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1 / 1)

趙逆天有點發愣,簫聲咽的話幾乎是帶著懇求的了,他從來沒聽過簫聲咽這樣說話,在他印象裡,他兒子和他一樣是個很“通理”的人,即使他小時候把他晾在家一個月他都沒說什麼!   簫聲咽笑了,不過臉上的表情有點不正常。   他真是瘋了,已經試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結局不都還沒改變嗎?為什麼他內心會有種希望?   這種希望就好像雜草一樣,無論他多少次用事實證明,它都無法除凈。   簫聲咽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賭徒。   說不定,   說不定這次就行了。   再來一次,對,再來一次。   “你還不明白嗎,我們就是這個世界的陪襯,就是拿到再多修煉資源又怎麼樣,能修到什麼境界。”   “我們的修煉資質已經決定了我們的上限了,你即使修煉到築基後期,那也隻不過多活了幾年,這世界已經沒有仙人了,好好找個地方踏踏實實的過完這一生不好嗎?”   簫聲咽幾乎是帶著吼叫了。   趙逆天被簫聲咽驚到了,他從來沒想到他兒子會這樣對他說,在這個父為子綱的世界,這種語氣說話其實是會被人背後指指點點的,即使趙逆天不是親爹。   趙逆天鎮定下來,看著簫聲咽,緩緩說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名逆天嗎?”   這句話簫聲咽已經聽了無數遍了,他懇求趙逆天多少遍,趙逆天就這樣回答多少遍。   “我當然踏馬知道。”   簫聲咽的情緒從聽到這句話時就已經完全失控了。   “你爹娘沒本事,一輩子就是個練氣期的炮灰,盼著你有本事,想讓你去靈邪宗……”   一拳直接打到簫聲咽的臉上。   轟的一聲,簫聲咽直接被打出墻外,倒在地上,修士居住的地方人不多,但還是陸陸續續有人聽到聲音過來圍觀,趙逆天回頭一瞪,這些人急忙跑遠,什麼熱鬧都顧不上了。   簫聲咽雖然感覺全身發痛,但嘴上還是不停。   “咳,咳,你真以為雲盤長老會那麼好心?”   “別傻了。”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爭”字,我們都是他的棋子,到時候我們都是首先被這場戰爭波及的垃圾。”   “沒有心機,沒有天賦,你還想與他們爭,還“逆天”?”   “哈,哈,哈……”   簫聲咽的笑聲像一道道針,從天空落下,落到趙逆天身上。   趙逆天來到簫聲咽麵前,手中的拳頭緊握,在簫聲咽的視角中,月光隻照到他的身體,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李管家直接被嚇傻了,躲到旁邊房子裡,扒著墻和幾個城主府“護衛”偷看。   李管家到不是沒見過修士爭鬥,但那是什麼情況,這是什麼情況,他以前隻見過練氣初期和練氣中期之間的鬥法,現在是築基前期和練氣後期,還是父子。   跟他一樣想法的還有這附近的住戶,說是被嚇走了,但一個個都沒走遠,趴在窗戶上看的,躲在墻後麵看的,躲在水缸後麵的。墻後麵有人提議開個賭局,還有人小聲附合,不過應該不會有人壓練氣後期的簫聲咽贏了,他們會壓簫聲咽會不會被打死。   等簫聲咽的笑聲停下,這兩位父子就這樣相互看著對方,一個躺著,一個站著,一個雙手握著拳頭,一個雙手撐著地。   趙逆天的手終於還是鬆開了,他什麼話也沒說,獨自走向街道,躲在墻上的,水缸的,架子後的,急忙躲開,生怕這位築基期的“仙人”拿自己泄憤。   令他們惋惜的是,看來今天不能看到一場父子相殘了,先前建立的賭局也有人說作廢算了,提議很快被否決,壓打不死的人說這屬於他們贏了,而壓能打死的人又說他們根本沒打起來,不能作數,於是這兩波人打起來了。   但毋庸置疑的是,他們父子相殘的事不出一周就會被傳到各個宗門,還會被添油加醋一般,他們的名聲算是徹底壞了,而他們爭吵中的雲盤長老的事卻基本沒人記得有說過。   簫聲咽不知道他爹在不在乎,反正他不在乎。   “踏馬的,連想死的心情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