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般,便是將近兩年過去。 墨府幾位夫人在功力深厚,又正值龍精虎猛年紀的胡鳴收拾下,逐漸老實下來。 就連原本性情忠烈,原本對墨老忠心耿耿的五夫人,也被胡鳴給馴服。 沒辦法,墨老已經近十年未曾露麵,之前那般消息傳的到處都是的大婚,也未能將其引出來。 顯然,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鬼手,如今多半命喪他鄉。 時間是世間最毒的毒藥,縱使當年感情再好,再是忠心,十多年的時光也足以磨平不少,要說在這般情況下,五夫人還能悍然反擊,嘗試弄死胡鳴,已經是足夠忠烈了,但依舊無用,其反擊在胡鳴看來毫無力道。 到後麵,日久天長之下,甚至已經成了兩人之間的一些閨房情趣了。 胡鳴的謙遜,溫和,俊朗,又日復一日的相處之下,最終還是成功的將自身的一些痕跡,塗抹進到了幾位夫人心靈深處。 五夫人性子烈,被胡鳴多收拾了幾頓,才是老實下來。 而其他幾位夫人,特別是知書達禮,飽讀詩書的曾經才女二夫人,則是第一個被胡鳴攻克。 如今,已然和胡鳴近乎乾柴烈火,如膠似漆般了。 四夫人嚴氏,則是在胡鳴頗為大方的將手中一些權勢分了過去,展現了一些溫柔攻勢後,也跟著淪陷。 雖然不像二夫人李氏那般,似乎找到了知心人一樣淪陷的厲害,但也開始接受現實。 原本這四夫人嚴氏,便在墨家破敗後,改嫁了他人,如今倒是情景再現了。 而幾位夫人都已經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驚蛟會更是被他分割殆盡。 那原本墨老定下的給幾位女兒做嫁妝的暖陽寶玉,自然也毫無疑慮的,落到了胡鳴的手中。 也在這般光景下,帶著墨老遺書的韓立,一路風塵仆仆的,總算是趕到了這嘉元城。 然後便是被打探來的消息,給了迎頭一擊。 客棧房間中,本來還有些做著美夢的韓立這時候,捏著墨老留下的那些書信,一陣的無語。 雖然,他也知道,距離墨老離開已經十餘年了,這邊局勢肯定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但也著實的沒能料到,變化居然這麼大。 驚蛟會直接的沒了,墨府幾位夫人,更是被強逼著改嫁。 如今這般情況,他帶著墨老的親筆信上門去,等待他的隻怕不是什麼好麵色。 不過,到底關係到他的性命所在,稍作猶豫,他還是動身,潛入到了那如今已經被改成了胡府的大宅院之中。 胡府之中,如今崗哨重重,但卻依舊被施展禦風訣和羅煙步的韓立,輕易的避了過去。 而胡鳴因為掛念仙道,這時候對凡俗之事,不多在意。 平日更多的是,帶著幾位夫人賞花。 偶爾和墨鳳舞交流一二藥理之道,順帶指點一二喜好舞槍弄棒的墨玉珠武藝,又或者帶著墨彩環搗鼓一些稀奇玩意。 此外,便是和各種擁有一技之長的大師交朋友。 琴棋書畫,坑蒙拐騙,花鳥魚蟲,……隻要是有過人之處的,胡鳴便舍得掏銀子與其結交。 也在胡鳴的金錢攻勢之下,加上胡鳴的作為嵐州江湖霸主折節相交,少有能夠抵抗的。 大多迅速的便是被胡鳴套取了信任,然後將畢生所學給交了出來。 這點,外人倒是不甚清楚。 隻覺得胡鳴整日和一些稀奇古怪的家夥在那不務正業,完全不像是個江湖霸主一般。 似乎在完成了明麵上的,獨霸嵐州之後,他便失去了更進一步的野心一般。 每日過得,比被迫退休的歐陽飛天還要養老。 至於一些具體事務,不是很重要的倒是交給了嚴氏和王氏這兩個本來就負責此前驚蛟會事務的。 隻有相對重要些的,他才是會親自處理。 放權,但隻放小抓大,為了保證不出亂子,胡鳴依舊花了不少心力在維係當前局麵。 也是因為胡鳴的這般態度,才是讓幾位夫人自覺無法反抗下,漸漸被馴服。 畢竟,胡鳴始終牢牢抓著核心的班底,讓幾位夫人找不到反抗的希望,而自從胡鳴入駐進來後,她們雖然是被迫改嫁,明麵上失去了權勢,但事實上,很多東西都反倒是變好了。 原本因為家中缺了頂梁柱,她們隻能每日費盡心機去維係,日子過的艱難而如履薄冰。 