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1)

伯克在接受了主教大人兩個多月的教導後,終於算是能說能寫了,通用語語法不算是很難,前世英語過了六級的伯克簡直遊刃有餘,而且腦子裡原來主人殘餘的知識也被他融會貫通,主教講得不少書籍都是原本看過的,蘭斯特隻要稍微講解一下這些記憶就會回到伯克的腦中。   伯克也暗自佩服這具身體原主人的博學和聰慧,他現在能夠背誦整本聖約,通曉三種語言,其實是四種,母語是不會忘記的。伯克總是在想,要是自己能回去,就這些增加的記憶和這麼多天的見聞自己也能寫本書來賺大錢了。除了這些知識以外,身體也比前世要強壯和敏捷,虎口上有用劍留下的老繭,房間裡還有兩把劍和一副皮甲,這都說明伯克原本是一名用劍高手。   頭上每天還在敷藥,搞清楚腦袋被敲癟後,每天還時不時頭暈的伯克也是擔心自己能不能徹底好利索,要是有後遺癥,自己恐怕得一輩子受苦。現在伯克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肯定是回不去了,因為在前世那場車禍中自己肯定死了,連屍首都未必能保存完整,就算是完整的遺體到現在也一定被火化。一想起自己的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淒慘悲涼,伯克就會黯然神傷,腦袋也就跟著痛起來。   伯克爬上床把臉對著石頭墻壁,淚水立刻糊住了眼睛,淚光閃閃中好像看見了父母和倪薇薇。   “願主保佑他們……”   這句西大陸語言的話突然冒出來把伯克自己也嚇了一跳,看來這段時間被老神棍洗腦了。自己一個唯物主義者,居然也開始祈禱,祈禱對象還是這個世界的神靈。   伯克想自己一定不是在原本世界的中世紀西方,這裡雖然很像,但是一切又都和自己之前接觸的書籍和電影裡麵不一樣。腦海裡麵的能全文背誦的《聖約》裡麵講的神話故事更是和原本自己看過的《新舊約全書》不一樣,但是後麵講的那些教義卻又差不多,總之不一樣的地方很多。還有老神棍告訴自己,現在自己所處的地方叫做西大陸,南部是特提斯洋,往東延伸過去在西大陸的南端就是峽海。峽海的南端就是馬裡大陸,馬裡大陸中北部是乾旱的大沙漠,南部到處是草原、山脈、叢林、沼澤。   峽海的北岸正是石墻堡,當年西大陸南方戰爭,一位名叫維諾卡.李的英雄橫空出世,在逆境中力挽狂瀾守衛邊境一道石墻,以一千名步兵力抗數萬強敵先鋒,一直守到大陸聯軍集結南下才率領剩餘的百餘人撤退,隨後敵軍主力趕到一頭沖進了早已堅壁清野的預設戰場,雙方幾十萬人展開決戰,最後大陸聯軍慘勝,再次把對方推回峽海對岸。維諾卡.李在戰後論功行賞被封為石墻堡侯爵,教廷更是準許其組建聖劍騎士團永鎮石墻堡,為西大陸守衛峽海。封地為峽海北岸五十裡,以及整個峽海。這段充滿傳奇色彩的家族歷史雖然和伯克毫不相乾,但也讓他聽得熱血沸騰,老神棍也沒瞞著伯克,把即將繼承爵位的事情和目前石墻堡的狀況全部告訴了伯克。   現在最頭疼的事情就是伯克的身世問題,他母親的身份雖然明了,但是在運河城這是個極大的醜聞,事關兩個家族的麵子,伯克一直被外公隱藏保護得很好。這邊比爾伯爵也是在伯克外公去世前給他來了一封信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個兒子在運河城,送信人正是一直陪伴伯克長大的管家,他向伯爵說明了一切後回到運河城。誰知道回去的時候伯克外公已經去世,而伯克被舅舅送進了教會學校上學,這個叫蒂亞戈的管家被派往家族在聖地的商館工作。   這件事蘭斯特主教大人也有點頭疼,如果伯克被帶回去繼承爵位,那麼身份就會公開,石墻堡倒是沒什麼,畢竟有個直係的男性繼承人比什麼都好。也就是後麵在軍隊和封地立足的問題。