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到了自己家裡,木葉自然要盡盡地主之誼,加上寶寶出生後第一次和爸爸見麵,今天必須要好好慶祝一番,一桌豐盛的晚宴是必須的。木葉是突然回來,家裡沒什麼準備,木葉當即背上弓箭出門去林子裡麵打獵去了。   醃鮭魚加上葡萄乾和蜂蜜燉出來的味道簡直是鮮香四溢,這道菜是月儂夫人親自下廚烹飪的。考慮到涅蒂斯等人的食量,月儂一共燉了五條大魚出來,木葉家裡沒有傭人,精靈族也沒有使用仆人的習慣。那麼打下手的任務就落到客人們身上,月悅姑娘抱著孩子跟在伯克後麵看著他把橄欖油燒熱之後撒點鹽煎出一個金燦燦的荷包蛋。這是伯克最拿手的本領之一,他倒是會做幾道味道不錯的家常菜,隻是在這個世界卻沒地方施展廚藝,今天算是露了一手。   主食麵條是巴德蒙管家親自製作的,一大團麵在他手中不斷地變換著形狀。休斯用幾種水果混合起來製作著果醬,德裡克本來遊手好閑,但是木葉回來之後就跟著他把一串兒斑鳩拔毛洗凈後開膛破肚。傷勢已經痊愈的涅蒂斯實在無事可做,隻好去外麵揮動利斧把整根的大木頭劈成木柴,最後劈出來的木柴堆成了山,這些柴火堆足夠木葉家燒到明年。   最後上桌的主菜是燉醃鮭魚還有肚子裡麵塞上水果的烤斑鳩加上水果沙拉和各種水果蜜餞,主食是難得能吃到的果醬拌麵條,這甜膩的口味讓伯克想起前世某個江南的城市。埃裡克和退爾忙碌到吃飯的時候才回來,埃裡克忙著把船上的貨物卸下交售給商館,然後再談妥補給品的價格,順便再訂下一批精靈特產打算裝上即將回程的船上。這家夥真是把利潤算計到了極致,要不是怕影響伯克的行程,他絕對不會放過裝滿楓葉號的機會。   一桶水果釀製的朗姆酒被打開,精靈族的酒原本就甘甜可口,可是他們卻還要加上蜂蜜和檸檬水一起飲用。也不知道是因為女兒的誕生還是回家的喜悅,木葉喝了幾杯家鄉的酒後簡直變了一個人,得意地炫耀起了自己和妻子月儂的交往軼事,已為人母的月儂害羞地低下頭,不住地在木葉腰上掐著。   忠於職守的退爾隊長用過餐後便帶著埃裡克、涅蒂斯一起回了港口船上,水手和士兵沒有主官看住可不行,這裡可是全大陸聞名的精靈港口。何況他們還在等待著這幾位帶回去大桶的美酒佳釀,十幾天辛苦的航程不犒勞一下是絕對不行的,埃裡克也早就為他們安排好了大魚大肉。   有些酒意的木葉把自己的寶貝女兒舉得高高,小寶寶被這一嚇哇哇大哭了起來,然後就被月儂夫人一把搶回去,不讓木葉這個坑娃老爸繼續瘋下去。月悅拿著伯克送給寶寶的見麵禮在手端詳,這是一隻穿著銀質項鏈的精致熏香瓶子,是用一整塊瑪瑙琢磨出來的工藝品,伯克那體貼的崔茜麗雅外婆擔心伯克受不了船上醃臢的氣味,送了一對給伯克,一隻紅色的,一隻藍色的。伯克當時看見德裡克拿出見麵禮,尋思著自己也得表示一下,本想給二十個金幣,想想有點不對勁,最後拿出這個藍色的小熏香瓶子。   現在卻被月悅拿在手上,擺弄得愛不釋手,不時地掛著修長的天鵝頸上對著鏡子欣賞一番,又取下來放在瓊鼻下聞著裡麵的從花卉中提煉出來的精油香味。伯克看著這個與自己有些投緣的美麗精靈女孩,搖搖頭從懷裡掏出剩下的那隻紅色的瓶子遞了過去。   “既然你那麼喜歡,那麼送給你一個吧,女孩子戴著才好看,香噴噴的味道也適合你,我聽說這裡麵的精油製造工藝相當復雜,價格比黃金還貴。”   “真的要……送給我嗎?”   說話一直脆生生的月悅此時居然有些結巴,話音裡麵還有一絲絲顫音。她臉色微紅地接過了伯克的禮物,這個裡麵的散發出一股幽幽的清香,雖然味道清新淡雅,可是仍然讓月悅有些迷醉的感覺。   “那你能聞出來這是什麼花的味道嗎?”   擅長園藝的精靈女孩月悅居然回答道:   “我……我不知道。”   木葉正好走了過來,打斷了兩人。   “嗯——好好聞的茉莉花香呀,伯克來給大家彈一首吧,給我妻子和女兒聽聽,人類的音樂藝術是多麼的美妙。”   伯克沒有拒絕,現在他每天也都會彈一會兒琴,可以娛樂自己打發時光,也可以唱唱自己篡改出來的前世經典名曲。   “可是木葉,我沒有把琴帶來。”   “看看這是什麼?”   木葉拿出一把製作極其精美的魯特琴出來遞給伯克。   “哇!這把琴太漂亮了,這是你們精靈族製作的嗎?”   “算你還識貨,這個是我出去打獵回來的時候順便去一家商行裡麵借來的。”   一旁的德裡克拿過琴撥弄了兩下,美妙的音色好聽極了,他本來也會幾下子,隻是在伯克麵前真是一點都不夠看,所以德裡克從來不出來獻醜,此時他不滿地說道:   “瞧你個守財奴,這把琴最多也就是幾十個金幣,你都舍不得花錢買下來送給伯克嗎?”   “怎麼總是說我小氣,我和店主商量了,可是這個是人家定製的非賣品,隻要是有價格我肯定能出得起,說了半天人家就是不肯賣,看在我堂堂神官的身份才肯借我用兩天。”   “別找理由了,我看你就是……”   “好了,好了,你們要不要聽我彈琴?”   伯克連忙打斷了兩人永無休止的抬杠和挖苦,調整了幾下琴弦後一串長長的前奏從他指間流淌了出來。這是伯克最近兩天絞盡腦汁才回憶完整出來的一首曲子,隻是歌詞還沒有編好,沒有辦法教水手們唱,現在水手和士兵們已經學會了十幾首伯克教的歌,每天乾活劃槳的時候都唱得樂此不疲。   一曲終了,旁邊托腮聆聽的月悅癡了,沉醉在伯克琴聲裡麵不能自拔。伯克拿起甜蜜的酒水解渴時,她突然問道:   “這支曲子叫什麼?叫什麼名字?”   “叫——就叫精靈旅館怎麼樣?”   “什麼?這個曲子之前還沒有名字嗎?”   木葉說道:   “伯克大人是音樂天才,自己創作了好多動聽的音樂,也寫了好多歌曲,任何一首單獨拿出來都是傳世名曲。”   心裡有鬼的伯克笑笑說道:   “這首曲子今天是我第一次彈給大家聽,名字我想等到把歌詞填好之後再說,既然月悅姑娘問了,我想就乾脆叫做精靈旅館好了,算是這曲子我寫給精靈一族的吧。”   “這是寫給精靈的曲子嗎?那麼你能再彈一遍,我想好好再聽聽。”   “好吧,不過那要稍微等會兒了,我先彈點別的給大家聽,最後結束的時候我再彈一遍給你聽。”   精靈港口的夜晚寧靜而又迷人,隻有湖水有節奏的波濤像安眠曲一樣讓精靈們進入夢鄉。今夜卻有一個美麗的女孩被幽幽的情思打擾了睡眠,她隻要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想起一個人的音容笑貌,耳邊似乎還縈繞著那首《精靈旅館》。   最後睡不著的她起身拉開窗戶,看向港口的方向,手指輕輕撫摸著胸前掛著的紅色瑪瑙瓶。   伯克第二天一大早起來背上卡桑的那把戰錘下船和早已等候的木葉一同前往月神廟。兩人跨上馬匹,一前一後地策馬行進著,早起的精靈們紛紛注視著一身聖劍騎士打扮的伯克,如此英姿颯爽的人類騎士是精靈一族很少見到的,對於相對封閉的精靈族人來說騎士的事跡都是在傳說和書本上得來的,絕大多數精靈見到真正的騎士還是頭一回。伯克原本也不想這麼高調,隻是木葉說進入月神大殿覲見月神祭祀必須正裝前往,而伯克的正裝也隻有這套聖劍騎士團的行頭了。   月神廟門口早就有兩名精靈執事等候著他們的到來,兩人下馬把韁繩交給其中一個,跟隨另一個進入拱形的神殿大門。