但胡鳴進來後,一下將那缺的頂梁柱給撐上了。 實力強大又手腕強硬的胡鳴瞬間的,就將種種外部覬覦,給掃平了。 同時,胡鳴待人也顯得溫和,平日又更多的時間花在府中。 加上人也生的俊朗,又正是年輕力壯,和正如狼似虎的幾位夫人,能相互匹配的年紀。 這般狀態下,幾位夫人自然的是被胡鳴的痕跡,一點點的心靈深處給填滿。 在這般境況之下,韓立進來,找到了那府中燈火通明,正在處理事務的小閣樓之中。 見到的卻正是嚴氏。 韓立在閣樓外,聽了一陣,又有墨老留下的一些畫像在,這時候輕易便認出來了人。 稍作猶豫,他動手,將那墨老留下的信物,丟了進去。 想要試探一下,對方的反應。 而嚴氏乍然聽到動靜,又看到那信物,整個人一下愣住,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小心的伸手撿過那信物,放在手中仔細檢查一陣,而後卻是麵色一陣復雜。 “閣下既然來了,又何必這般藏頭露尾?”嚴氏猶豫了一陣,最後開聲說道。 雖然如今,她已然準備開始新的生活。 但到底是自己曾經的丈夫,她不可能完全的不關心,她如今的處境也不允許她不關心。 她可不會覺得,墨老如果回來的話,能夠好聲好氣的和她現在的丈夫說話。 同時,她也不覺得,墨老回來了,能夠鬥得過現在的胡鳴。 驚蛟會已經成為過去了。 而她不想失去現在的生活。 念轉之間,她突然有些暗恨那墨居仁失蹤了這麼多年,為什麼還要突然跳出來? 之前大婚的消息沸沸揚揚傳了那般之久,整個嵐州,是個人都知道了。 不說是人,隻怕連狗都聽過兩耳朵。 結果這家夥跟個烏龜一般縮著,她也隻能認為是死了。 心灰意冷之下,才是屈服。 但她剛屈服下來,準備過新的生活,這家夥突然又冒出來了! 心中暗恨,但麵上卻是並不表現出來,要說,女人某些時候還真是天生的演員。 那邊韓立聞聲,猶豫著,還是現出身來。 “你是從何處得到這戒指的?”嚴氏麵上帶著些許審視的看著韓立,問道。 “這戒指乃是墨老親自交予我的,墨老他此刻有些不方便脫身,所以才將這戒指交由我,讓我回來送信。”韓立說道。 一邊的,觀察對麵的反應。 “他還活著?”嚴氏麵上看不出什麼情緒,隻似乎有些冷漠的問道。 “……”韓立這時候心底一陣暗罵墨老不靠譜。 說好,他過來後,能娶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還能有大筆的金銀珠寶,榮華富貴入手。 結果真過來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麵對的卻是這般一個局麵。 如今這墨府幾位夫人都改嫁了。 現在,看對麵這情況,他也不知道要不要承認,墨老已經被他弄死了。 仔細看著對麵的臉色,最終也沒看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 “墨老還活著,隻是暫時不方便回來。”韓立最終沒敢承認墨老被他弄死了的事情。 “不方便?既然不方便,他還讓你回來做什麼?”嚴氏冷冷的問道。 “……”韓立猶豫了一下,還是死馬當活馬醫的將那墨老親筆信交了過去。 嚴氏也不客氣,伸手接過那信便看了起來。 上麵都是些沒什麼好說的空話,嚴氏仔細辨認了一下,見是墨老親筆,心下怨恨更重。 畢竟,她們幾位夫人都被逼著改嫁了這家夥都不冒頭,現在留一封信,還在這裡說些有的沒的。 不過她倒是還記得當初的約定。 曉得這信就算真是墨老親筆,也不能隻看表麵內容。 想了一下,他又問了韓立這裡兩句,見似乎也問不出什麼多的來了。 隨即,便讓人帶著韓立下去休息了。 韓立明知道對方已經改嫁。 自覺自己的身份留在府中似乎有些不太合適,但嚴氏卻似乎不以為意,隻讓他下去先歇著。 見嚴氏這般行徑,韓立暗覺不對。 但又自持有所依仗,加上對暖陽寶玉勢在必得,最終竟也真的跟著往那客房了。 而嚴氏稍作思量,便帶著信物和信箋,去找正在陪著幾位夫人,月下賞花的胡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