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勿言從暗室中清醒過來之後,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心神重新在暗示之內蘇醒之後,感受了一下暗室周圍,發現原本那一道道想要將他撕碎的劍意已經消失不見,暗室又恢復了平靜。 走到原本那麵劍形圖案的墻壁前麵,李勿言仔細找了一番,並沒有看到那幻境中出現的劍形圖案,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雖然最後時刻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既然墻壁上的劍形消失,那麼此刻暗室應該還是在自己心神的掌控之下。 想到這一點,他心中有感,來到石桌旁邊,看著那躺在石桌上的雲籙玉簡,然後心念起,玉簡即刻漂浮在石桌上空,隨著他的意念所到之處,玉簡發出一篇淡金色的光華,玉簡打開,三道符籙紋樣出現在李勿言的身旁,除了“保安”和“保鏢”兩道符籙之外,另外一道透露出黑色光華的雲籙符文吸引了李勿言的注意。 這道符籙通體散發著黝黑懾人的光華,符籙之上是一幅白色紋路的劍形圖案,正是先前在暗室墻壁上出現的圖案,此刻已經被雲籙玉簡拓印了下來。 看來自己最後那憑借感覺刻畫的最後一筆最終把這劍形的圖案全部拓印進了雲籙玉簡之內。 與此同時,玉簡之中,又出現了一道文字:“於雲籙一事,書萬萬千千遍可顯神威,生生不息,循環往復,此為一也,明萬道之氣機,動天地玄妙,於心間縱橫付之於萬物,此為二也,胸中溝壑萬千,上玄下遁,心念所致皆可為籙之藏納,此為三也,循序往進,行氣養蘊,三境歸一,籙成可撼天地。” 這一段消息出現瞬間化為了一道道金色的光華散入到了李勿言的心神之內。 李勿言默默體會著這一段雲籙之內文字的妙處,心中一喜,至此這玉簡之內關於雲籙符文的修習之法終於全部顯現在它的眼前,如果沒有這次拓印那劍形的圖案,李勿言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得到這雲籙之內的最後一層境界的修習之法。 這雲籙之法的修行之法分為三重境界,第一重就是以心神運轉行氣之法刻畫雲籙符文千千萬萬遍方可成一道可用符籙,第二重境界便是能夠溝通天地之間的道化之機,明悟雲籙符文的心神運用契機,便會如符籙“保安”一般,以心意調動,來往於心念轉瞬之間,至於第三層境界便是要能夠胸中藏萬物,才能在通玄天地之間行雲籙之法生生不息。 按照這三種境界的劃分,李勿言此時還隻是在第一重境界之內,至於那雲籙“保安”之所以能夠隨心所動,還是因為他兩世為人的契機才觸動了這道符籙的運轉氣機。 他再次看向符籙“保鏢”,仍舊散發著淡淡的白光,和“保安”的金光相比,相差甚遠,至於那第三道劍符的雲籙,這道符文孤零零的懸浮在半空,似乎對於“保安”和“保鏢”非常嫌棄一般,顯得格格不入。 散發的氣息隱隱有種沖天而起的殺伐之氣,講另外兩道符籙生生逼退到了一旁。 這道劍符雲籙散發的劍意使的“保安”和“保鏢”根本無法靠近。 脾氣還挺大,李勿言感受到這道劍符之內蘊含的強大劍意,心中不禁感慨。 他心念附著在那道劍符之上,心神微動,那道劍符微微遲疑之後化作了一道黑色光華出現在李勿言的手中,緊接著一把古樸的劍意出現在李勿言的手中,這股劍意和李勿言的心神相連。 一股淩厲無比的劍意在李勿言的控製之下,漸漸出現在暗示之內,劍意所指之處,一道道劍氣旋轉在周圍,仿佛是要把周圍的氣機全部攪碎一般。 李勿言整個人心神微微顫動,體內的真元氣機被劇烈的消耗,隻片刻間已經消耗大半。 他趕緊散去了對於這一道劍符的控製,以剛才的情況來看,李勿言要在外界動用這道劍符,隻一次,全身的真元之力便會消失殆盡。 這一道劍符,現在隻能作為緊要關頭的保命之法來用。 三道符籙被他重新收到雲籙玉簡之內後,李勿言心神動念出了暗室。 “遙香苑”十三層之上,劉覃兩次被李勿言周身的氣機彈開之後,自己一個人躲到離著李勿言幾張開外的地方,靠在墻壁之上一言不發。 這都過去了快一盞茶的功夫了,言兒哥怎麼還沒有清醒過來,劉覃心中不禁有些擔憂起來,這次李勿言發呆與以前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大一樣,以前每次發呆最長也沒有超過一盞茶的時間,短的時候十幾個呼吸之間罷了。 這次李勿言發呆太久了,他此刻又不敢再靠近李勿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生怕又被李勿言突然爆發的氣機給再次彈開。 他明白李勿言這種氣機爆發是體內真元之氣在不斷湧動之意,這種事情他在自己家護衛身上見過太多次了。 難道言哥兒要和自己家那些護衛一樣,修習武道了?劉覃不禁想到。 再等一盞茶時間,如果李勿言還未從愣神中清醒,他就要下去去找自己其它的師兄來看看言哥兒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劉覃正想著要不要起身下樓,突然聽到李勿言開口道:“你蹲那麼遠乾什麼?” 李勿言心神重新回到體內之後,發現劉覃沒有在自己的身邊,轉頭一望之下,卻見劉覃遠遠的蹲在自己幾丈開外,於是問道。 “啊!言哥兒,你終於清醒過來了,我還以為你又癔癥了呢?正要下去找師兄來救你。” 劉覃見李勿言已經清醒過來,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跑到李勿言身邊說道。 “這次我愣神了很久?”李勿言問道。 “可不,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而且你體內無緣無故兩次氣機迸發,差點都把我給推下樓去。”劉覃說著不忘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然後講剛才李勿言愣神的功夫所發生的事情講給了李勿言聽。 “言哥兒,你到底咋嘞?我看你那氣機和我們家護衛練武時候爆發的氣力有些像哎!” 李勿言思索一番,然後感受了一番自己體內的狀況,微微一笑,重新把手放在劉覃的頭上揉了揉說道:“沒事,體內的氣力波動而已。” 說完他轉頭遙望遠方,還不錯,終於行氣境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