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已經待了有兩天了,古媽屁股都有點坐不住。 手更是癢的不行,這麻將一天不打渾身難受。但一想到王雨晴的遭遇和女兒的叮囑,古媽還是忍下來了。 ‘叮咚!’ 此時,防盜門上的鈴聲響起,一家人都警惕了起來。 “誰啊!”古媽走到門邊,聽動靜,更是從貓眼裡瞧瞧外麵是誰。 “姐姐,是我!” 古媽聽到這聲音,還有貓眼裡的人,立馬給開了門:“哎喲,你們怎麼來了。” “姐,兒子,快叫姑媽!”原來是古媽的弟弟,帶著老婆孩子來了。 王雨晴示意自己先進屋,古陸點頭,這才有空看舅舅一家:“舅舅,舅媽。” 打量著他們一家人,真的就是每次來都是空著手來的,倒不是因為缺這點東西,就是因為他們這一家子,真的一點不懂人情事故。 那就更別提舅舅家那個小的,比古陸也不過就少了一歲而已,連聲姐姐都不願意喊,僅是向古陸吊二郎當的點了個頭就算打過招呼了。 “小陸,去給你舅舅舅媽倒杯茶。” “知道了。” 古陸進了廚房,倒了三杯茶水,端過客廳。想著他們過來乾什麼?又來借錢? 大老遠的就聽到了舅媽咳嗽的聲音,這一靠近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怪味,有點像藥的味道,又有點熟悉。 “弟妹這是怎麼了?不舒服啊?”再看她的臉,深陷的眼窩,黑黃的皮膚,乾瘦的身體,即使她戴著毛絨帽子,也不難看出那帽子底下已然稀疏的頭發。 “是啊,最近一陣子總說胸口疼,難受,晚上睡覺也喘不上來氣,喉嚨還跟刀子拉著一樣疼,全身無力,還老咳,這不是帶她來這裡的大醫院看看。不過在老家診所也看過了,醫生說什麼啥大問題,就是普通的感冒,吃點感冒藥,多喝水注意休息就成。” 不……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感冒! “舅媽,你這情況什麼時候開始的?”古陸想證明心裡的猜測。 舅媽咽了咽乾澀的喉嚨,艱難的開口:“好像……有十來天了,就是十幾天前,我在後園子裡弄菜,也不知道哪裡飛來的鴿子落在菜上,我想著這鴿子好啊,白白胖胖的,眼睛紅紅的,想著抓著它燉湯給小光吃,抓的時候也沒費多大的勁。” “那鴿子湯真鮮,蠻不錯的。”舅舅插了一句嘴,舅舅舅媽二人相視一笑,舅媽又道:“自打那一次後,我就感覺渾身沒啥勁兒,以為是弄菜弄累了呢,後來就開始咳嗽,睡眠也差。不過沒事,一會我們去醫院開點藥吃吃,我經常生病都這麼熬過來了!” 突然有那麼一刻,心疼這個女人,真的是不把自己當人吶。 母親從裡屋拿出十萬塊,她知道這個弟弟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這錢也是早早的給他預備著的了。 本來還想著狠把心不借呢,可是看到這一家子的狀態,她還是不忍心的。 舅舅一家借到了錢,自然找了個看病的借口走了,古媽關上家門,卻瞧見女兒用酒精給沙發消毒,還將舅舅一家用過的茶具直接扔進了垃圾袋裡,紮好扔出了門外:“你乾嘛呢這是?這是你舅舅!” “媽,舅媽怕是已經感染了。” “啊?不可能!”古媽打心底還是希望舅媽好的,她如果不好,那舅舅自然也不會好過:“不行,我得去把他們找回來,照這麼下去,你舅舅非死不可!” “媽!來不及了!” “古陸,你怎麼這麼狠心,他是你舅舅!” 古陸看著母親:“對,他是我舅舅,可你是我媽!”這種情況,自然不可能因為舅舅而失去母親:“媽,他們已經沒得救了,你要是去把他們找回來,死不是僅是你,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還有我!”一旦屍變,所帶來的後果是堪設想的。 古媽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她也明白現在是什麼情形。古媽的內心既糾結又焦慮,去與不去顯而易見。 “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難道我就要這麼眼睜睜的望著他們去死嗎?”古媽內心的糾結任誰看了都明白,古媽無助的坐下,感覺現在的自己好無力。 古陸走近,手臂越過她的肩膀,希望給予她一點勇氣。 她們看著站在臥室門邊的王雨晴,那種心情,不言而喻。 失去親人的痛,誰都不想,但現實就是如此,明知無法兩全,就隻能接受現實。 晚間新聞,終於有了新的突破。 “這是你舅舅他們在的醫院?!”古媽在電視裡看到了記者采訪的醫院,正是舅舅一家要去的大醫院。 電視裡記者蜂擁而至,對著急救病房外追著醫生報導。 醫生護士們掩麵逃離,完全不敢透露其中原因。 “據可靠消息,XX醫院出現大量的狂犬病人,他們眼部凹陷,麵色青灰等不尋常的癥狀,且身體出現不明原因的黑色斑塊。患者還出現口腔異常,牙齒鋒利尖銳,皮膚多處不明潰爛,這些異常現象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現在醫療專家正在緊急調查此事,目前病情尚無明確結論,對於某些猜測是喪屍的說法,尚未得到科學證實,公眾應保持理性態度等待官方消息!”連著幾個臺都是在報導這件事。 “他們還能活著嗎?”古媽還有些不死心,雙目盈淚。 古陸斜了母親:“活不了。”
第八章 末日沒來,舅舅1家卻來了(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