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勢“火龍墳”,已經變成火龍山...... “嗚嗚嗚!” 群龍嗚咽,龍屍嘶吼不絕,它們被泥土埋住,無法逃離墳土的束縛,在墳堆中翻滾。 齊琪心驚膽戰的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著墳堆裡翻滾不休的龍屍,這畫麵有些滲人,令她遍體生寒。 “奇怪,似乎有一堆墳土,沒有變化。”南妖目光如炬,盯著一個不過兩米的墳堆。 上麵燃燒著火焰,十分熾烈,非常的危險,南妖心中猜測火龍墳中的神源就在那裡,卻也不敢隨意接近。 僅是與鬼麵女子相處片刻,對方透露出的隻言片語,讓南妖感覺自己對於地勢的了解,比以前要強了許多。 南妖觀察四周的地勢,看到了依然鮮紅的潭水,心中一動,“墳土能夠控製龍屍,那麼血潭的血水,是否能夠澆滅上麵的火焰呢?” 他看向鬼麵女子,隻見她微微頷首。 南妖心中大喜,用聖兵裝上大量的血水,由於潭中的龍屍已經被抓光,他沒有受到攻擊。走到墳堆旁澆下血水“呲呲呲”火焰熄滅,墳堆從中間裂開,露出一個比太陽還要璀璨的神源。 同樣是臉盆大小。 “轟隆隆——” “哎,這是怎麼了。”齊琪抱著神源,腳步不穩。 天地搖動,風雲激蕩。 整片山嶺都顫抖起來。 沒有神源力量支撐,天上的日月墜落,血潭變清,墳土凝固,龍屍化作石雕。 這片天地歸於平靜,可怕的地勢,失去了危險,變成一副另類的景象,它不同於平日所見,很特殊,有股遠離人世,殘缺一般的美麗。 星鬥沉浮,半塊月華露出地麵,照亮了這片山野。 山林寂寥,隻有偶爾響起的鳥鳴。 齊琪看著手裡散發著光芒的神源,突然想到鬼麵女子的那句話。 “景色如何?” 對他們來說,沒有危險的龍喋血與火龍墳,才能算是景色,能夠放下心來欣賞,然而對方一開始就說了這句話。 那不是代表,這種可殺死遠古聖人的地勢,對她來說什麼都不是? “好縹緲......感覺有些不真實呢。” 突然,齊琪感覺自己有些無知,對鬼麵女子實力的估計,未免過於坐井觀天了! 她抬起頭,望向天穹,星光灑落下來,不知道是獲得寶物,還是劫後餘生,她此時的心情十分舒暢。 “前輩,這神源該如何......” 南妖與齊琪上前詢問,神源的歸屬,對方雖沒說該如何分配,但這可是神源,能讓聖地世家都為之爭搶的東西,縱使是這位神秘莫測的女子,也應該會動容吧? 不料,鬼麵女子淡淡瞥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收下吧,這對我無用。” 聽聞此言,齊琪和南妖均愣了愣,沒料到對方竟連神源都看不上! 對方的意思就是,把神源送給他們? 這也太大方了吧! 要知道,這可是能讓聖地世家瘋狂搶奪的寶物啊。 “神源不僅是修行的材料,它還有許多的作用。” 鬼麵女子轉身離去,飄渺的聲音緩慢傳來:“前方就是大陣內部,得到神源,去留隨意......” 齊琪呆呆的站在原地,有點傻眼。 感覺神源有些燙手。 齊琪心情忐忑,不禁想到,世間沒有白吃的午餐,如此輕易得到神源,或許她欠下了滔天的因果,未來的某時需要償還! 她看向南妖,拿不定主意。 “把神源收起來。”南妖說道,“繼續向前吧,沒有道理在這裡停下。” “我也覺得。”兩人並肩前行,朝著狠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大陣的內部,靈氣格外的濃鬱,這方天地像是得到天地的眷顧,法則對修士的壓製非常低,修行的過程會變的十分容易。 狠人站在山崖上,白衣飄飄,她眺望不遠處的山腳,那裡坐落著一個村落。 村落的人很樸素,每個人的穿衣打扮都是極其簡單,沒有什麼花哨。他們有的在耕田,有的在織網,有的在做飯,有的則躺在樹下乘涼,悠閑愜意。 二十多萬年過去,山村的樣子沒有絲毫的變化,時間在這裡,似乎停止了一般。 “這裡就是南嶺天帝的故鄉......”齊琪皺著眉頭有些不確定道。 “似乎隻是一個普通的小村。”南妖也有些疑惑,感覺和想象的不一樣。 村莊不大,約摸兩百餘戶,每一戶都有獨立的院落,院門口有籬笆墻,裡麵種植了蔬菜瓜果。 村民們行走在田野間,怡然自樂,過著仿佛世外桃源般生活。 齊琪一直認為,南嶺天帝的家鄉,至少是一個上古隱世門派,擁有不弱的底蘊,否則南嶺天帝為何會出現的那麼突然。 可她剛才神識掃過村落,發現修行的人極少,除去凡人壽命較長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似乎沒有特殊的地方。 “莫非......南嶺天帝崛起於微末,原本是一位普通的凡人,機緣巧合下才踏上修行之路?”齊琪猜測,有些不敢置信。 若是真的,南嶺天帝的經歷也太過於驚人,自大山走出,無依無靠,戰勝諸多天驕,最終證道成帝。 那是一段艱苦而又輝煌的道路...... “嗚嗚嗚!” 不遠處的一座石廟邊上,傳來男子的哭泣聲,狠人轉過看去,那是一道過去的影像,因為他們的到來被引動。 哭泣的男子相貌普通,滿麵頹喪,正抱著一個石碑,不斷抽泣著。 他的身邊擺放著許多空著的酒壇。 男子分明擁有大能級別的修為,卻沒有化去酒氣,讓自己大醉。 他涕淚橫流的樣子,沒有任何一絲強者的氣質,眼中沒有一絲對未來的希望。 男子喃喃自語,雙膝跪在石碑麵前,淚流滿麵,痛苦的訴說著,“我為什麼不是天選之人,我不甘,我努力修煉,戰勝不了任何人,我分明付出了成倍的努力和時間,終究是不行嗎!” 石碑黯淡無光,唯有那名男子,依舊悲戚痛哭。 “難道修行天賦就真的那麼重要嗎。”男子又哭了,大喊這,“我不甘心,憑什麼我不能成功!” 他的哭泣,帶著幾分哀求,像是一個迷惘,脆弱的孩子,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父母兄弟姐妹,所愛之人,全部離他而去。 他恨,恨那些拋棄他的人,恨那不公的世界,更恨自己的無用,保護不了珍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