放眼望去這月之神廟的風格完全沒有精靈族的婉約精致,宏大的可以堪比聖教教堂,莊嚴的大殿深邃幽靜,幾個人的腳步聲似乎都被吞噬了。再進去幾步一座月神造像赫然入目,精靈們使用上等的木材雕刻神像,而這尊月神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木頭製成的,看上去似玉非金,雕刻技藝也是巧奪天工。伯克離得很近,卻感覺看不清神像的麵相,卻又覺得神秘莫測地在吸引自己,總是忍不住去走近試圖看清楚,不知不覺中就來到了神像腳下,頓時伯克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心中忍不住生出要對眼前的神靈頂禮膜拜的沖動。   那邊木葉已經跪拜了下去,信仰聖教的伯克可以不用跪下膜拜,但他還是行了一個騎士禮。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袍的老者拄著一根高過他頭頂的木杖出現在了他們麵前,而那名執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然隱退。伯克覺得這個精靈老者就像一束溫和的月光向自己移動過來,木葉躬身行禮恭恭敬敬地說道:   “神殿侍衛木葉見過大祭司閣下。”   “願月光照亮你的前路。”   伯克知道自己到底還不是騎士,便也行了禮說道:   “伯克.李見過大祭司閣下。”   “伯克大人,不用拘禮,這裡不是聖教廷。”   “雖然信仰不同,但是對神靈應抱有敬畏之心,大祭司閣下是長輩,更應該也值得我等的尊敬。”   木葉就一直很奇怪這個伯克怎麼這麼會說場麵話的,按理說之前他應該沒受過這方麵的教育,也沒見過什麼世麵。可是每次遇到這種場麵都不怯場,而且還能應付自如,難道是他口中的那個老神棍蘭斯特主教大人教導的?精靈族的月神大祭司閣下顯然十分受用伯克的恭敬,滿是皺紋的臉上能看出他在微笑。   “聖教的騎士果然英雄少年,你的父親當年也是年紀輕輕就帶兵在東方英勇奮戰,現在嘛……願神保佑他的健康。都跟我來吧,孩子們。”   木葉和伯克跟著大祭司繞過月神像,來到到了大殿後麵,伯克遠遠地就看見一堆石頭,黑色的巖石在一道不知從何而來的柔光籠罩著,走近了才看出這是個用黑色巖石砌成的水池,中間似乎有一個泉眼在向外冒水,但是水位很淺一點不見上漲,類似噴泉。高高的大殿頂部是封閉著的,而柔光來自頭頂的半空中,正好照在泉眼上,靠近後生命的氣息隨著水汽讓伯克神清意爽,全身舒泰到了極致,頭腦也清明了起來。   “這是月亮水井,又叫生命之泉,是精靈族的鎮族之寶,也是月之神殿魔力的來源,是月神賜予精靈族的神跡和恩澤。”   木葉鄭重地向伯克介紹著,大祭司閣下找了一塊平整的石頭坐在了水井旁邊,把木杖橫著放在腿上說道:   “木葉,找個地方和客人一起坐下吧。”   木葉恭敬地拉著伯克找地方坐下,然後把自己遇到伯克之後的事情詳詳細細地給大祭司說了一遍。最後拿出那把戰錘出來給大祭司查驗。大祭司拿不動這麼重的家夥讓木葉放在石頭上說道:   “我一輩子沒有出過黑暗森林,更不懂武器。隻是這把戰錘上確實有不一樣的氣息,一般人很難察覺出來。”   “這上麵有邪惡的氣息?”   “應該不是,而是有人在上麵留下了自己的標記,可能這把武器的一些性能如非本人使用的話將會被封印,木葉你去取一滴井水過來。”   