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風正在睡夢之中,忽然覺得身上一股熱浪流竄,似乎是有一隻貓躥進了被窩裡,熱乎乎暖和和的。大腦還來不及思考,本能的反應已經讓路清風清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眼前的一幕卻把路清風嚇了一跳。隻見康美盼脫得一絲不掛,赤條條鉆進了路清風的被窩裡,一對鳳目隻在路清風眼前流轉。口裡吐出香氣,直噴在路清風口鼻之上。 “感謝石大俠出手相助,救下小女酒樓。小女子無以為報,還請石大俠享用。”說著,便將那性感紅唇貼了上來,直望路清風嘴上親去。路清風嚇得連忙轉頭,伸出手來隔檔康美盼,口中支吾不清的說道:“還請女店家自重。”卻不想那手伸了出來,卻貼在康美盼如凝脂一般的肌膚上,嚇得路清風連忙將手縮回。 此時路清風躺在康美盼身下,動彈不得,將身子一動,便與康美盼有了肌膚之親。路清風自小受儒學思想熏陶,恪守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之言,便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康美盼親了路清風兩下,卻見路清風如同木頭一般,一動不動,不禁也沒了情趣,便做起了身子來。 路清風感覺到康美盼坐了起來,腳下發力,騰的將康美盼掀翻在床上,一個側身挺立了起來,身上衣服還在,連忙逃出了屋去。見此時月明星稀,已經是夜深人靜之時,路清風想要尋見徐晟,卻不知道徐晟在哪個房間,又不敢回去酒樓,怕再撞上康美盼,隻能垂頭喪氣四處遛彎。 忽然看見不遠處有一個人影。路清風怕是什麼敵人,連忙將身子藏在密林之中,悄聲靠近去看。卻見是那邱子鳳在林子裡捧著一壇酒,獨自喝酒。路清風見了,移步過去,朗聲笑道:“邱兄為何在此獨自飲酒?”邱子鳳看見路清風,兀的一愣,問了句:“這麼快?”路清風也一愣,忽而想到邱子鳳所言之事,臉色刷的一下紅了起來,支支吾吾的說道:“邱兄你不要胡說,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我看見之後就跑了出來。” 邱子鳳聽了此言,竟將酒壇放下,轉憂為喜,跑上前來,兩隻手按在路清風的肩上,一臉欣喜之色的問道:“真的?”路清風點了點頭:“當然,石某自幼熟讀聖賢書,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還是分得清的。”邱子鳳一臉興奮,竟把路清風一把抱住道:“石兄弟,你可真是正人君子,真是太好了。我真的是太謝謝你了,你就是我的救星啊。”路清風被邱子鳳說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指了指身旁的酒壇:“好吧,先不說這個了。你自己在這裡喝酒,也不請我喝一杯?” 邱子鳳笑了笑:“來來來,咱們哥倆一起喝。”說著,捧起來酒壇遞給路清風。路清風雙手捧住酒壇,大飲了一口,邱子鳳接過酒壇也大口喝了一口。兩個人就這麼你一口我一口的開始了喝酒。 喝酒中,路清風和邱子鳳聊起了天。“我看邱兄你是一身的好武藝,為何在此地久留?”邱子鳳笑了笑:“沒辦法,師父有命讓我做件事情。可那件事情又難得很,我也無事可做,隻能到處混日子了。”這讓路清風很是好奇:“你師父是誰,又讓你做什麼事呢?”邱子鳳說道:“我師父是天狐派的前掌門人柳念安,讓我做的事是送一幅畫給天下第一的風胥中。不過我師父說了,隻能等風胥中臨終的時候給他,讓他最後一眼看到這幅畫。我想來那風胥中號稱天下第一,啥時候才能死啊,我打不過他,又不能去殺了他吧,隻好在此乾等混日子了。” 路清風聽了邱子鳳的話,心中大駭,也不知道這邱子鳳的師父和自己師父是有仇還是有舊,這等奇葩的命令也太狠了吧。卻不能表明自己是風胥中的徒弟,隻好順著邱子鳳的話說來:“確實很難。風胥中武藝高強,內功深厚,你要等他老人家歸去,且有的等呢。不知道令師父為何非要給你這麼個命令,他是和風胥中有仇嗎?” “你問我,我問誰啊?我也奇怪著呢。”邱子鳳撇了撇嘴說。“你就沒問過你師父嗎?”路清風問他。可是邱子鳳卻說:“怎麼問啊。這是我師父臨終之際的囑托,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個意思。她老人家說完就去世了,我上哪去問啊?”路清風聽了,不禁一陣唏噓,如此看來應該不是和師父有仇了,那就可能是有舊。隻是有舊之人為何不叫邱子鳳直接去找師父,而是非得叫邱子鳳在師父臨終之際給師父看那幅畫? “那幅畫畫的是什麼,你知道嗎?”路清風問邱子鳳。“不知道”邱子鳳搖了搖頭:“我師父說那幅畫隻能風胥中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看的話會死的。”邱子鳳悻悻的聳了聳肩。 路清風想起了之前聽聞狐妖案的時候師父的分析,於是想要側麵打聽一下天狐派的內幕。“你們天狐派有多少人啊?江湖上怎麼沒有聽說過你們的名號呢?”“哈哈,我們天狐派在天山,遠在萬裡之外,此處中原肯定是沒人知道的。更何況,我們門派一向是人丁稀少,我們這一代的弟子也就收了兩個,除了我,就是我們現任掌門人,我師兄杜慶安了。我師父那一代的弟子也就三個,我師父排行第二,一個師伯,一個師叔,師伯已經故去,師叔和我師兄一起打理天狐派。” 遠在天山?路清風不禁皺起了眉頭。“怎麼了?”邱子鳳也看出了路清風的疑問。路清風想了想,還是將狐妖案一事說出,並說出了師父的疑問。“你聽過最近江湖上傳聞的狐妖案嗎?我猜想要麼是你們天狐派的人作的案,要麼就是有人想嫁禍給你們天狐派,讓人誤以為是你們作的案。”“什麼?豈有此理?”邱子鳳聽了大吃一驚,將才從路清風手裡接了過來的酒壇放在地上:“你知道什麼細節?怎麼會有人想要嫁禍給我們?一定要找到兇手,還我們天狐派一個公道。” 路清風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們兄弟辦完了我們的事後,倒是可以去查一查。”“好,我跟你們一起去。敢汙蔑我們天狐派,等我查出來是誰乾的,非扒了他的皮不可。”邱子鳳氣鼓鼓的說著。“怎麼?你不要守著你的美人蕉了?”路清風笑著問。邱子鳳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算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