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波望向雲女,姐,世上真有這種奇石嗎?雲女點點頭,也許吧!其中含義隻有兩人能懂。 嚴道強,抿了口茶,微笑道,這完顏雄便由我來介紹吧! 此人雖是中原人士,從小卻為達坦異族所擄掠,因資質超凡,被達坦族大法師完顏洪烈收養為養子,煉得一手燃木刀法及橫練鐵布衫而聞名江湖。 在完顏洪烈的資助下,招兵買馬數萬人,手下能人異士無數,以四大夜叉最為出名,分別為魑夜叉、魅夜叉、魍夜叉、魎夜叉,各具奇功異法,前不久攻克了濟州城,總算有了一席之地,也算是一號人物了。 隻是濟州城周邊地區的百姓,就遭了罪,完顏雄所招的大部分都是以地痞、流氓、土匪為主。也少有管束,燒殺搶掠成了家常便飯。雖然自稱為義軍,乾的卻是打家劫舍的勾當。 慶波問道:“此人死不足惜,難道就沒有義士將其斬殺嗎?” “完顏雄雖然也有遭到義士刺殺,卻被他屢屢躲過,或是送人頭,就連八派中最強大,最神秘的清心穀行走,都未將此人拿下,隻是全身而退罷了,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清心穀很厲害嗎?慶波問道。 清心穀和天殘宮號稱江湖中一正一邪最為頂尖的兩個門派,據說當年三大宗師之一,魯妙人,找到清心穀切磋,也沒占到便宜,具體勝負不知道,但可想而知,這兩個宗門的厲害。 接下來幾人喝著茶,閑言碎語,聊了一些江湖上的奇人軼事,朝局時事,令慶波大開眼界,對目前身處的這個社會,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這是典型的封建社會,法治不明,沒有人權,強權才是真理。 嚴道明,妙語生花,引得雲女頻頻點頭,微笑,時不時的插上兩句。 慶波雖對雲女,沒有男女之意,但見這個富家公子頻頻獻殷勤,卻也,隻得在旁邊生著悶氣,好像屬於自己的東西快要被奪走一般。 除了慶波,其餘幾人都屬於高手之列。嚴道武率先有了反應,豎起耳朵聽了聽,沿岸道路,不久傳來數百馬蹄聲。 馬隊領頭之人中氣十足的喝道:“在下曹銳,不知船上是嚴氏哪位兄臺做主?” 嚴道武的聲音,凝成一線清晰的傳出,在下嚴道武,不知,曹都督追趕我等,有何指教? 原來是道武兄,久違!可否將船靠岸,待某家上船述說。 船上載滿眾多貨物,曹都督率領眾多手下,貨物如有閃失,我可負責不了,有什麼話就這樣說吧! 嚴道武,竟是一點麵子也不給,曹銳曹都督,慶波心裡大感佩服。 曹銳心知,縱然可以獨身上船,恐怕也是獨木難支,因此嘿嘿笑道:“那我就在前方渡口,恭候道武兄的大駕。” 說完,領著數百手下呼嘯而過。 嚴道明對雲女說道:“姑娘不要擔心,我倒要看看曹銳能耐我何。” 船行此處,離渡口已不遠,雲女說道:“勞煩公子座船靠岸,就不給諸位添麻煩了。” 嚴道明正要說什麼,嚴道武遞給嚴道明一個眼色,帶有歉意說道:“我這裡給姑娘準備一點糕點、盤纏。曹都督位高權重,我們行商的實在得罪不起,丁姑娘,抱歉了!” 嚴道明雖然心中糾結,暗中不舍,卻也無可奈何,畢竟自己還屬於大魏國臣民,不能明目張膽抗旨,隻得站在旁邊,默默無語。 少傾,待從揣來一盤十枚銀錠,每隻足有十兩,和一個裝有食物的囊袋,還請丁姑娘收下,雲女見船離岸隻剩三丈左右,上前抓起囊袋,銀錠分毫未取,說聲,多謝! 另一隻手抓住慶波衣領,縱身躍上岸邊,施展輕功身法,飛騰而去。 嚴道武見嚴道明,仍然癡癡的望著雲女的背影,勸到,此女子雖然優秀,但畢竟是異域人,卻是不適合你。 一個時辰後,雲女提著慶波已是奔行二十餘裡,山風凜冽,慶波身上傳來寒意。 天色漸暗,慶波,見雲女晶瑩剔透的皮膚上滲出了汗珠,姐,我們在這休息下吧! 這茫茫大山裡,藏兩個人,相信那個什麼曹都督,應該無法找到我們。 雲女確實也有些疲勞,找了一塊大的平整些背風的山石,拂去枯枝,坐了下來。 小波,你是不知道,曹銳此人內功深厚,善於追蹤,是異於常人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些微小的痕跡、氣味在他的感知中都會無限放大,就好像追捕者對於動物的敏感,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就會被他抓住蛛絲馬跡,從而暴露位置。 待我恢復之後,便趁夜繼續趕路,隨即盤漆打起坐來。 半個時辰後,心分兩用,正在打坐恢復元氣的雲女,忽的站起身來,低聲道:“他來了,好在隻是一個人。” 慶波感到駭然,在這廣博猶如原始森林裡,怎麼會如雲女所應驗,真的找到兩人。 姐,那塊寶石對你也無甚大用,不如給他算了,雲女皺眉冷哼道:“給了曹仁,難道讓他建康長壽,去禍害百姓?這種話今後休要再提。” 雲女話音剛落,便出現了曹銳的身影,曹銳長得倒也相貌堂堂,身材強健高大,已是褪去盔甲,身著便裝,腰挎寶刀。 曹銳獰笑道:“雲女,如果這次不是帶著你的小情人一道上路,本座也懶得追你,因為憑你的輕功身法,本座知道追也追不上,現如今你有個累贅在身邊,勸你交出顏如玉,看在你師傅丁大宗師的麵子上,對於你刺殺聖上,盜走寶石,本座可以既往不咎。” 雲女冷哼道:“要想奪回寶石,倒也不難,先問過我手中的劍。隨既手中劍花,也不知抖出多少,猶如水銀瀉地般刺了過去。” 曹銳持刀,刀光猶如光球,將自己護衛的水泄不通,慶波,耳邊傳來刀劍相擊的聲音,散落的刀氣劍氣比哪山風還要令人,不寒而栗,慶波也看不出誰勝誰負,誰上誰下,隻得往後退了退,避開散落的真氣,躲在樹木後麵擔心的觀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