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風胥中目光堅定,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尊雕像。而另一邊的塗南陌和艾瑞薩則卿卿我我,時不時發出一陣陣放蕩的笑聲。忽然,風胥中動了,他催動月霞神功,一招大慈大悲千佛手隔空打向二人。卻不料笑聲驟停,那樹乾被打得四分五裂,轟然炸裂開來。再找二人身影,哪裡還能見得到人? 等風胥中緩過神來,幫助段旭明和了凡道長治療碧水山莊的弟子時,碧水山莊的弟子已經死去大半了。“怎麼可能?這人竟會幻術。”風胥中一臉的不可思議。自從他年少拜師,一路以來都是以那種修煉天才而自居的,不想在如今年邁之時,竟發現有人會傳說中的幻術。幻術配合毒藥,這個塗南陌雖然武功不如風胥中,卻實打實的讓風胥中感受到了危機。 而此時,碧水山莊的弟子已經亡去過半了。福伯好半天才張口說出一句話來:“想不到這兇手竟如此厲害,我們老爺究竟是惹上了什麼人啊?”風胥中一邊幫忙救治受傷的弟子,一邊回頭說道:“杜兄不是他們殺的。”了凡道長內力不如風胥中和段旭明身後,救人到了現在,已經有些脫力了,見師父也開始了救人,於是靠在墻角,氣喘籲籲的解釋:“他們是得了信,要來殺我們師兄弟的。若是他們有心與碧水山莊為敵,不說另外還沒出現的,就是這兩個人,想要滅門碧水山莊,想必也不難。”“而且他們都是練兵器的高手,不是練掌的。所以兇手一定另有其人。”段旭明剛剛救完一個弟子,也癱軟的倒在了一旁。 “說的沒錯,我塗南陌做事光明磊落,什麼杜尚麗,娘們唧唧的名字,我還不會看在眼裡。”就在眾人身後,塗南陌的身影突然出現,一蛇杖擊向了風胥中。風胥中顧不得眼前正在為他療傷的碧水山莊弟子,隻得將他一掌推向遠方,然後回身一掌擋下塗南陌的蛇杖。在擋下塗南陌的蛇杖的同時,風胥中袖子一甩,一股風自袖中扇出,扇向了塗南陌。 “你很聰明嘛。”塗南陌瞧著風胥中笑了笑。“吃過一次虧,怎麼還能不防範?”說著,兩個鐵球自風胥中袖子裡飛了出去,直直朝塗南陌打去。塗南陌連忙持蛇杖來擋,竟被鐵球擊退數步。而那鐵球又飛回,被風胥中皆在手裡,在手裡轉了起來。“二十年了,你終於又用武器了。”塗南陌笑了笑。“二十年前,你還不會用毒和幻術。”風胥中看著塗南陌,也笑了笑。 “二十年了,還不允許我進步嗎?”塗南陌笑嘻嘻的答道:“不過你還是老樣子,和二十年前沒什麼進步嘛。”塗南陌說著說著,艾瑞薩就出現在了塗南陌身旁。此時段旭明和了凡道長因為救人,真氣耗盡,公孫淵虹和徐子川盡管自知不敵,還是一起持劍站在了風胥中的身旁。徐鈺也想上前幫忙,被竹韻死死拽住,守護在自己的身後。 “阿彌陀佛,施主莫要強人所難,若是還要咄咄逼人,就不要怪貧僧無禮了。”空中突然傳來一聲佛號,凈空大師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去攔住這個和尚。”塗南陌給艾瑞薩下達著指令。艾瑞薩沒有回答,徑直催動手中的兵刃,向後轉去。 凈空大師果真如了凡道長一般,踏浪而來,雙手催動大慈大悲千佛手,卷動無數水氣,直朝塗南陌和艾瑞薩而來。艾瑞薩將刀劍在身前劃動,漸漸刀劍之氣形成一股相互交叉的氣浪,有如龍卷風一般朝凈空大師催動的水氣絞動。凈空大師還沒來到莊園,就被艾瑞薩的刀劍之氣放翻,一頭栽進水裡。艾瑞薩不依不饒,踏水前行,刀劍直指凈空大師落水的地方而去。 忽然水麵湧起一個旋渦,漩渦之中蹦出一個渾身濕透的大和尚來,竟僅靠一對肉掌,將艾瑞薩的刀劍拍開,再一伸手,把艾瑞薩拽進了水中。艾瑞薩渾身濕透,曼妙的身子凸顯出來,凈空大師見了,忙慌得趕緊閉眼,合掌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艾瑞薩不顧渾身濕透,一劍刺向凈空大師。凈空大師還在為剛才的非禮勿視懺悔,未曾注意艾瑞薩,聽見聲音急忙躲避的時候已經慢了,被艾瑞薩一劍從側麵刺到了肚皮。若非凈空大師向側麵一讓,這劍就結結實實的刺穿凈空大師的肚子了。 “賊人竟敢傷我師兄。”段旭明的吼聲從艾瑞薩身後響起。鐵拐猶如千斤頂一般朝艾瑞薩打來。艾瑞薩連忙將刀劍交叉,用力抵擋這千鈞之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嘭”的一聲,艾瑞薩被段旭明砸進了水中。段旭明顧不上追殺艾瑞薩,連忙將凈空大師撈起。凈空大師捂住血流不止的傷口嘆一聲“阿彌陀佛”。段旭明沒好氣的罵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隻顧著念你的阿彌陀佛。” 此時風胥中和塗南陌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公孫淵虹和徐子川本來是想幫忙的,可惜二人與他們這個級別的差距過大,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反倒是拖累了風胥中。風胥中一邊與塗南陌相鬥,一邊還得頻頻幫助二人化解塗南陌的攻擊。塗南陌仿佛也找到了竅門,一個勁的進攻公孫淵虹和徐子川。眼見今日殺不了風胥中了,塗南陌一個聲東擊西,作勢去攻擊徐子川,蛇杖卻突然轉了個彎奔向了公孫淵虹。 風胥中來不及幫忙,公孫淵虹被塗南陌從空中打落下去,直直砸在一顆大樹上。那砸下來的力道很大,讓公孫淵虹身上被樹枝刮得傷痕累累,不僅衣服被撕成了條,身上還多處帶上,甚至有被有的樹枝刺入肌膚之上。風胥中連忙護住徐子川去看。塗南陌卻得空以輕功飛離了此處。空中傳來了塗南陌陰邪的聲音:“風胥中,今日饒你狗命,下次再來取你的人頭。”和一連串很是刺耳的笑聲。 風胥中查探了一番公孫淵虹的傷勢,然後扭頭看向剛剛被段旭明扶上岸的凈空大師。“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保護你師弟嗎?”凈空大師不顧傷勢,連忙跪在了風胥中的身前:“請師父責罰,五師弟和六師弟留了封信,就離開了。說是要替師父去查案。”“什麼?這個逆子。”徐子川在一旁氣得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