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周目,遊戲開始。】 【隨機角色生成中...】 【當前身份:大炎仙朝太子。】 “咦,太子開局?!” 天目山,某處坊市。 偏僻院落中。 葉流雲雙手枕在腦後,翹著二郎腿,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這款遊戲名為【銜尾靈環】,是他穿越後的金手指。 遊戲畫麵直接在腦內模擬產生,十分逼真,除此之外,別無用處。 拋開功能雞肋不談。 這遊戲好就好在,每周目的角色,身世背景皆為隨機產生。 因此玩起來倒也有趣,他已經通關了幾百周目。 不過比較倒黴的是,這幾百周目中,他達到過的最高修為是煉氣九層。 天殺的遊戲。 幸好這次是天胡開局,他打起精神,勢必要在這個檔達成仙帝成就! 為此特意開啟了【自動存檔】功能。 【你出生了。】 【出生當日,仙朝異象叢生,祥瑞不絕,舉朝同慶。】 【六歲,你被檢測出天品火靈根。】 “嘶~” “不愧是我。” 【十歲,你覺醒仙裔血脈,一舉步入築基後期。】 【十六歲,你練成大炎仙朝仙品功法《太初炎上決》。】 【十八歲,你成就極品五府,邁入紫府期巔峰。】 一段段人生經歷變成畫麵,在葉流雲腦海中掠過。 他似乎不再是蝸居於坊市中的螻蟻。 而是真正成為了那個叱吒風雲,力壓同輩的天之驕子。 【仙朝為慶祝你紫府巔峰,舉行慶典,廣邀天下賓客。】 【你正於東宮修煉,等待慶典開始。】 【此時一名狩仙臺將領稟報,有貴客相見。】 【你向來討厭應酬,有些不滿於將領的越階通報...】 畫麵停留在此處。 葉流雲知曉這是該自己做決斷了。 既是慶典之日,見一見也無妨吧,且身處仙朝東宮之中,還能有危險不成? 【你接見了神秘貴客。】 【東宮升起絕仙陣,你雖察覺,但為時已晚。】 【你全身被種下禁製。】 【你被帶入到東宮地下密室中。】 【你在此生活十八年,卻對密室的存在一無所知。】 【你的天品靈根被摘除。】 【你的仙裔血脈被抽取。】 【你的內府仙基被剝奪。】 【你死...】 【有神秘勢力相救,你成功逃脫,但被帶離仙朝。】 【三日後,仙朝宣布,太子遇刺,但並無大礙,狩仙臺將全力緝拿刺客。】 【五日後,慶典繼續,“天朝太子”於慶典上出現,會見來賓。】 【遊戲終。】 【恭喜你,達成“貍貓換太子”成就。】 看著腦海中多出的成就勛章,葉流雲覺得勛章上麵的貍貓頭像在無聲嘲笑自己。 為什麼。 為什麼偏要在他如此代入的時候,玩出這種結局。 “破遊戲不玩了,下機!” 葉流雲收回心神,看了看天色,決定修煉一會。 雖然身懷最下等的五靈根,但他相信勤能補拙,因此穿越過來後每日都辛苦修煉。 偶爾抽空玩玩遊戲。 不知怎地,他感受著自身五靈根,心中竟升起一股“五靈根也很不錯”的感覺。 總好過自己方才當太子的時候。 太慘了。 葉流雲笑了笑,開始運轉混元心法。 此心法是當世煉氣階層中,最流行的心法,換言之,最爛大街的心法。 乃是用一枚下品靈石找路邊攤老修士換的。 不過他才要運轉就隱隱發覺不對,為何體內靈氣如此遲滯? 不,不是遲滯,而是根本運轉不通! 莫非我穿越前,原身遭人下了什麼慢性毒藥? 葉流雲接收的記憶並不完整,多是些片段,因此對此時的身體狀況有些費解和茫然。 還是原身修煉出了差錯? “咚咚咚!” 正當他愣神的時候,小院木門被敲響。 “炎靈穀執事,前來下發最新通告。” 門外之人十分冷漠,說完就自行離去。 葉流雲打開門,發現上麵貼著一張白麻紙寫成的告示。 【坊市中凡煉氣二層以上散修,三日後於炎靈穀集合,違者殺。】 簡單一句話,充滿了不容拒絕的蠻橫霸道。 這可不妙啊。 眼下他身體出了差錯,偏偏此時炎靈穀要聚攏修士。 有時候修為高了也是壞事。 因為他剛好煉氣二層。 不去,就是死。 去了,無論是被征去與魔修戰鬥,還是入地下靈脈采礦。 憑他此刻無法運轉靈氣的身體。 也是死。 這可如何是好? 對了。 葉流雲回想起接收的記憶中,雖其他方麵有些模糊,但唯獨某些記憶十分清晰。 一道風韻猶存的身影浮現在他腦海中。 錦娘。 坊市中唯一的女丹修,且精通醫理。 是他老相好。 此間散修受傷或者中毒之後大多去尋她醫治。 前身雖不常受傷,卻也多次半夜找她探討醫術,也或許是煉丹之術。 葉流雲穿越前畢竟是個雛,想到那些旖旎場景,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推門而出。 生死當前,不得不去。 天色微暗,巷中十分靜謐。 許多門上都貼著白麻紙,猶如白無常。 不用湊近看,葉流雲也知其上內容。 “看來此次炎靈穀要有大事發生,希望錦娘的醫術能管用。” 他這般想著,腳步又加快幾分。 乙巷,十三號院落。 “砰砰砰。” 葉流雲敲在白麻紙覆蓋的門上,發出並不清脆的聲響。 錦娘推開門,見來人是葉流雲,臉色一喜。 隨即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天色,低聲嗔怨道: “憋了幾日,這就熬不住了?以往你都是子時才來...” 葉流雲懂得都懂。 此刻哪裡聽不出來對方言外之意。 “錦...道友你誤會了,我今日來是察覺身體有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想尋你來診斷一二。” “噗嗤。”錦娘沒忍住笑出聲。 “你哪次來不是這般說,快進來。” 葉流雲不由分說被錦娘一把拽入院中。 他心中猶如有萬馬奔騰。 真的,這次是真的啊。 我真是來看病的。 不過入鄉隨俗,他與原身不分彼此。 可以說就是同一個人。 既然早已與錦娘發生過關係,甚至暗中結為道侶。 他客觀上並不排斥。 但凡事得有個過程嘛。 出乎意料,錦娘房間中撲麵而來的不是各種胭脂香氣,而是泥土與藥材的清香。 似乎察覺到葉流雲神情異樣,錦娘不再挪揄,開始診斷。 時間仿佛變得格外漫長。 終於,在經歷了各種望聞問切,以及靈氣診斷後。 錦娘一臉嚴肅,低聲問道: “你是不是在外招惹了什麼人?” “近日不曾出門。”葉流雲恭恭敬敬。 “怪了,那你身上為何會有如此高深的禁製。” 她並不懂禁製,隻是行醫多年,多少也了解些皮毛。 “禁製?” 葉流雲心中一頓,他穿越過來便化身宅修,大門不出。 哪來的禁製。 等等,為何這二字有些眼熟? 片刻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驚駭不已。 【第六百二十一周目......】 【東宮升起絕仙陣,你雖察覺,但為時已晚。】 【你全身被種下禁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