這個好說,教會一定在後麵堅定支持,主教還能確定起碼兩到三個石墻堡高層會站在這邊。這樣把握就很大了,唯一擔心的就是運河城這邊。   運河城在那次南方戰爭時期集結了西大陸史上最龐大的艦隊,一共270艘槳帆船,六十多艘風帆船。全城的男性不論貴族、平民、奴隸一起上陣充當水手和槳手,先是保證聯軍集結後的軍糧補給運輸,後麵在雙方決戰僵持期間一次性運送了一個整編精銳軍團到敵軍後方登陸,並且封鎖了峽海,讓敵軍的後續援軍和補給無法渡海。更加重要的是在特提斯洋東部海域以少勝多擊敗了想乘虛而入的東方聯盟艦隊,保護了西大陸諸國空虛的後方。   戰後論功行賞運河城的功勛甚至超過了石墻堡,而運河城原本是提利爾帝國治下的一個擁有一定自治權的商業城邦,經過戰爭後城主被封為運河城公爵,運河城也被特許獨立建國,隻要每年上繳一定數量的金幣給提利爾帝國當做購買獨立權的贖金即可。   然而商業氣息濃重的運河城並沒有讓城主家族世襲公爵的頭銜永遠統治運河城,而是把公爵頭銜作為一種稱號,每當老城主去世,全城的貴族和大商人、大莊園主就會成立一個委員會,由委員會推舉幾名繼任城主候選人來。然後再投票選出一個十二人議會,由這十二人議會投票選出新任城主,再授予城主公爵稱號,城主公爵會終身執政。   這一套方法在西大陸乃至全世界都是空前絕後的,而且為了避免出現一家兩代城主的局麵,還規定當代城主死後家族三代之內不得參加城主推舉。所以運河城獨立以來每代公爵都不是平庸之輩,銳意進取,開拓市場和建立殖民地,所以運河城的財富在整個西大陸都是首屈一指的。現在問題出在伯克的母親迪妮婭的夫家托納家族在運河城地位顯赫,他們家族曾經出過一位城主,還是運河城最高十人委員會的常客。伯克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是一樁醜聞,迪妮婭的丈夫更是在最近被指定為家族繼承人。如果伯克一直默默無聞倒是沒什麼,一旦成為石墻堡伯爵就會把這樁醜聞大白於天下,到時候托納家就會在整個運河城聲名掃地。   石墻堡地處西大陸最南端的峽海,擁有一支實力不俗的艦隊以及一定規模的商船隊,牢牢地控製住了峽海兩端。西大陸西北方的國家要想進入特提斯洋就必須通過峽海,而運河城的商船要北上貿易峽海就是必經之路。石墻堡手中握有著得天獨厚的黃金水道,一直在貿易中獲取了大量財富。對於運河城來說石墻堡是他們的眼中釘,每年都要付給石墻堡巨額金幣來換取峽海通行權。這不是最過分的,石墻堡還經常把諸如香辛料、絲綢、蜂蜜、瓷器等等價值昂貴的貨物加征一項奢侈品交易稅,通常是貨物價值的一到兩成,其他諸如鐵製品、木材、瀝青、糧食等等會被加征一項戰略物資稅,其他貨物也未能幸免,都會被石墻堡時不時地巧立名目加征稅金。   所以石墻堡靠著這條黃金水道,賺得是盆滿缽滿,除了貢獻給教廷少量獻金外,其餘全部用來養軍隊。同時資助教區在峽海南岸開辟推廣教義,開辟新教區。正是這個緣由使得運河城和北方諸國對石墻堡無可奈何,北方諸國商船隊後來乾脆直接不走峽海,而是選擇把貨物直接賣給石墻堡商棧,石墻堡成為商品物資的中轉站。   而運河城作為一個純商業城邦是不可能放棄遠距離商路巨額利潤的,他們既然不肯拱手讓利,那就隻好捏著鼻子繳納給石墻堡稅金。作為報復運河城對石墻堡也是百般刁難,石墻堡的商船隊航行在特提斯洋的時候也會受到運河城的處處針對,每進一次運河城控製的港口補給都要繳納進港稅,補給結束後出港還得再次繳納一回出港稅。而且賣給他們的補給物資和淡酒也是比其他國家高出不少價錢,修船費和在當地販賣貨物被加稅的各種事情更是數不勝數。   時間一長這兩個在南方戰爭中軍功卓著的城邦漸漸變成了對頭,終於在一次沖突中發生了一場海戰,石墻堡陸戰強悍,海戰也不弱。抓住運河城艦隊輕敵的心態一舉突入對方艦隊旗艦,十幾名戰士跳幫上去就砍翻了整整一船人,最後一把火燒掉旗艦,沒了指揮的運河城艦隊頓時亂套,石墻堡俘獲了部分船隻後,凱旋而歸。   