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寺的靜心大師死了,被人用劍殺死的。 第二天這個消息便傳開了,縱使許多人不相信,可麵對靜心大師的屍體人們也隻好接受這一噩耗。 緊隨而來的是怒火,當今皇帝接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見到屍體後直接暈了過去,再醒來便下旨全國通緝犯人。 攝政王也派出三千兵甲協助,六扇門和鏢局的所有人都放下手頭活去抓這一個人。 如此聲勢浩大的行動,隻在次月中旬便抓到了,據說犯人先是受遍酷刑,再之後連誅三族,當天的市井裡的血直淹過了鞋底。 可犯人抓住了,也受夠了刑,皇帝卻自此一直住在福德寺裡,無論誰勸都回不去了。 而在另一邊。 寧靜的綠湖上,江城葉坐在船頭,黑衣依舊。 手背上站著一隻小鳥,江城葉伸手逗它,它倒也不走。 身後是三名白發飄飄的老人,一身白衣,身姿挺立,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江上人,既然這除妖王一事已是完結,還請您遵循原本的約定,將我門法寶歸還於我,如此也是物歸正主。” 一位老人說話了,聲音驚走了小鳥。 江城葉的手在空中聽了片刻,收回來撐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瞧瞧,他們叫權,他們叫錢,他們叫民,而你們叫力。” 聽了這莫名其妙的話,老人沉聲質問:“江上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話畢,一道寒光在老人眼前閃過,剛想退後躲開一股劇痛已經傳來。 斷肢飛舞在空中,血珠映著老者猙獰的麵孔,最後一同落入江水裡。 江城葉緩緩轉過身看向三人,安然的坐著笑看三人,仿佛剛剛的一切與他無關。 “我的意思是,我想要撕票了。” 剎那間,千百條藍線自湖邊沖了過來,卻在靠近江城葉時停下,向湖岸看去密密麻麻的白衣人手裡都握著一根線,那是早就埋伏在湖邊的正道弟子。 又一位老者沖向前伸手掐訣,一支七彩的尖矛自頭頂飛向江城葉,宛若聖裁之矛,誓要給予天下惡鬼懲戒。 可若真的是聖裁之矛,又怎麼會在人間呢?它該在天堂的。 一把黑劍抵住矛頭,瞬時光矛便碎成千萬片。 江城葉趁此閃身躍在水麵上,持劍正對蒼天。 接下來一個呼吸間,所有人都隻看到了三個畫麵。 一個黑影翻動, 一道亮光閃現, 一團血霧炸開。 再是一股痛楚傳來,伸手一摸,哦,那是我的血。 所有人都倒下了,茫茫水麵上隻有江城葉一人站立。 他說話了,聲音格外響亮,而猖狂。 “各位道友!我們來日再見!” 隨後他起身跳起,眨眼間便消失在了湖麵上,不見蹤影。 留下上百具癱倒在血泊裡不知死活的肉體,臟了這一湖好水。 而在不知何處的白金殿堂裡,幾個身影透過一麵鏡子將一切都看在眼裡。 “嗬,一群忘恩負義的傻*,就為了一塊石頭便將刀刃朝向自家人。各位也看了,是那些人先出言不遜的,如果到時候有人來投告,我先挺江上仙一票。” 一個八尺高的壯漢首先發話,一副大義淩然的樣子換做往日必會招來一片嘲笑和諷刺。 但今日的大殿裡難得沒有唇槍舌戰,一位豐腴婦女接著便表明了立場:“莊弟所言極是,我也認為是小江做的最有理。” 接著又是幾聲應和,如此也就隻剩一位老人沒有發話。 他低著頭雙拳緊握,麵紅耳赤間青筋暴露。 剛才的婦女見此調笑地說:“莫前輩難道不這麼認為嗎?還是說您有別的想法?盡情的說出來嘛,我們必定會理解您的。” 聽到這老者雙拳握的更緊了,陰毒的眼神恨不得把婦女當場撕了。 饒是如此在吐出一口濁氣後也依舊拱手作笑回道:“這是哪裡的話,老夫也覺得江後輩所做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