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宣宗駕崩於乾清宮。當時皇太子方才九歲,即皇帝位,為明英宗。同年秋,命司禮監太監王振偕文武大臣在將臺閱武,紀廣第一,王振遂矯旨以隆慶右衛指揮僉事紀廣為都督僉事。紀廣此前投王振門下,此事為宦官專政之始。 官官王振掌權後,不斷用自己手中得權利,清除對自己不利的功臣能者。這期間還特別點名了穎國公張必先後人。於是暗中利用錦衣衛羅列莫須有的罪名全家人打入天牢,隨後處死。 唯一幸免於難的就是唯一的孫子張紀因為外出遊玩,得以幸免。但是錦衣衛也不是吃素的,見到有漏網之魚,對張紀進行全國通緝。 一個麵部清秀柔軟無力的男子雖然衣著有點破爛,原有貴公子的氣質不能掩蓋,站在街角,遙望自己破財的家。 穎國公府的牌匾已經掉落在大門口,白色的封條特別醒目。來來往往的群眾議論紛紛。 “安分守己的穎國公一家,一夜之間就被滿門抄斬!這世道太無情了!” “還是安安分分做老百姓吧!” “安安分分做老百姓就能活下去麼?你家的賦稅交了麼?你還有女兒可以賣麼?” 一個仆人裝扮的健壯男子,拉了拉清秀男子的衣袖說:“少爺,我們走吧!天快黑了,我們應該出城了。” 男子熱淚盈眶的轉身離去!心裡默念,此仇不報非君子。 “少爺了,等下就要委屈你一下了。” 清秀少年說:“越王勾踐,臥薪嘗膽二十年奪回自己失去的一切。我張紀現在也要忍辱負重,也要報這血海之仇。這點委屈算什麼?” 太陽下山之前,一輛臭氣熏天的馬車緩緩的從南城門走過。滿口的官兵無一不是遮住口鼻。 一士兵上前盤問:“這麼晚出去乾嘛?” 車夫回應道:“啟稟軍爺,小人家住城郊李家村李四。平時負責給大戶人家收拾屎尿,昨夜老母生病,今早未能及時處理工作,今天才耽誤了一些時間!這時候才得以出城處理糞便!” 旁邊軍爺上前掀開木桶蓋子,一股臭氣熏天的臭味直沖腦門。他轉身就吐了出來。另外一個木桶看也不看就揮手示意,趕緊出城。 車夫連忙對軍爺說。對不起軍爺對不起軍爺。讓你費心了。 旁邊的一個士兵說:“頭!這個李四我認識,是我隔壁的村的!” 為首的兵說:“為什麼不早說!害我受罪了!” “上頭有令不得放飛任何一隻可疑蒼蠅出城。” 旁邊的士兵,趕忙說“頭,明晚換班,我帶你去紅樓消遣消遣!讓頭牌小翠服侍你如何?” 隨著車子緩緩駛出城區,來到一處河流旁邊!木桶裡麵的男子,被拉了出來。 旁邊的人快問吐出來,但是身在木桶裡的男子沒有絲毫的變化。麵部變得猙獰起來來。 砰!男子跳入河裡,清洗掉身上的糞便! 夜幕降臨!張紀和仆人李忠,升起火堆。 “少爺!接下來我們怎麼走下去呢?” 張紀沉思一會說:“先去找威遠鏢局的張鏢頭。他那裡可以暫時容身!” 仆人李忠說:“為何不去找沔陽城的世子求幫助呢?” “忠叔,我不敢去,閹黨的勢力太大了。此時的珵王府早就被盯上了!” 一旦我在那裡出現!世子應該也會受到牽連,我不想讓其他人為了我而犧牲了。” 李忠說:“不管少爺去哪裡,李忠一定會追隨少爺你左右。” “忠叔!你年紀大了,應該是在家安享晚年了。往後的日子我需要獨自去麵對了,這是我的貼身玉佩,就給你做往後的生活費了。我戴在身上會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老奴不敢當少爺!” 一老一少兩人聊了很晚,天微微亮之前,張紀就偷偷先離開了。 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抵達了燕陽城。人生地不熟的張紀,經過多方打聽,好不容易才找到威遠鏢局。 衣著襤褸的年輕人被請進了會客廳。 “張少爺!你家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節哀!” “張總鏢頭,我這次前來就是想讓你護送我去少林寺,我想學武功!我想報仇!” “少爺,此事非同尋常,我們現在都是東廠的重點觀察對象。” 你的想法我很理解,但是不能著急!一切從長計議。 張紀心裡很著急,並沒有因為張興福的從長計議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