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上來吧,老實的站好!我這銀甲角蟒的飛行速度,可比你們禦器快多了,隻需要兩日就能到地方了!” 李師祖對身下眾人亂糟糟的情形,視若不見,輕撫了下銀蟒的巨角後,就神色平靜的吩咐道。 就這樣,方圓等人心驚肉跳的站在巨蟒之上,一連趕了兩天兩夜的路,終於飛到了這無名荒山。 這位師祖還真沒說謊,此怪物的飛行速度,的確快的驚人,遠不是方圓等弟子禦器所能比的,當然,這也和他們沒有好的飛行法器大有關係。 到了此地,眾弟子們才從幾位管事口中得知,此處是和其他仙派約好的相聚之處,隻有七大派的人聚集齊了,才會一同出發去開啟禁地。否則單憑一門一派之力,是無法進入禁地的。 約定好的時間,是明日的上午。但因為禁地是在建州境內,黃楓穀也算是半個東道主,所以本門一般都是提前一日,先來此山等候其他各派。 現在眾弟子是可以自由行動的,等明天就要一同排列好,共同等侯了。 既然幾位管事都這樣說了,方圓等人自然一哄而散,在山上紛紛各行其事,為即將發生的大戰,做些最後的準備。 於是,二十多名黃衫弟子,有的盤膝而坐,養精蓄銳;有的拿出法器,不停擦拭;還有的呆呆出神,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但也有幾人,神色自如,笑談如常,如同外出遊玩的一樣輕鬆,方圓對些人多加注意了幾眼。 就在這時,韓老魔那邊的動靜吸引了方圓的注意。 隻見一名老者帶著一名少年正和韓老魔交談著。 但是交談了一會兒,那名老者就一臉遺憾的帶著少年離去了。 願意思考方圓,就知道這是原著中的化神期老祖向之禮邀請韓立組隊的劇情。 既然知道了情況,方圓就不再留意,繼續平靜的等待起來。 到了第二天早上時候,所有弟子再次聚集在山頂上,有次序的站列好,等著其他仙派的到來。 這一等,就是數個時辰,可直到現在,還是一絲人影未見,這種情況對於不過圓柱的方圓來說,早有預料繼續耐心的等待起來。 突然,方圓感到周圍的人一陣的騷動,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他忍不住,抬起了頭。 四周的同門全都仰著脖子,向著一側的天邊望去,方圓也順著目光望去。 隻見蔚藍的天空上,出現了幾點星星樣的光芒閃爍,並漸漸的大了起來,片刻之後,就多出了一連串的黑點出來。 在黑點們的下方,銀光閃動,似乎黑點們就是乘坐著這些星光,從天外而來。 看到此奇景,眾人騷動的更厲害了。 “安靜!你們成了什麼樣子了!這是清虛門的飛行法器——雪虹綾,不要大驚小怪,丟了我們的黃楓穀的臉麵。”前麵一位四肢粗短的中年管事,臉色一沉,回頭訓斥了幾句。 這話果然管用,騷動立即平息了下來,當然小聲的嘀咕,偶爾還是有的。 此時,黑點已經清晰了,是一個個身穿灰色道袍的修仙者,其中大部分都是真正道士,手持拂塵,頭盤道髻。但也有幾位僅衣衫是道袍,其餘一切卻完全是世俗的樣子,看來是未出家的俗家子弟。 而方圓等人看清楚了,他們腳下的星辰,竟是一道白色無暇的虹橋,虹橋上銀光點點,甚為耀眼,不知鑲嵌著何物。 方圓正仔細觀看之際,那白色虹橋已架載著清虛門的眾人,降落到了山上,正落在黃楓穀等人的對麵。 為首的一位中年道士,用手輕輕一招,然後白光一閃,雪虹綾所化的虹橋消失不見了,隻是對方的手中,多了一件錦緞狀的物品。 “沒想到這次又是李施主帶隊,貧道浮雲子有禮了!”這道士,幾步走到了李師祖的麵前,滿麵春風的說道,聽那口氣,似乎還是熟人。 “哼!你這個牛鼻子能來,李某人就不能來了嗎?”李師祖雙手一背,不客氣的說道。 “嘿嘿,在各自門內,就你我進入結丹期最晚,這跑腿的工作,我們不做誰又去做。”道士毫不在意,把拂塵一甩,臉上的笑容不變。 “你這牛鼻子詭計多端,上次可坑苦了我,這次別想再來這一套!” “李施主這是什麼話,認賭服輸是天經地義的事,哪有什麼誰坑誰啊?”道士打了個哈哈! 李師祖聞言,雙目寒光一閃,似乎想要發怒,但隨即想到了什麼,氣勢又回落了下來,滿是不甘的說道: “我那塊鐵精,煉入到了你的青鈞劍,讓它威力又大了一分吧!李某辛苦了十來年,就提煉出了這麼一塊,還便宜了你這牛鼻子!” 他的話裡,酸意十足,顯然於上次輸掉的鐵精,大感心痛。 “哈哈,原來大名鼎鼎的李仙師,竟對區區一點鐵精也會如此上心!好吧,這次我帶來了另一件東西,絕對在那鐵精之上,隻要這次的賭局贏了,足可以彌補你上次的損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道士手撚胡須,笑吟吟的說道。 “不賭!絕不賭了,你以為我會一連兩次上同一種當嗎?”李師祖把頭搖跟撥楞鼓一樣,一口回絕了。 “不賭?李施主的眼光竟然如此高了,連妖獸血線蛟的內丹都入不了眼內?”道士作出了驚愕、不能置信的模樣。 不過方圓怎麼看,怎麼覺得非常的虛假。 “血線蛟內丹!”原本打算絕不和道士再扯上關係的李師祖,一聽此物名,神情突兀大變,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了。 “可不是嗎!聽說李施主為了此物,曾在元武國的蟠龍江險灘,一住就是三十多年,但還是遺憾而去。所以這次貧道花了大價錢,特意為施主求來的!” 道士不慌不忙的說道,變得悠哉起來,一副吃定了對方的神情。 “不可能!這血線蛟那是這麼好捉的,更別說還能把內丹保存下來。不是在信口胡說,戲弄我吧?”李師祖從激動中清醒了過來,露出了懷疑之色。 “貧道是出家人,不打誑語?施主可以自己看上一眼。” 道士不想多費口舌解釋,一翻手,一個白白的,布滿了血絲的圓球,出現在了李師祖眼前,讓其看的雙目放光,恨不得一把就給搶過來。 “施主的銀甲角蟒若服下此丹,潛修一二十年,想必一定會從築基中期一躍至後期,再苦修個百餘年,就是進入結丹期,也不是沒可能的。”道士的話裡充滿了誘惑之意。 李師祖聞言冷哼了一聲,板著個臉,似乎不為所動,但閃爍不定的眼神,暴露出了內心的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