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波不知道的是,第一次風雨交加打坐抗寒時,打坐的兩天時間中進入萬念俱滅的頓悟境界。 因此才會顯得饑餓,汙垢滿身,所吸收的天地靈氣,已成功打通小周天運行的穴位及經絡,因此第二次行氣時,靈氣才能尋著熟悉的路線行進,運行了九個小周天,采納天地靈氣為已用。 濟州城,方圓數十裡,由中心街區、城南、城東、城西、城北所組成,城內街道交錯縱橫,房屋此起彼伏,數不勝數,人頭攢動,顯得熱鬧異常。 城東,外貿巷內,一棟兩進院子的客廳裡,坐著形意門五人,四男一女,為首一名李姓中年男子麵色微黃,身材魁梧,手掌粗大,對著唯一的女子說道:“郭師妹,情況采點得怎樣了?” 女子點頭道:“完顏雄的行蹤,基本已打探清楚,此人喜歡四季青樓的毛酒,毛酒乃四季樓特色,夠純,夠烈,每隔一、二日必去品嘗一番,我們可以化妝成侍女和夥計,趁機接近,侍機而動,隻是此獠身邊常年跟隨四大夜叉等人,最好可以想個辦法將護衛清除,這樣機會就要大多了。” 李姓男子沉聲道:“這計策可行,大家說說吧!如何將完顏雄護衛清除。” 一略顯單薄的黃姓青年說道:“以前發生過多少例刺殺行為,卻無一人成功,白白丟了性命,完顏雄已成驚弓之鳥,並且現在還身著內甲,防護上難以尋找破綻,不如我們就此住手吧!” 李師兄怒道:“雖然城內治安尚可,但周邊城鎮鄉村,被完顏雄手下禍害成什麼樣了,百姓流離失所,衣不遮體,一餐都難以為繼,此獠還喜食未滿月的嬰兒,完顏雄不死,還有天理嗎?” “況且殺了比獠,我形意門也將名聲大噪,任他七派八幫也得高看我形意門一眼,說不定可以完成師父遺願,將門派發揚光大,變成八派八幫也說不定。” “此次刺殺計劃就這麼定了,黃師弟如吝嗇此身,可以退出,但不得踏出房間半步。” 黃姓青年見師兄發怒,忙道:“師弟我沒說不參加啊!隻管布置任務便是。” 李師兄,拍著黃姓青年肩膊道:“這才是我好師弟,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 “這樣好了,由郭師妹、王師弟扮成夥計和待女,從明晚開始準備,時間不定,隻要完顏雄來,隨時可以行動,我在二樓接應,黃師弟和廖師弟在街邊,狙殺完顏雄外圍人員,清除障礙。” “王師弟所扮夥計在明處刺殺,趁完顏雄分神之際,由郭師妹所扮侍女貼身在近處刺殺。” 隨既由囊中取出一支精鐵打造的鐵簪,遞給郭師妹,此簪頭浸有劇毒,見血封喉,隻要見血,我們便算大功告成,李師兄用手指沾水畫出一張撤退圖,事成之後,在這裡集合,切記! 吹滅燭火,五人分頭準備行動。 第三日傍晚,通向四季青樓的街道上,一隻以完顏雄為首的百十人隊伍,正在踏馬前來,完顏雄還不時與站在商鋪門口的老板們點頭示意,三個兇神惡煞的壯漢加上一個嫵媚動人的女子圍在身旁,觀察著四周動向。 四季樓前眾人下馬,魅夜叉玉手一揮,數十人隱於街道暗處,一樓左右兩邊,各八名護衛圍坐一桌,可以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觀察人來客往。 完顏雄則帶著四名夜叉及五位待從上了二樓,坐在一處沿窗的桌子。 老鴇上前諂媚的笑道:“雄爺,還和以前一樣嗎?” 魑夜叉,不耐煩的揮手道:“和以前一樣,快將美女叫來,美酒上來,爺學了新花樣,保證你這裡的女兒樂此不疲,哈、哈、哈! 子鵝、花鴨、雛雞、羊羔等美味佳肴上了滿滿一桌。魍夜叉,摟著旁邊的歌姬不滿的說道:“雄爺的粉蒸龍肉,怎麼還沒上來?” 話音剛落,樓梯口傳來腳步聲,王姓青年所扮的夥計,端了一個臉盆大小,陶瓷所製的白底蘭花的圓盆過來,擺放之後,揭開盆蓋,一股白霧升騰蔓延開來,眼尖的可以看見,竟然是未曾滿月發須皆無的嬰兒所製的一道菜肴。 王姓青年趁著熱氣散開,眾人視線不佳,正在探頭聞著香氣之時,取出散發光芒的利刃,刺向完顏雄咽喉。 魅夜叉反應迅速,用手中的竹筷夾住鋒利的刀尖,引向一旁,動起手來。 正在完顏雄旁邊斟酒的歌姬,嚇得酒壺著地,躲向完顏雄背後,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趁眾人分神之際,抽出發髻上的鐵簪,刺向完顏雄後頸,完顏雄察覺背後傳來的殺氣,身體微微一側,含有劇毒的鐵簪,仿佛刺在野豬皮子上,順著頸部滑落,隻留下一條白印,連油皮都未曾破開。 完顏雄順勢抓住女子持有鐵簪的手,肩頂手壓,“哢嚓”一聲,可以聽見女子手臂骨骼斷裂的聲音,完顏雄獰笑道:“連某家的護體神功鐵布衫都破不開,也敢來刺殺本座?去死吧!” 雙手散發紅色氣勁,將郭姓女子的頭顱扭成一百八十度,麵向窗外。準備側應的中年男子李姓大師兄嚇得亡魂大冒,見此情景並未上前解救,而是縱身從窗口躍出,趁著夜色遠遁,消失不見。 街邊不贊成此刺殺計劃的黃姓青年和廖姓青年聽見樓上的打鬥聲,反而沖了上來,揮舞著兵刃想要殺人、救人,就連暗殺都未得手,明殺又豈能成功? 盞茶功夫,三人被四大夜叉分屍當場,隻有哪想要揚名天下,慫恿師弟師妹拚命的的大師兄,逃得一命。 慶波在山中瀑布潭水旁,陪伴雲女已是一年過去。春天的到來,並沒有融化崖壁旁那陽光照射不到的皚皚白雪。(代表心情) 衣著單薄的慶波,對春寒夏暑仿佛沒了感覺,不知是時間的原因還是功法的原因,身高長到一米八五,體格軒昂,蓬頭垢麵的慶波,由涯底縱身躍上相隔七八丈的山頭,來到雲女的棲息之地,清除完墳頭冒出的小草。 心灰意懶的說道:“雲姐,我要走啦!有機會再來看你,我想投奔義軍,做完,你想做而沒有做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