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乘風:感謝大佬“書友20221022170750045”的月票!】 ----------------- 咋動不動就用武力解決呢? 好家夥,不應該各族家主私下PY交易一下麼? 難怪這世道以武為尊! 二人發話,他得給麵子,上回族裡給了他不少好處,現在從武學堂也學到不少。 事情迎麵來了,躲是躲不了的,他打算量力而行。 林家離碼頭不遠,眾人在武學堂,吃完午飯共同出發。 與他們同行的,還有林氏主脈的幾位武師,帶頭的正是林光鵬,顯然這是族長授意來壓陣的。 隻要稻花村能自己處理,他們就不會上場,若是搞砸了,他們下場救個火。 林棲覺著這樣的陣勢,基本沒啥大的風險,隻要雙方亮亮底牌,死拚到底的可能性不大,比劃比劃,談談補償和找點麵子就差不多了。 自己出個場打一圈,也算是為宗族出力了。 ----------------- 王家。 王宗侖家宅,正廳中。 一個青年躬身行禮,滿臉擔憂:“還請爹爹三思!你讓殿英去碼頭,他去年受那等屈辱,這次定會報復回去,此事怕不能善了。怨家宜解不宜……” “呯——” 端坐在上首太師椅上的王宗侖聞言大怒,一拍茶幾,怒斥道:“我看你是讀書讀傻了!早知你如此不成器,就不該送你去州學,學勞什子經義。唉……” 青年麵有懼色,但沒有退縮,依舊執著地勸道: “爹,忠言逆耳。咱們與林氏死拚這麼多年,死了多少叔伯兄弟? 現在不過一點小事,何必再生爭端? 與其兩敗俱傷,不如休養生息,待我們王氏壯大,到那時就算鄭氏也得讓咱們三分,何懼林氏……” “混賬東西,說的什麼渾話!” 王宗侖這次是真的發怒了,臉色鐵青,脖頸上青筋暴跳,抬起一腳將麵前的長子王殿文踹倒在地,咬牙低聲一字一頓道: “你與我聽清楚了!這事,我隻與你說一次。這青竹鄉姓鄭,這竹邑縣也姓鄭。 想當年林氏何等豪橫,鄭氏都懼他三分,所以林氏才會有這等下場,咱們王氏才有今天,明白? 你看那龍河村張氏當年不也強橫麼,現在呢?吳家都能把他們踩在腳下……” 王殿文是讀過史書的,對於官場之事的多少也了解一些。 他立馬會意過來,這是上位者心術,拉一派打一派。 隻是沒有想到王氏也不過是棋子而已,久久沉默不言。 “這麼些年,王氏能出這麼多武師,還能跟林氏掰一掰手腕,這得需要多少錢財和資源來養? 你是學過《算經》十書的,來,與我算一算……” 聽到這話,王殿文吞了吞喉嚨,感情這是王氏出人,鄭氏出財,拿人錢財替人賣命! “怎麼,算不出來?來,你再看看你穿的是什麼,綢緞?這綢緞幾銀子一匹,你可知道?” “爹爹,孩兒知錯了。”王殿文有些難過。 “哼……” 見長子認錯,王宗侖脾氣緩和下來,語重心長道: “咱們連得兩年甲字旗,會有一個太學名額,族中已經議過了,定了你。莫要辜負族中的期望,當為王氏更進一步。” “太學生?”王殿文有些吃驚,這是底層讀書人的最高學府。 太學是世家士族的後花園,不想去就不去。 但鄉間豪族強宗都是搶著上,隻要能讀幾年太學,染個色,結識些人脈,運作一下,在郡縣裡當個九流小官還是容易的。 能有官身,就是一次人生飛躍。 “是,爹爹。”王殿文經歷了心緒起伏,多少有些不能平靜,有些慚愧。 王宗侖又與他交代了些族中的事,生怕長子再有愚蠢想法。 王殿文突然想起一事來,低聲道:“爹爹,書中有雲,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還請爹爹與族老們思慮一二……” “唉,族中又何嘗不知。可林氏不該同情聞氏,否則咱們也不至於此。