幾個人是逃之夭夭,剩下的人是非死即傷。   好不容易打退了群寇,林士雄等人都不禁長出了一口氣,一檢查己方隻是有三個人受了輕傷,暫時並無大礙,當時張,殷二人趕忙指揮眾人治療傷員,是打掃戰場。   眾人裡唯獨殷素蘭的傷比較奇特,她的手被木郎君枯木神功的內勁所傷,一時間是紅腫高大,張,殷二人趕忙一邊給她敷藥一邊用內勁為其療傷。   萬俟明久在官場經驗豐富,當時就招呼人將一眾俘虜集中起來加以審訊,起初這些人都不肯吐露實情,但萬俟明是威逼利誘,軟硬兼施,很快其中一些人還是開口了,這種事隻要有一個人交待,其他人再堅持也是無濟於事,於是很快多數人都是老實招供。   原來林士雄一行人剛下武當山金錢幫就收到了消息,隻是礙於有張鬆溪,殷梨亭兩大高手在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後來一商議決定在中途下手,這家客棧位於前往洛陽的必經之路,金錢幫眾人推斷林士雄一行十有八九要經過這裡,故此強行收購了客棧,將裡裡外外的人都換成了金錢幫的人準備守株待兔,結果還真讓他們等來了林士雄一行。   至於木高峰跟木郎君都是這次金錢幫特意邀請來的幫手,為的就是對付張鬆溪與殷梨亭,即便如此他們還是不放心,故此特意在酒菜中下了蒙汗藥,想要迷倒林士雄一行,結果被張鬆溪瞧出了機關。   武當眾人聞聽都不禁有些後怕,沒想到金錢幫眾人為了抓林士雄會如此處心積慮,幸好這次有張鬆溪,殷梨亭兩大高手在,否則憑其他人還真未必是金錢幫一夥的對手,看來這次洛陽之行是危機四伏。   萬俟明當時詢問張,殷二人該如何處置這些俘虜,張鬆溪當時捋了捋胡須說道:“按理說最好是斬草除根...”   殷梨亭聞聽不禁說道:“那未免太心狠手辣了吧?這些人大多不過是小嘍囉,無非是聽命於人而已。”   張鬆溪聞聽一笑:“六弟你還是那麼宅心仁厚,既然如此就教訓一番就把他們給放了,至於這些人是否能就此改惡從善就全看他們自己了。”   於是眾人將這些俘虜召集起來,數落了一番,最後就把這些人給放了,至於他們最後何去何從大夥就管不著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處理完這些眾人也不敢久留,當即冒雨繼續前行,生怕金錢幫的追兵趕來,就這樣眾人又一口氣出去十幾裡,眼看夜幕降臨,這才倉促找了家道旁的破廟是躲雨休息。   此時張鬆溪把眾人召集起來,商議下一步的對策,萬俟明率先說道:“師父,如今既然知道金錢幫在沿途設置了埋伏,按徒兒的意思,咱們不如改走小路,這樣雖然耽擱些時日,但多少更安全些。”   張鬆溪聞聽沒有急於表態,而是扭頭問一旁的林士雄:“士雄,你怎麼看?”   “我聽師父,師叔的。”   張鬆溪一笑:“話不是這麼說,人年紀也不小了,對事應該有自己的看法,不妨說說看,大夥一起議論嘛。”   見師父這麼說,林士雄隻得吐露了自己的想法:“依徒兒看來金錢幫既然如此處心積慮,那麼在各條小路上應該也有安排,我們改走小路隻怕也不安全,但不如繼續走大路來的更為便捷一些。”   張鬆溪聞聽點了點頭:“士雄你的想法與為師一致,事到如今或許反而是走大路更為妥當些。”   萬俟明聞聽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看來還是弟子思慮不周。”   張鬆溪擺了擺手:“那倒不是,智者千慮還必有一失呢,總之大夥要是不反對咱們就繼續走大道,隻是這一路得加倍小心才行。”   眾人聞聽是均無異議,就這樣一行人決定繼續走大路,隻是路上眾人是格外謹慎,結果之後倒還真沒遇上什麼意外,眼看距離洛陽越來越近,眾人懸著的心也逐漸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