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驚天1棍(1 / 1)

天門開後 天藏風 2859 字 8個月前

像是棍這樣的長桿,不論是何種材質,如穀玉金一般的方法投擲,它在飛行的過程中的軌跡便是“不定”的,即便瞄的準,射到了目標跟前,也會出現一些失誤,大概率偏離了想要投擲的目標。   若是長桿的尖端,是有一些重物,重量明顯更大一些,倒是還好,可這一根棍顯然沒有重一些的配重。   穀玉金問道:“那該當如何投射?”   戚正榮問穀玉金:“可知道弓箭?”   穀玉金說道:“知道。”   戚正榮說道:“你知道,那我講起來也便容易很多。你要投射的準,便要如張弓搭箭,先予棍子一個支撐,而後另一手發力,猶是張弓後,弓弦將箭繃出一般,把棍子彈射出去。如此,方能有準頭。”   穀玉金問道:“這又是為什麼?”   戚正榮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隻是這一法,卻是江湖流傳極廣的一個絕學,創者原是一武將,名叫陳顯,其人勇猛善戰,宋時自北而歸南,卻不受重用,一身武藝無從發揮,便乾脆投身江湖之中,將其騎射、長兵的技藝盡合於棍中,創出一門極為厲害的棍法。   “隻是,這棍法在陳顯手中大殺四方,等傳到江湖,旁人使來,卻就稀鬆平常了。於是,也就成了一樣大路貨色,差不多是個江湖人都會幾招。我適才說的,便是其中最為特色的一招,‘驚天一棍’,以人作弓,以棍為箭,一棍飛出,可擊三百丈。   “傳說陳顯此人,在雲豐山中練功,站在絕壁之上,向另一側足有二百丈外的絕壁射了一棍。那絕壁之上,硬是一棍穿進巨石一尺多深,巨石豎著裂開了一道裂痕,卻直到今日,都不曾斷。那一根棍卻風吹雨淋,腐朽的隻剩下了入石的一截……”   這一棍……穀玉金聽的悚然一驚,心道:“簡直像是魔幻一般。”忙問:“叔,這是真的假的?”   戚正榮說道:“我和你嬸年輕時候卻也是不信,哪有人能有此驚人的業藝?於是,我二人便親自去雲豐山陳顯練功的那一懸崖看了,卻是的的確確是真的。對麵的絕壁,無論上下,皆也無路,更不見能攀爬的痕跡,若是有人想要作假,從上麵垂下繩子,或者是從下麵、從旁邊攀爬過去,也都是做不到的。我們見了之後,也才真信,陳顯的棍法,竟是如此厲害。”   穀玉金說道:“那,如此厲害的棍法,怎麼會變成了大路貨,卻又稀鬆平常呢?”   戚正榮一嘆,說道:“這個,你怕是要問陳顯本人了。”   穀玉金眨眨眼,沒有應話……這個卻是沒法聊了。   戚正榮拿過棍子,便作了勢,左臂一屈,鼓起了肱二頭肌,棍子便架在了彎曲之處,另一手則握住了棍尾,盤腰一擰,力上於肩,整隻手臂如同繃緊的弓弦一般,驟然一送。   右手一瞬間就貼在了左臂臂彎處,棍卻並未飛出去,而是依然抓著棍尾,講道:“可是看清了?之前你嬸和你說女步,便說過三要。這一番運勁發力,也就在三要之中,你細盤、細體會,大概學個一段時間,也就會了。道理也不過就是那些,所難者,唯手熟爾。你這孩子足顯聰明,就怕是手上的功夫少了。”說完,就將棍子遞給了穀玉金。   穀玉金便照著盤了一下,這一個姿勢做起來就讓人感覺怪異,一用力,身體就擰的如麻花一般,從腳到手,整個人都擰成了一雙小腿交疊,人都坐下來,上身擰成了側身的模樣。   便是穀玉金對武學、搏鬥一竅不通,卻也能知道:一個人若是將姿勢擰巴成了這樣,那也就毫無運動、招架的餘地了。這一招後,若無效果,便隻能等死了。這一招,是將一人的勢用盡了、力也用盡了,所有的勢、力,都投入到了那一下投擲之中,融入了一棍。   可,他做了幾次,卻也無法體驗到這一棍的“厲害”,試著將棍投出,還未射及三丈,就掉落草叢了。   一連實驗幾次,依然如此。雖也知道這一“飛棍”並非是一時便可有所成的,可也不免沮喪。   收拾了一下心情,便乾脆不練了,又去捉意。   車隊彳亍的行了一路,草原卻不見變化。草叢中蹦出的螞蚱、飛起的鳥兒,也都分不清和昨日有什麼區別。   但胡圖、戚正榮、米明秀卻總能知道已經走了多遠,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到了什麼地方。   穀玉金極目遠眺,卻依舊分不清楚這一日和前一日、前兩日、三日、四日、五日的區別……就這樣又走了半月,草原終於才出現了一些變化。   視線所及的地方,出現了一條銀帶。那一條銀帶自南而北,寬闊的河麵平如銀鏡。大概是傍晚時分,商隊就靠近了河,取了一些水後,就在距離大河十裡外露宿下來。   夜晚的時候,胡英便又在穀玉金麵前賣弄起來,講道:“這一條河,是大河的支流,自羊灘口分開來,一直往北,直接到胡人的王庭莫紮莫離。‘莫紮莫離’就是上天賜予的珍寶、或者是星星的意思。那裡有一個很大的湖,傳說是天上的星辰墜落在凡塵,變成的湖。湖裡有一個叫枚裡折的女神,她會在夜晚的時候,將星辰掛在天上,白天的時候再取下來。”   穀玉金很不喜歡胡英的姿態,但對方好言好語,賣弄一些見聞,卻也是他想聽的。多聽一些,便也對這個世界多一些認識,總歸是好的。便問道:“所以,莫紮莫離,就是掌管星辰的女神在天上呆的厭倦了,所以才落下了凡間,在凡間住了下來,對麼?”   胡英說道:“哎呀,就是這樣。你太厲害了,這都猜的到。所以啊,那些胡人也就把王庭放在了那兒——這,就是他們的正統的象征。我們的商隊,就順著這條路跑過很多回,沿著河一路走。不過,這條路卻不太平,動不動就會遇見一些餓狼,還有一些落草的匪徒。那些餓狼倒是還好,不敢傷人,卻會半夜的時候偷襲,讓人不敢睡覺。那些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