罷了,此事不提也罷……” 王宗侖嘆了口氣道:“伱走之前,去一趟吳家,與你姐夫帶個話。連奪三旗,太紮眼了,自從林氏之後,就沒有這麼牛的!” “是。” 望著長子離開的背影,中年的王宗侖收起笑容,捋了捋發白的鬢角,神色有些落寞,喃喃自語:“這沾血的事,還是讓你弟弟來吧。” “哼,若是當一輩子佃戶也倒罷了。還天生神力?怪隻怪你爹死在我手裡,哪能容你起身!” ----------------- 伊水碼頭。 吳記茶樓,這是碼頭最大的茶樓。 一屋是大廳散座,茶樓二層是連排的雅座。 其中一間,正坐著伊水亭亭長鄭保,亭佐林光豹,以及幾位捕盜,他們一邊喝著茶,一邊張望著樓下。 他們才是碼頭真正的管事人,聽說林王兩家要在這裡比劃,便過來看看情況。 茶樓後院有一處很大的空地,上麵搭著個臺子,早上還有講評書聽,趕上好日子,還有來唱大戲的。 此時,兩撥人正在對峙,雙方剛見麵就差點打起來。 著實是林光原這張嘴太臭,二話不說,先開罵,然後擼袖子,準備直接乾。 好在有石頭叔在,一直按著他,這才讓事態沒有擴大。 雙方一直沒談出個結果。 石頭叔望了一眼身後的大廳,林光鵬等武師正在喝茶,他們時不時望著這邊。 他朝王記藥鋪的王掌櫃開口道:“既然談不攏,那就老規矩,武者比拭。你們贏了,月例免了。我們贏了,月例加倍,傷藥費也得出,還得賠禮道……” “好處都讓你們占了可不行。我們贏了,你們得拿錢贖人,也得賠禮……”王掌櫃爭論。 很快,雙方商定,比兩場,第一場定月例,第二場定贖人,隻上鍛體境武者。 石頭叔想讓林武朗和林棲上場,一個是公認的本支最強,另一個則是天生神力。 “第一場,我來!”林光原當仁不讓,想要出頭。 近一年來,他因受傷境界並沒有進步,依舊是鍛體境大成。 過了他這個年紀,達不到武師境,又無功勞,族中肯定不會繼續支持他繼續習武。 但以他這個實力,今年四月擂臺肯定不會有什麼斬獲。 若是放棄,那這輩子隻能當個莊稼漢了。 他得努力爭取些功勞,今天這樣的機會沒理由不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林武朗年紀輕潛力大,有光明的未來,又是謹慎的性子,並沒有爭,反倒是看了林棲一眼。 林棲心道,自己差不多是鍛骨境武師的層次了,但沒有正式測過實力,他也有些摸不準。 再者隻為這點小利,拚死拚活的不值當,捧個人場就行,於是後退半步,拱手讓賢。 王氏那邊上場的是王殿安,也是老熟人了,鍛體境大成。 二人開打,林光原不僅說話夠狠,打的更狠,以傷換傷,就是不要命。 王殿安是王氏族長之子,年過十八,雖然習武多年,武藝不差,但族人可不敢與他真打。 此時,遇著這種拚命三郎,他有些發慫。 林光原拚著受傷,硬接了對方一腳,將王殿安擊出戰圈,贏了。 林棲搖了搖頭,這王殿安怕受傷,林光原終歸是實力差了些,有些看不懂對方,為何如此拚命。 第二場,林武朗再次望了一眼林棲。 林棲再次後退半步,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武朗出場,靠著紮實的底子,穩穩地贏了這局。 連勝兩場,林氏這邊各個高興,石頭叔招呼眾人,晚上酒肉招待。 王掌櫃臉色有些鐵青,打算這次認栽,反正四月就是王家占碼頭,當時再找機會報復回去。 坐在二樓的亭長鄭保,一口喝完杯中茶,也沒有看戲的興趣,直接起身,一眾捕盜起身跟隨。 亭佐林光豹與同僚道別,留了下來。 眾人剛走到樓梯,卻見一行人風塵撲撲地趕來,為首的正是王殿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