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籙殿比雜役院地位高得多,作為宗門重要的軍火庫之一,符籙殿在承天仙宗舉足輕重。 因此夏元濤要調一個雜役院弟子,周玲仙非常爽快地就同意了。 雖然很看重張偉的畫符天賦,但他畢竟是武者轉修的偽靈根,因此夏元濤並沒有收徒的打算,不過也給了他很大的支持。 一階符籙學習費用全免,符紙免費提供,正常價格回收。 一階符籙種類有上百種,有冰箭符、火球符、風刃符、土盾符、銳金符、金甲符等常見符籙,還有尋蹤符、隱身符、土遁符等一些特殊符籙。 這些符籙涉及好幾百種符紋,足夠張偉學習一段時間。 隻要張偉掌握了的符紋,大師級畫符術就能輕鬆畫出對應的一階符籙,所以接下來的三個月,張偉的貢獻值暴漲,輕輕鬆鬆就到達了四位數。 為此,夏元濤特別要求張偉隻上交中品及以上的符籙,這樣的東西再多也不嫌多,極品符籙張偉可舍不得換,畫了幾個月才十張不到,換貢獻值很虧。 人不是機器,需要休息,連續畫了幾個月符的張偉打算停一停,他來到雜役院找兩個老鄉聊聊天。 見到張偉來訪,馬伯崖和崔璨喜出望外,三人在崔璨的房間裡喝茶聊天。 馬伯崖半開玩笑地說道:“賢弟,我還以為你調到符籙殿後就忘了我和璨哥呢。” 崔璨打斷道:“別胡說,賢弟不是那樣的人。” 馬伯崖說道:“我知道,就是開個玩笑。” 幾個月的時間,張偉的地位發生質變,馬崔二人自然有些擔心大家的關係是否還能像以前一樣,不過從張偉再次找上門敘舊來看,他們的擔心多餘。 “二位兄長放心,咱們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人,我怎麼可能忘了二位兄長,小弟不過先行一步而已,相信以二位兄長的天賦,不久之後就應該能轉修成功。” “借你吉言。” “我知道二位兄長掙貢獻值不容易,今天來打算借一點貢獻值給你們,可別推遲,等你們賺了錢再還我就是,就像崔哥以前借我一樣。” 張偉的話直接把路給堵死了,崔璨張了張嘴但是沒說什麼,馬伯崖倒是不客氣地說道:“這真是及時雨啊,我問了下以前轉修成功的前輩,他們說靈石和聚氣丹能加快轉修速度,我正發愁買不起呢。” 張偉分別給二人的身份玉牌轉了貢獻值:“一人兩百點,不夠了再跟我說。” 馬崔二人臉上都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崔璨說道:“這也太多了吧,要不賢弟你拿些回去?” 張偉擺擺手道:“不用,我畫符天賦還不錯,這點貢獻值畫幾天就有了。” 馬伯崖說道:“賢弟放心,等轉修成功後賺了錢立馬還你。” “到時候再說吧。” 張偉估計他們短時間內也還不了,不是誰都像他一樣有外掛的。 三人又聊了一些宗門趣事就散了。 當張偉往符籙殿走的時候,前方突然躥出一個身影,這是一個身穿黃衣的雜役弟子,他弓著背,身上冒著紅氣,雙手自然下垂,口中發出赫赫的聲音,兩隻眼珠子各轉各的,還有口水不斷地往地上滴,顯得十分詭異。 這個奇怪的雜役弟子突然一扭頭,發現了呆立的張偉,兩顆眼珠瞬間變紅,發出一陣嘶吼,飛快地撲了過來。 這可是承天仙宗宗門,怎麼會出現這麼奇怪的事! 張偉來不及多想,右手一揮,三十張各式一階上品符籙隨之激發,如雨點一般的法術密集地轟擊到撲過來的雜役弟子身上,劇烈的爆炸把雜役弟子打得倒飛出去,身上的衣服碎成了渣,但身體一滴血都沒有流出。 張偉眉頭緊皺,激活這麼多符籙讓他消耗了很多法力,身體一陣空虛。 這麼多符籙威力可不小,哪怕是一階符籙,練氣應該沒人能硬接才對,但對方幾乎皮都沒破,這是什麼怪物? 就在張偉嚴陣以待的時候,天空中突然飛來一座寶塔。 “寶塔鎮魔,邪魅退散!” 隨著聲音響起,飛來的寶塔瞬間變大,一下把這個奇怪的雜役弟子罩在其中。 “收。” 寶塔飛快地變小,滴溜溜轉了兩圈飛回一位青衣人手中。 青衣人從空中落下,來到了張偉身邊說道:“你們符籙殿還真是闊氣,隨手就扔了一堆符籙。” “回稟前輩,這些符籙都是弟子自己畫的。”張偉不敢怠慢,連忙回復道。 “哦~”青衣人想了一下,說道:“我是執法殿執事錦林生,今天看到的事不得外傳。” “弟子明白。” “恩。” 錦林生再次看了一眼張偉,似乎要把張偉的模樣記在腦海裡,然後唰的一下就飛走了。 張偉擦了擦腦袋上的汗珠,這突發情況還真是嚇了他一跳。 那個雜役弟子的模樣太詭異了,宗門顯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消息被封鎖了。 要不是張偉一身符籙殿弟子的白衣,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被錦林生抓走也說不定。 回到符籙殿,張偉心緒不寧,他想把問題弄清楚,於是找上了夏元濤。 築基中期的夏元濤是宗門的中堅力量,他應該知道些情況。 張偉找到夏元濤的時候,後者真正在畫符,張偉不敢打擾,靜靜地在一旁等候。 根據張偉的經驗來看,夏元濤畫的是一張二階符籙,不過看他的樣子夠嗆。 果然,不一會兒,符紙就自燃了。 夏元濤臉上並沒有挫敗的表情,畫符失敗很正常,像張偉那樣次次成功才不正常。 “夏師叔。”張偉上前行禮道。 “張偉啊,有什麼事嗎?”夏元濤放下筆問道。 “弟子今天去雜役院探望友人,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身上冒著紅氣的奇怪雜役弟子,他無緣無故地要攻擊我,後來被執法殿的錦林生錦執事用寶塔鎮壓了,弟子想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全身冒紅氣?”夏元濤神色凝重,顯然想到了什麼不太妙的東西。 “跟你說說也好,免得覺得天下太平,那是被血魔教的血屍蟲寄生了,變成了血屍傀儡,隻知道攻擊活物。” “血屍傀儡?” “血屍傀儡的肉身堪比煉體的築基修士,你能在它手底下逃命用了不少符籙吧。” “師叔說得對,弟子一把扔了三十張才打退血屍傀儡。” 夏元濤臉皮抽了抽說道:“你個敗家子,別隻知道畫符,還得學會用符,你一把扔出去,有些屬性的符籙會相互抵消的,真是錢多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