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林家必興(1 / 1)

接下來一段時間,林棲每隔兩三天才回一次家。   一直到節氣清明到來,他特地當天沒有進山。   這些天,他一共攢下了38點靈力點,如今都已經被他用光。   消耗掉7點直接解除了輕度瘴毒,這讓他的頭暈的癥狀直接消除。   同時為了維持無瘴毒的狀態,他定期得消耗靈力點,一共用了5點。   輕度的營養不良和耳朵凍瘡已經自動消失,省去了靈力點。   通這些天的鍛體,體魄和氣血都自動漲長了1點。   體魄:3級(1/30)   氣血:3級(2/30)   最後,他消耗掉26點直接將皮肉提升到4級。   皮肉:4級(0/40)   達到正常成年人的肌肉力量後,他可以直觀地感受到力量的變化。   力量是武者最直觀的體現。   他知道自己半吊子虎嘯拳的造詣,肯定是比不過族中武師的。   “但一力降十會。”   如果現在跟當初那群同齡窮孩子切磋,僅憑力量他就能碾壓他們。   倘若自己的力量可以超過成年人,甚至是超過那些鍛體武者,他就很容易在短時間脫穎而出,贏來認可與尊重。   在這封閉的鄉村社會,認可很重要,它是一個人的信用憑證。   就像前世的信用卡,是可以預支和透支的。   院子內。   他將黃紙錢放進竹簍,竹簍搭放在小牛背上。   黃紙是林老娘買回來的,她自從病好了後,那張嘴依舊喜歡懟人。   此時,林老娘遞過來一個竹壺,裡麵裝著水酒,然後扯著他的衣袖,開始念起經來:   “還有你爺爺的墳,也一並上了……你爹愛喝酒,你給他……我昨天割了些牛草,夠它吃了……今天別往山裡跑,聽著沒有!記得早點回來!要是去了,看我打斷你的狗腿……”   “知道了,知道了。”   不回家覺著冷清,回到家覺著嘮叨,這或許就是他此刻的心情。   一人一牛便出了院子。   山裡的墳都分布在各個地方。   林家也是有祖墳地的,位置很好。   畢竟,自家爺爺當年也是族中的鍛骨境武師,不僅在族裡有些威望,還在青竹鄉也有些名氣。   但聞氏出事後,爺爺受牽連便早早去了,老爹也緊跟其後。   這塊墳地,鄭老狗當初也有想置換的意思。   但大哥沒回應,或許正是因為這事,鄭老狗多少有些記恨林家。   如果不是有族長和族老們在,怕是鄭老狗也會使盤外招也說不定。   老爹的墳和爺爺的墳相距不遠。   林棲給二位各燒了些紙錢,又給二老敬了些水酒。   “爺爺,今年的爭水比武,我會參加。望你在天之靈助我。”   “林家必興!”   說罷,給曾是鍛骨境武師的爺爺磕了三個頭。   對於親爹則沒有這樣的待遇。   這親爹當年也是二愣子,竟然在比武中受重傷。   究其原因,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   爭水雖然殘酷,有死傷在所難免,但自從官府下場,為鄉間協調用水權後,多少就有了些規矩。   比武時,隻要打不過就認輸,人家是不會下死手的。   畢竟大家隻是想贏擂臺奪水期,並不想直接殺人招惹仇怨。   既然學藝不精,該認輸的時候就得認,老爹卻非得跟人繼續打。   那人家還能留手麼?   死要麵子活受罪,最後苦了一家子。   他認為老爹完全可以再苦練幾年,等實力強了,有把握了再拚不遲。   拚不過,就得認。   不過這樣一想,當初的林六,好像也有這方麵的性格?   打死不認輸!   好家夥,林家這死鴨子嘴硬的基因竟然傳承了下來。   難怪。   爭水,是大春國萬年來經久不衰的鬥爭。   甭管是誰來當大春國的皇帝,都改變不了。   竹邑縣每年入夏,冬麥搶收後,緊接著就要把當年的水稻種上。   論收成,水稻遠高於冬麥,因此大家都看重水期。   插秧提前了,水稻就會過早抽穗,遇上伏天就會減產。   要是種的太晚了,抽穗揚花就會晚,一旦入秋,稻粒就灌不滿,也會減產。   什麼時候收,什麼時候種,是有節令限製的,這都是祖祖輩輩總結下來的經驗。   青竹鄉這一片,幾十個村落的節令也不一樣,往往是北邊的節令要早些,南邊的要晚些。   與稻花村節令相近的村落共有九個。   大家都想在同一個節令時間內完成夏種。   哪怕竹邑縣境內並不缺少水,但在同一個時間內供給如此多的田地,顯然是做不到的。   誰家能在最好的節令內爭得用水權,那當年就能豐收。   誰家若是錯過了節令,就得欠收。   因此每年,這十個村子就會一起比武爭奪水期和優先權。   而族裡也會對這些爭水做出貢獻的人,給一些獎賞和補償。   隻要贏下擂臺,那族裡就會幫出人代替當年的徭役。   不僅如此,族裡還會把二畝族田免租給你耕種一年。   雖說不多,但足夠養活五口之家了。   擱在前世的封建王朝,這可是有功名讀書人才能有的待遇。   也因此,許多破落戶子弟,都想在這擂臺上拚出個一年的衣食無憂來。   這也是春江郡武風興盛的眾多原因之一。   當年,林家老爹就是這樣想的。   今年他準備看看情況。   若是可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則為之。   若不可為,那就盡量展示一下自己的武道潛力,多爭取點認可度。   午飯後。   他來到東屋,看望了大哥後,他請教了一些鍛體練拳的諸多疑惑。   這段時間他已經把這七八式拳打的熟的不能再熟,也因此產生出一些對於練武和鍛體上的思考。   他是個喜歡總結經驗的,有所感悟,卻又沒人可以交流,進行印證,多少少了點什麼。   族裡的武師怕不會理會他。   自己的練武啟蒙恩師,可就是大哥林大,想來他應當有些東西可以教自己。   畢竟當年可是跟著爺爺學過武的。   此時,大哥的氣色不是很好,飲食也不算多,但還能正常進食,此刻看起來老了許多。   但林棲無人可問,隻得勞煩大哥,他端了個竹凳,坐在大哥床前。   “你問吧,這套拳法我也算熟悉。”   聞言,林棲也不客氣:“這行拳走勢時,眼神有沒有要求?”   “騰空躍起是越高越好,還是有具體尺寸要求?”   ……   “這出拳之時的氣息和氣血如何更好控製,有沒有具體的要求和方法……”   說完這些問題後,他期待地望向大哥。   林大沒有想到弟弟竟然問的挺細。   隻見他靠在床上,雙手比劃了幾下,又在身上比劃了幾下。   然後沒了。   “大哥,你能不能講解一二。我沒看懂。”林棲禮貌而又不失微笑道。   大哥愣住了。   不會講解?   隻會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