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要啊”花雯有些不舍地說道。 但那女子並沒有將花雯的話聽進去,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將花雯手中的刀接拿過來,一下子手起刀落,向程隨意的腰間刺去。 程隨意一見這種場麵,也顧不得身體被綁住,立馬晃動起來來抵抗那女子的刀子。 女子見狀不禁笑道:“真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花雯看到小姐動了真格,便將一旁的小青鬆開了繩子,小青一看程隨意像隻待宰的羔羊那般可憐,便徑直向那女子沖了過去。 但是下一刻,女子突然被程隨意腰間的玉佩所吸引住了,頓時陷入了一陣深思。 思緒回到了六歲那年。自己身為堂堂的李家大小姐,什麼稀奇玩意沒有見過,沒有摸過,可唯獨有一處,有一個盒子裡麵,父親從未讓她碰到過。 有一次,她趁著父親外出,便偷偷溜了進去,打開那充滿神秘的盒子,可裡麵也是有一個與現在程隨意腰間一模一樣的玉佩,就是下麵的玉佩繩編織的有所不同,程隨意腰間的玉佩看起來像是“同心結”,而父親盒子裡麵的那個玉佩則是“吉祥結”。李卓雨一看父親一直視若珍寶,從不讓外人碰的東西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玉佩,頓時便失了興趣,不屑的放了回去。 之後在一次吃飯的時候,李卓羽隨口說道:“我還以為爹一直珍藏的寶貝是個什麼東西,原來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玉佩。” 話音剛落,李卓羽就被吼斥著:“誰讓你動的,真是無法無天了,今天我就要替你娘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著便要伸手去打李卓羽,李卓羽本就被父親嚇到了,眼看父親還要伸手打自己,頓時哭著說:“你還有臉提娘,娘走之後,你管過我嘛” 李泰看著女兒委屈的樣子,也不忍再下手,隻是拂袖而去,看看盒子裡麵的玉佩是否安然無恙。 李卓雨看著父親這次勃然大怒,一直都沒打過自己的父親,這次居然想動手打自己,讓本就不怎麼和諧的關係變的越發僵硬。 “小姐,小心”花雯驚呼著。 等到李卓羽楞過神才發現,那頭野驢正橫沖直撞地向自己跑來,連忙將劍調轉方向,順勢刺去。 小青隻是縱身一躍,便飛到丈許高度,一時讓李卓羽也有些驚訝,程隨意見狀,心想:“平時沒白喂你,關鍵時刻你是真行啊!” 隻見小青一腳將李卓羽手裡的劍踢飛,便與其纏鬥了起來。 “你這野驢,快給我滾開,小雯,快來幫我。”李卓羽叫道。 花雯剛剛趁著小姐和小青纏頭之時,急忙將程隨意的繩子解開,說道:“你快走,走的越遠越好,千萬別再讓我看到你。” 說罷,就急忙前往李卓羽所在的方向。程隨意重獲新生那是撒腿就跑啊,也顧不上身上的酸疼,踉蹌地跑著,剛走了幾步路就停了下來了,回頭望去。 程隨意伸展著滿是酸痛的手腕和四肢,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心想:這一路走來,真是不容易,什麼時候都可以退,但這次不行。 年輕的時候我們總會犯錯誤或者走彎路,但有時候有所失去,也一定會有所收獲,沒有什麼選擇是一定正確的,我們所能做的隻有讓選擇變的更正確。 程隨意揉了揉有些酸楚的手腕,便徑直向李卓羽的方向走去。 這邊李卓羽和花雯剛好將小青製服住了,便看到程隨意向這邊踉踉蹌蹌地走來,雖然步伐很緩慢,但卻擲地有聲。 “居然還敢回來,有點意思。”李卓羽喃喃道。 但李卓羽剛說完就拿起掉在地下的劍,舉向程隨意的脖子上。 當時那把劍離程隨意咽喉隻有零點零一公分,但是十六分之一柱香後,這把劍的女主人將會徹底不原諒我,因為我決定不正經起來,雖然本人平生有過無數次的不正經,但這一次是最不正經的的一次。 “你再往前走半步,我就殺了你” “你應該怎麼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也應該死,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的麵前,我沒有好好珍惜,直到失去後,我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還沒等程隨意說完,李卓羽一腳便將程隨意踢倒在地,說道:“你當我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啊,說,你去揚州乾什麼?” 程隨意被踢倒在地,心想:這麼暴力啊,也不讓人把話說完,白流那麼多眼淚了。 程隨意用衣袖將眼淚隨便擦了擦,說道:“俺去找揚州刺史李大人,怎麼樣,怕了吧!” 李卓羽看著程隨意那副小人得意的樣子,不屑的從他腰間將程隨意貼身攜帶的玉佩拿了下來。 “哎喲,你乾嘛,這可是我的大寶貝。” “說,這個玉佩你是從哪偷來的?” “你才偷的,我這個人一身正氣,光明磊落,那可是真是兩袖清風,怎麼會” 還沒等程隨意將話說完,李卓羽便講劍指向程隨意,說道:“少廢話,快說。” “是俺嬸嬸給我的,我自幼父母便不知所蹤,是嬸嬸將我一手帶大的,她將玉佩給我,說去找李刺史,就能找到我的父母。” 李卓羽心想:我說娘走之後,爹一直不肯續弦,原來是有私生子啊。自己的婚姻大事都不清不楚的,還想安排我的婚姻大事,看來這次離家出走是對的,我喜歡的人,逮讓我自己去尋。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還是閹了你” “第二,做我的仆人” 程隨意聽後,思量了一番,笑著說道:“有第三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