哪知道這次闖了大禍,這旗艦上不僅僅有運河城的士兵,還有運河城引以自豪的聖十字架碎片,這塊碎片被鑲嵌在銀質的底座上,裝飾以黃金。被石墻堡水手順手扛了回來,此等聖物到手了哪裡有還回去的道理,石墻堡戰後拒絕了運河城四十萬金幣贖金。為此事差點被當時的教皇陛下破門,最後硬挺著沒還,石墻堡侯爵被降為伯爵,但是石墻堡上下都不在意,因為如此重要的聖物到來,就是主的預示,預示著石墻堡早晚非池中之物。   從此兩家由對頭化為仇敵,一度在特提斯洋數度交鋒,落於下風的石墻堡艦隊被封鎖在峽海,但是運河城的陸軍隻要和石墻堡對陣往往頂不住對方的一個沖鋒。戰爭結束的原因是那位把石墻堡降為伯爵的教皇去世,這位陛下出身運河城,繼任的教皇來自中立國家,他決不允許西大陸的海路貿易被戰爭打斷,也不能容忍石墻堡手中的聖劍騎士團在戰場上屠殺聖教教徒。以破門律為要挾讓雙方坐在了談判桌上,並停止一切敵對行動,最終在陛下親自下場曉以大義和雙方互相妥協下石墻堡同意把運河城船隊稅率減半,並允許運河城在自己控製的港口設立商館,運河城也減免了石墻堡商船進出港稅等等一係列互惠互利的條款。   陛下的用意就是這些條款的簽訂必將使雙方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加強商業合作,一起賺大錢來彌補之前戰爭造成的虧空。這樣長此以往再深的仇恨也會被消弭在時間裡,至於十字架問題被陛下一句擱置爭議所有權共有,使用權暫時不提給定了性。停戰後雙方果然大力合作賺錢,甚至比陛下預想的還要深入得多,石墻堡的軍需采購交給運河城商人負責,運河城把鏡子製造基地放在石墻堡控製的一座小島上,並且有不少來自石墻地區的工人在裡麵乾活。雙方造船廠甚至共同開發出金鹿級三層甲板戰艦,由於貿易來往的頻繁兩邊民間產生的糾紛和官方發生的齷齪也一直都有,甚至愈演愈烈,但是表麵上的友好和平還是保持得不錯。教廷更是時時刻刻盯著這兩家強大的城邦,防止再生事端,直到發生了聖地戰爭,這才慢慢和平了下來。   如今伯克的事情勢必會讓兩家產生新的裂痕,運河城的現任城主公爵科爾夫.丹多羅,老謀深算,行政和外交能力十分出色,最近幾次外交和小規模戰爭都為運河城謀取了不少利益。運河城對於十字架碎片的耿耿於懷,隻要能夠請回聖十字架碎片說不定從此政治格局有所改變也未可知。而且石墻堡處於改朝換代的時期,事情萬一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到時候局麵就會變得不可收拾。   所以蘭斯特自己覲見教皇後直接回石墻堡安排好一切,然後等到伯克回來繼承石墻堡。反正這事兒解決了最好,解決不了也沒辦法,一切都是在主的注視之下不是嗎。   這幾天伯克總算是拆掉了頭上的繃帶,原因是他宣稱自己的頭傷已經不再發作了,而且連續幾個月不洗頭實在是受不了,蘭斯特和醫師同意的原因則是世平修士臨走時留下的藥膏已經用完了。   伯克拿著一把匕首把頭上的繃帶全部割斷,扔進了壁爐裡麵,拆掉後神清氣爽之餘他覺得自己臭得像一頭豬,很可能比豬還臭。那邊仆人早已準備好了洗澡水,伯克泡進去之後舒服得一陣子呻吟,身上的泥灰被熱水泡開,伯克全身的細胞都舒服極了。這個世界居然也有肥皂,看上去像是什麼東西裡麵摻雜了植物油加香料,去汙效果不錯,就是不太經用,也可能是自己太臟,一塊肥皂居然被伯克用完了。離開泥湯一般的洗澡水,伯克換上一身藍色的服飾,稍微修剪了一下頭發後,伯克想看看自己的模樣。都快三個月了,還不知道自己長啥樣,可是這裡一麵鏡子也沒有。   伯克剛想找麵鏡子照照,老神棍蘭斯特大人進來了,後麵還跟著上次把伯克摁進水池裡麵的高大戰士,隻見主教大人揮揮手,那戰士舉起一把戰錘遞給了伯克。   “這把戰錘你認識吧,就是打扁你腦袋的那把。”   伯克驚訝地看著這把武器,這玩意兒居然真的在自己腦袋上來過一下?看這錘頭大小一定是二十四磅錘,拿這玩意殺個人太輕鬆了,自己居然沒死!不,其實已經死了,隻是現在是另外一個靈魂在身體裡麵活著。   自己的決鬥對象長什麼樣伯克根本不記得了,這把戰錘伯克更是看不出什麼來,那個高大戰士開口道:   “雖然屍體沒找到,但是現場留下了這柄戰錘,我們那裡隻有最強的戰士才會使用這麼重的武器。而且能用這個還不如用威力更大的戰斧,既然你殺死了對方,那麼這件武器就歸你所有。”   伯克接了過來,發現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重一些。   “這把戰錘不太一樣,表麵鍍了一層秘銀,裡麵的材質看不出來,比普通鐵錘要重不少,我曾經敲擊過,裡麵似乎是實心的。”   那戰士繼續向伯克解釋著。蘭斯特主教等伯克放下錘子便指著戰士說道:   “他叫涅蒂斯,是教廷派駐高塔城的副隊長,被我要過來當護衛,他本領很強,信仰也很堅定。現在我把他派給你當保鏢,最近我就要動身去教廷,你這樣子如果恢復好的話,再過幾天就能出發了,我交代給你的事情有什麼困難現在就告訴我。”   困難?困難當然有,自己甚至都不認識那個便宜舅舅,而且交代的事情一聽就很難辦,說是讓自己要再次出讓一些利益給他們,那麼石墻堡到底有多少利益伯克都不知道。而且自己都沒吃過石墻堡一頓飯就要開始為石墻堡的利益著想,真是很勉強。不過伯克並沒有多說什麼,其中的緣由老神棍已經和他講清楚,自己成與不成都得走這麼一遭。   沒過一天石墻堡的人就來了,還是上次見過的兩名騎士,他們帶來了一隻箱子給伯克,就護送著主教大人啟程離開了。   說實在的沒了老神棍的整天在耳邊嘮叨,伯克居然有點不太習慣,但是沒人限製的他現在可以在高塔城到處閑逛,每天去看看那座屹立了幾百年的高塔,再就是去學校轉兩圈,發現高塔大學裡並沒有女大學生之後,失望的伯克再沒有回到這裡一次。   騎士給伯克送來的是一副鏈甲,帶頭罩那種,伯克穿上去正合身,再披上一件黑底繡著白色T字十字架的聖劍騎士團罩袍和黑色披風,伯克覺得自己就像送葬的儀仗隊。不過涅蒂斯倒是看著挺順眼,還十分羨慕伯克的聖劍騎士團身份。除此之外還有一把劍,那把劍剛拿出來就被涅蒂斯一把拿到手上,看清楚後立刻兩眼放光。   “大人,這把劍……這把劍是聖殿騎士團團長佩劍!”   伯克心想合著原來老神棍是什麼都沒和你說呀,自己是繼承人用這把劍也是合情合理,順手拿了回來掛在腰上說道:   “這可能是仿製品吧,你說的那什麼騎士團團長佩劍怎麼可能是這把。”   涅蒂斯想想也對,不過他說道:   “那把佩劍名字叫光輝,據說揮劍沖鋒的時候會發出一道強烈的聖光,刺得對方睜不開眼睛,以此一舉破敵。”   伯克二話沒說就把劍拔了出來,涅蒂斯下意識地捂住了眼睛,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就是一把劍,不過劍身通體晶瑩雪白,上麵流動著淡淡的寒光看上去絕非凡品。涅蒂斯拿開手又仔細端詳了一通說道:   “這把劍就算是仿製品也是仿製品中的精品了,你看劍柄鑲嵌的那顆藍色水晶琢磨得和正品藍寶石一模一樣,還有這劍一定鋒利無比,製造工藝絕對使用了特別的手法……”   “你好像對武器很懂。”   “大人,我以前乾過鐵匠,父親也是鐵匠,我家打造的兵器在我的家鄉是很出名的,你看我這把戰斧,就是我爺爺打造的,傳了三代了。”   說著解下背後的車輪一般的利斧遞了過來,伯克拿在手上感覺這斧頭雖大但是不如那把戰錘重,不過上麵的繁雜精美的花紋能看出這件武器不同凡響。   “這斧子砍人的時候能發出閃電或者火焰什麼的嗎?”   “這個好像不能……”   “能讓人中毒、麻痹或者有別的什麼負麵效果嗎?”   “這好像也不能……”   “我還以為這個時代會有神兵利器什麼的……”   “大人!我覺得您是不是對神兵利器有什麼誤解!雖然我家這把戰斧很普通可是斬殺過人和熊的。”   “殺人?你居然殺過人!”   “額……大人您不是也殺過人嗎?”   伯克這才想起來老神棍說過自己昏迷前確實把一個人砍成兩截兒,而且現在連屍體都找不到了。   “哦,我的意思是說你在什麼時候殺過人?”   “當然我不能和大人您比,我是在當傭兵的時候殺過兩個來搶劫的山賊……”   “你還當過傭兵?那傭兵是怎麼能混進教會當護衛的?”   伯克對這個涅蒂斯產生了興趣,既然以後他是自己的保鏢,那麼就得了解一下。   涅蒂斯出生在西大陸北部高山部落聯盟的一個鐵匠家庭,直到他爺爺那一代都隻是打造農具和鐵釘這些東西。這一年爆發戰爭,他們家便開始打造兵器和鏈甲,這期間學會了不少工藝和製鋼法。涅蒂斯的爺爺也對製造武器產生了興趣,後來戰爭規模擴大,作為鐵匠乾脆被征召進了軍隊,就是這次征召讓他在軍隊的鐵匠作坊遇到了一位大師級的工匠。   這位鐵匠大師是個矮人族,脾氣火爆,嗜酒如命,卻一眼看中了涅蒂斯的爺爺的踏實肯乾,雖然資質差了點,但是對這方麵的興趣濃厚,便時常指點幾下,自己乾活的時候也會特意讓涅蒂斯的爺爺來打下手。就這樣戰爭結束後涅蒂斯的爺爺學會的東西足以讓他回去成為部落裡麵最好的鐵匠,這把傳世的戰斧就是他在矮人工匠那裡的畢業作品。   到了涅蒂斯這一輩,涅蒂斯對家族的手藝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在幾個兄弟中長得最為高大強壯,加上一頭茂盛的紅發和綠色的眼眸,這在高山部落人的審美中就是男人的完美形象。所以從小這家夥也不喜歡在家學習手藝,而是喜歡耍刀弄棒,跟著幾個小夥伴一起琢磨著成年後就去當兵。結果這幾個家夥沒事兒就喜歡惹是生非,在一場鬥毆中涅蒂斯打殘廢了一個前來勸架的部落長老。惹了大禍的涅蒂斯回到家收拾了一下連夜就和路過的一支商隊遠走他鄉,臨走之前帶走了這把戰斧。   涅蒂斯跟著商隊來到了提利爾帝國的一個內河港口城市,第一次來到繁榮地方的涅蒂斯再也不想回到自家部落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那個管一個十字路口就叫中心的地方,連這裡的一個小鎮都比不上。十幾歲的涅蒂斯憑著自己人高馬大和一臉胡子毫不費力地加入了一個傭兵團,主要任務就是充當商隊護衛。這工作很適合涅蒂斯的口味,走南闖北地滿西大陸跑,路上最多和山賊劫匪打打,最後來到了教廷總部所在的聖城。   據涅蒂斯自己說他突然就受到了主的感召,自己跑去教堂接受了洗禮,從此篤信了聖教,並且加入了護教軍團,而且十分有希望加入聖墓守護。說到這裡伯克打斷了他問道:   “不是狂信者才能加入聖墓守護的嗎?而且一般不都是更願意加入聖殿騎士團嗎?”   “我不會用劍……”   看著身材過於高大的涅蒂斯,伯克有點奇怪,不會用劍可以學呀,難道……高山族?   “你是狂戰士!”   “額,這個……是的,我是高山狂戰士一族。但是我成年的時候沒有參加部落舉行的成年禮所以我還沒有獲得狂戰士稱號。”   “原來如此,那麼我猜你們傭兵團一定是接了一個護送商船任務,狂戰士怕水沒跟著去,就一個人流落到聖城,為了一口飯吃你加入了聖城守衛民團,再後來就皈依了聖教放棄了對狂神的信仰。所以你成為不了狂戰士了,話說你小子到底多大?”   “大人,我……我真的是二十……我十八歲,還沒到十八,我還未成年……”   伯克嘆了一口氣說道:   “原來你小子才是異端,還有臉把我按在水池裡麵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