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昌舉看見兒子劉勇被帶了上來,心中不由大驚失色,這可是劉家唯一的男丁,難道我劉家的香火就要到此為止了。 馬文一腳將劉勇踹倒,還不趕緊求你父親救你性命,劉勇慘呼:“爹爹救我。” 劉莊主,難道還不想說點什麼嗎?不想為你劉家,留下一點香火嗎? 劉昌舉此時卻沒有了先前的堅持。神情無助地問道:“交出真經,真的可以可以饒過小兒一命?” 隻要你交出真經,這個小兒的性命對於我沒有威脅,我可以放他一馬,給你劉家,留下一點香火。 堂堂的三品大員,希望你說話可以信守承諾,劉昌舉將收藏真經的地方說了出來。 一會功夫,馬文將真經,交到獨孤化元手中,獨孤化元將太乙真經檢查了一遍,確係為真本,這才放心說道:“劉莊主,念你交出真經,便給你們全家留下全屍吧!” 劉昌舉一聽此言大驚,歇斯底裡的罵道:“獨孤小兒,你身為五大家族之一,豈可出爾反爾,違背承諾?” 獨孤花園笑道:“我隻是答應我不動手,沒答應說別人不動手,馬文,動手,留他個全屍。” 馬雲來到劉勇旁邊,掌勁對著劉勇心脈暗吐,劉勇應掌,心脈斷裂口吐鮮血倒地而亡。 劉昌舉一聲哀嚎,眼中迸射出血光,猛地站起身來,一頭撞向獨孤化元。 獨孤化元,反應迅速,抬掌將像劉昌舉天靈蓋震碎,吩咐手下道:“將她們全部殺了,雞犬不留,斬草除根,給我一把火,燒了這裡。” 貝林山莊很快燃起熊熊大火,在這漆黑的夜晚,燃起的火焰仿佛在訴說著這世間的不公。 返城的狼衛們被火光照起扭曲的身影,仿佛又在慶祝這一次任務順利地完成。 天空忽然一陣電閃雷鳴,狂風大作,下起了瓢潑大雨,黃豆大的雨滴,迅速澆滅了燃起的火焰。在閃電的照耀下,一顆散發著藍光的圓形光球,從天空降落,圍著劉勇轉了一圈,隨即從眉心滲了進去,不知所蹤。 兩個時辰後,倒地不動的劉勇,身體猛地一陣劇烈抽搐,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坐了起來,劉勇茫然的眼神看著四周的屍體以及伴著雨水流淌的血水,尋思,我這是在…… 腦袋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腦海伴隨著一股新注入的記憶,支離破碎的畫麵,重新組合起來,劉勇情緒慢慢平復下來,前生今世的記憶交織在一起。 原來現在此人,身體是劉勇的,記憶、靈魂卻是來自另外一個空間,四十五歲的考古學教授周慶波,因隨同考古隊前往,江南藏山大峽穀,峽穀中因地震,發現古代元朝國師,全真教道人,邱真人的墓陵。 墓室中發現眾多具有研究價值的道家文物,周慶波在邱真人棺裹骸骨手中,取出一柄塵封已久骸骨雙手緊握的斷刃,正在研究,此刃隻有半截,缺失另一半刀尖或劍尖,呈暗紅色,非金非鐵,非刀非劍,竟然是堂堂一個大教授都不認識的材質所煉。 此怪刃柄上各刻有一符文,周慶波對符文有研究,一字為“斬,”一字為“仙,”心中正有些嗤笑,就這破東西還斬仙…… 身後墓穴洞口傳來聲音,放下手中寶物,打劫,周慶波等工作者,轉身回頭看去,隻見五位蒙麵大漢,手持匣子槍正對準考古隊。 一個胖子結結巴巴的用槍指著周慶波說道:“你、你就是你、放、放、放下武器。” 這胖子可能有點緊張,顫抖的手指下意識扣動了扳機,飛出的子彈準確打中國慶波的胸膛,鮮血順著手臂流到了怪刃的符文之上。 模糊的神智,聽到傳來的打罵聲,不是告訴你們別動槍,隻搶東西,別殺人,胖子的結巴聲傳來,老大,走、走、走火,不是有意的…… 周慶波靈魂陷入黑暗之中,眾人在爭吵之餘,沒有發現周慶波手中的怪刃,閃爍光芒,仿佛從未出現般,帶著傅昌元的靈魂消失在這個空間…… 周慶波順著這具身體的記憶,知道了貝林山莊的前因後果,這是不屬於前身記憶中所存在的朝代,沒有任何歷史對比價值。 但是熟知幾千年歷史文化的周慶波,知道,自己目前當務之急,不是去感傷,而是離開這是非之地,畢竟這個南望城認識劉勇的人太多,如果等到天明,情況就麻煩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周慶波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發麻的手腳,撿了一些零散的碎銀,踉踉蹌蹌趁著夜色走出山莊,往湛江河邊走去。 憑著熟悉的地理環境,繞過城門,繞過崗哨,通過鄉間的小道來到湛江河邊,此時正值半夜,河麵也沒有渡船經過,這百丈寬的河麵映射的星光,仿佛怪獸的巨口,欲擇人而噬。 從小江邊長大,這百丈寬的河麵對善泳劉勇來說,不是問題。緊了緊身上的包裹,慢慢下到水中,剛下水時的刺冷,令周慶波打了個寒顫。 半截身體入水的周慶波正在適應著水中的溫度,身體卻突然被什麼纏住淩空飛起五、六丈,落在一艘小船之上。 不大的小船晃了幾晃,船頭立著的一人卻紋絲未動,仿佛和船是一個整體,耳邊傳來悅耳清脆不太標準的官話,年紀輕輕,尋死做甚? 周慶波知道對方也是一片好心,因此苦笑道:“多謝,隻是覺得心情煩悶,下水沖涼而已。” 沖涼、沖涼有穿著衣服沖涼的嗎?你是這南望城人? 是的! 跟你打聽一人,劉昌舉知道嗎? 周慶波心中警惕了一下,也不知對方是敵是友。南望城的人都知道他,我就住在離他不遠處,你找他是? 我與他素不相識,隻是聽我宮中的眼線說,那昏君曹仁,派了獨孤化元,要來剿滅山莊,搶奪太乙真經,得知此消息後,我一路馬不停蹄,特來提醒,希望劉莊主早做準備,覓地暫避,凡是昏君所要殘害的人,我都要救,如果讓這種人健康長壽了,對誰都是個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