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 入望春城(1 / 1)

當吳庸衣衫襤褸地背著吳愚闖出那一片森林之時,時間已經到了下午未時。在看到自己居然在林子裡耽誤了足足有半個多時辰,吳庸很是著急。然後他便絲毫不顧及此刻自己右手之上正在不斷流淌著的黑色血液,徑直朝著望春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等看到吳庸身影遠去,申猴和卯兔從林中的一隱蔽處現身。然後隻見卯兔對著申猴發問道:“申猴,你剛剛為什麼要攔著我?我們不是應該將他們攔在林子裡麼?”   申猴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極為輕蔑地說道:“你要是想踏上寅虎他們的後塵,那我絕不攔著你。以你的輕功造詣,現在要追上吳庸那兩兄弟也很簡單。”   卯兔被申猴的話語噎得啞口無言,但是她並不敢反駁對方。畢竟生肖閣的十二名生肖殺手中,以辰龍,亥豬,申猴三人最強,所以相對應的地位也是最高。   要知道十二生肖殺手的名號是一直都存在的,但是麵具之下的具體人員卻是換了一批又一批。像是剛剛死去的寅虎和酉雞,組織裡怕是不用過多久就可以找到替代他們的人。而在這十二位生肖的麵具之下,那三個生肖是極為強大且特殊的,因為他們一直沒有被外部勢力所斬殺或者捕獲過。   卯兔知道自己已經是第八任卯兔,而眼前的申猴才是第二任。至於第一代申猴,聽說是年紀大了,所以將衣缽傳給了他的徒弟,也就是眼前的這一位申猴。總之一句話,申猴要比她要強,所以為了活得更久一些,她對申猴的命令基本都是選擇無條件配合的。   “申猴,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應該知道,我執行你的命令之時,從來不曾有所折扣。我隻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何我們要放棄這絕佳的機會徹底留下那兩兄弟?”   申猴見卯兔的姿態放得如此之低,便開口解釋道:“此刻的吳庸已經被逼入絕境,若是我們剛才貿然現身,怕是會導致他瘋狂反擊。到時候以他的武功,我們要全身而退可就難了!”   卯兔一聽,不由地在心中贊嘆還是申猴考慮得周全。隻是她依舊還是感覺有點遺憾,於是接著說道:“原來如此!不過有些可惜,畢竟像是今天這樣的機會實在是有些難得,而且閣主的交代。。”   申猴直接打斷了卯兔:“閣主要的是結果,並不是什麼過程!而且留得青山在,還怕沒柴燒?更何況,吳愚中的是酉雞那家夥的‘口腹蜜劍’之毒。酉雞他不是常說,他的這種毒就算是先天境界也挨不住三個時辰麼?”   卯兔一聽,不禁感覺眼前一亮!不錯,吳家老三中的可是酉雞的“口腹蜜劍”之毒。隻要三個時辰內得不到有效救治,那麼便會直接一命嗚呼。   而吳家老二現在自身也中了毒不說,他的馬也已經死在了剛剛那林子陷阱裡麵。所以光是依靠吳庸他的腳力,而且要在三個時辰內找到能夠救治吳愚的醫生,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如此看來,吳家三子這一次是劫數難逃啊!那自己等人此行的任務,不就已經算是完成了麼?而且現在寅虎和酉雞都死了,那麼這一次任務的酬金,便可以由自己和申猴兩人平分了啊。想到此處,卯兔不由得感覺一陣神清氣爽。   這時看明白卯兔心中想法的申猴,不由得更加鄙視起了卯兔。緊接著便直接吩咐道:“走!以防萬一,我們跟上去看看。”   萬一?這還能有什麼萬一?卯兔對此不置可否,但是依舊不敢反駁申猴,於是也就隻能極速地跟上了已經先行一步的申猴。。   三個時辰後,吳庸如同一陣黑色旋風般沖入了望春城中。好在吳庸他本身有著朝廷官方組織聽潮樓的身份令牌,要不像他這般莽撞的,怕是會被城衛軍當場給擊殺在城門前。   不過吳庸卻是實在顧不上這些了,因此哪怕事後他會被別人拿住“以權謀私”的把柄,此刻的他也是毫不在乎直接高舉著令牌,然後在望春城門鬧出了不小動靜之後,猛然沖入到了這座帝國北方最大的城市之中。   吳庸沖入望春城,然後便徑直朝著位於城東的一家名為“一笑堂”的醫館趕去。這是吳庸他第二次來到望春城,前幾天在他北上接自己三弟之時,吳庸他便曾經路過這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也曾經到過一笑堂。   但是那一次,吳庸隻是遠遠地看上了一眼然後便轉身離去了。而現在,吳庸知道自己三弟的那一絲生機便是在那裡。   於是吳庸直接背著吳愚,快速地沖入到了一笑堂中。等吳庸一進門,還沒等坐在一笑堂內問診的大夫迎上來,吳庸便直接運起一口真氣,然後大聲喊道:“盧天冬,給我出來!現在該是你報恩的時候了!”   吳庸的喊聲,如同洪鐘般在一笑堂內不斷回響,但是卻沒有一絲傳入到隔壁的那些店鋪之內!如此精妙的力量控製,足見吳庸對這一招“鎮獄法音”運用得有多純熟了。   “這位客官,醫館之內,請勿大聲喧嘩!而且我一笑堂中,並沒有叫盧天冬的人。你是不是搞錯了?”這時一笑堂坐堂的大夫,走到了吳庸的麵前嚴肅地說道。   吳庸瞥了一眼那一個大夫,然後便直接無視了他。吳庸他自顧自地站在堂前,同時更是開啟了自己的神念,開始探查起了一笑堂。   眼見自己被來人無視,坐堂的那位年輕大夫,不由地感覺自己被冒犯到了。他剛想嗬斥對方,但是在看到來人的狀況和其背上昏迷著的另外一人後,不禁心中一軟,然後柔聲勸道:“這位大俠,你是來看病的麼?你先將你背後之人放下,我立刻就為你們診斷。”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老一輩的恩怨,還真的不能算在這位年輕小哥身上。如此想著,吳庸這才用上正眼看向了這位年輕的大夫。而就在這時,隻聽到一道聲音突然從一笑堂的後屋中傳來:“小庸?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