木葉起身拿出一根鵝毛管,往水池裡麵探出身體伸長手臂,勉強沾到了水麵,讓中空的鵝毛管吸取到了一滴生命之泉。木葉起身時,手中的鵝毛管末端發出了淡淡的柔黃色光芒,大祭司接過鵝毛管說道:   “氣息上看不出來歷,隻能從武器本身來判斷。木葉去把侍衛隊長請來,他一生癡迷武技,還喜歡打造製作武器,對這方麵很有研究。”   木葉離開後,大祭司把鵝毛管舉起,口中開始用精靈語念念有詞地吟唱,那末端的一滴泉水光芒大盛,一瞬間就從鵝毛管脫離徑直滴落下來。   戰錘一直被出身鐵匠的涅蒂斯保養的很好,銀白色的錘刃在接觸到泉水的時候突然開始泛紅,淺淺的淡紅色頓時籠罩了錘身。泉水隻有一滴,卻開始在戰錘上麵蔓延擴張,瑩瑩的柔光壓製住了淡紅色,不斷逼迫那紅色後退,很快紅色越來少也越來越濃鬱,就像血的顏色,隨著大祭司精靈語吟唱的結束,戰錘上麵熒光突然變強,但也就是一剎那,伯克幾乎要閉眼來逃避這強光,但還沒來得及就恢復了正常。一滴暗紅色的血滴落了下來,大祭司突然敏捷快速地出手,用鵝毛管半途接住,把這血滴吸附進了鵝毛管的中空。   伯克大概也能猜到這個就是滴血認主了,那麼這滴血不用說就是卡桑的,而卡桑能夠感知自己的位置肯定就是因為這滴血。現在這血留在了月神殿,卡桑感知之後不知道還敢不敢來這裡找人。   木葉回來了,身後跟著一位身材高大健碩的精靈,他身穿皮甲,腰間掛著弓箭,背後背著彎刀,臂膀上還有兩道閃亮的彎刃。伯克還不知道他左右靴子裡麵各插了一把短月刃,背後腰部別著一把回旋鏢。   “木雷見過大祭司。”   “木雷過來看看這把武器吧,你能看出來歷嗎?”   木雷一把拿起戰錘,伯克知道這把家夥的分量,但是木雷卻舉重若輕,拿在手中挽出幾個錘花,然後退到空地上揮舞了幾下,手中戰錘呼嘯著在空中拉出十幾道殘影後,他這才收手開始仔細端詳了起來。過了良久木雷才雙手把戰錘拿過來放在大祭司麵前。   “這是一把矮人製造的帶有魔族風格式樣的戰錘,有八道錘刃,材料是用了精煉鋼鐵加了不少稀有金屬,應該是重銀,攻擊帶有一定的恐懼效果,不過持續時間很短,效果也不是很強。”   伯克問道:   “那麼這是一把魔族使用的武器嗎?”   “重銀是矮人族開采金礦提煉黃金時的副產品,而別的地區的金礦則沒有重銀伴生。雖然有魔族風格但隻是式樣相近,真正的魔族戰錘錘刃帶有殘月形尖角,錘頂平滑處會有浮雕的家族徽章或者別的什麼圖騰。這個則沒有,錘柄長度也是適合於矮人的手臂那種。從年代上看這把戰錘製造時間在五十年以前,但是最多不會超過百年。”   那麼卡桑就不是魔族了?伯克和木葉對視了一眼,疑惑地看著那把戰錘。大祭司說道:   “根據你們描述的情況來看,那個叫卡桑的人應該也不是魔族。精靈族看守深淵多年,出來的魔族不是沒有,有實力強悍者,有純靠運氣的幸運兒,他們穿過深淵裂縫突破封印個個都會實力大損。而黑暗森林還對他們的力量有排斥和壓製作用,更何況還有強大的深淵軍團。最近一次的魔族事件發生在百年前,那個虛弱不堪的魔族幾乎是立刻被發現,馬上就被活捉送上火刑架絞死後焚屍。而這滴血液裡麵卻沒有任何魔族的氣息,因為你們進入黑暗森林直到現在來到這裡沒有感到壓抑和排斥。木雷你再看看吧,對於魔族事情需要慎重。”   伯克聽明白了,心中的疑問更大。大祭司言之鑿鑿地下了結論,如果沒錯的話,這個卡桑難不成是外星人?就算他信仰的邪教可以得到力量,但是他恢復能力也太離譜了,這樣的戰士在戰場上不死不滅,誰人能敵。木雷再次放下戰錘說道:   “這個肯定不是魔族武器,奇怪的是矮人族製造出來的武器是不可以滴血認主的。”   “那麼魔族有這個滴血認主嗎?”   “魔族倒是有,不過一般都是史詩級的神兵利器才會這樣做。這把戰錘雖然鋒利帶點對敵的負麵效果,可是不至於搞個這樣麻煩的限製在上麵。我可以肯定這是後加上去的。”   “是誰加的限製,這麼有閑工夫?”   “是煉金術士,但是西大陸現在根本沒有煉金術士,就連魔法師都罕見。所以從這把戰錘上麵實在看不出原有主人的來歷,不過可以排除是魔族了,魔族的煉金水平相當高超,因為煉金術就是魔族創造出來的,他們是不會乾這種低級的事情,有這個功夫不如自己打造一把。”   伯克還是不甘心,因為卡桑幾度要了自己的性命,他急切地想要搞清楚卡桑的身份,自己和木葉德裡克等人推斷猜測了十幾天,認為卡桑是魔族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誰知道來這裡卻被推翻結論,而且大祭司和木雷隊長的話又不可不信。大祭司揮揮手,木葉和木雷同時退下,因為現在是該說正事兒的時候了。   木葉跟著木雷一直退到殿外,木雷好好打量了木葉一番後說道:   “比起在年初冊封的時候,你的實力好像退步了,是不是遇到瓶頸了?”   “也隻有隊長能一眼看出來這點了。是的,從前年開始我就覺得自己馬上要突破實力到達一個新的境界。可是一直都沒有任何跡象,實力還有所退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這兩天我好像有點……反正我也說不上來。”   “這個事情隻能靠自己,受封後你應該閉關修煉一段時間的,現在看來是沒有時間和這個條件了。對了,你的弓還是那一把嗎?”   “原來的弓早就在戰鬥中失落了,現在用的是最普通的弓。”   “我給你一把,畢竟現在是神殿侍衛了,不能拿著雜七雜八的武器來守衛月神,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木雷解下腰間的精靈彎弓連同箭囊一起遞給了木葉,木葉拿到後立刻愛不釋手,這把精雕細琢的精靈弓分量不輕,弓力一定強勁非凡。木葉知道木雷這把弓帶有一定力量加成,應該不用費太大力氣就可以拉開。   “隊長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武器能上戰場發揮作用才是好武器,在我身上就像一件裝飾品一樣。你拿著它上陣殺敵比什麼都強,這把也給你吧,月刃雖然厲害,但是遇到騎馬戰鬥是一點用都沒有。”   木雷把背後的精靈彎刀也解下送給了木葉,順手拔出一把月刃也給了木葉。木葉不解地問道:   “這個就不必了吧,我聽說這把月刃是大祭司特意賜給你的。”   “這把你幫我送給那個伯克吧,我看他靴子裡麵居然插了一把水手用的匕首,真是可笑極了。對了,這些東西送你也不是白送,以後要幫我照顧一個人。”   “誰?神殿侍衛隊長讓我一個侍衛照顧人?”   “你馬上就不是普通侍衛了,你也別問我,反正這些事情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兩個精靈的關係要是被德裡克知道了,肯定會當場嘲諷木葉的神官位置是靠裙帶關係得來的。稱呼木葉姐夫的那個精靈小美女月悅和木葉妻子月儂關係非常親密卻不是親姐妹,月悅自小父母離世,就被哥哥寄養在鄰居家裡,那時候月悅這個鄰家的女兒年紀尚小,整天在月儂屁股後麵當跟屁蟲。當時已經是少女的月儂一手把月悅帶大,兩人的感情簡直比親姐妹還親,後來月儂嫁給了木葉,搬到了港口來居住,已經長大的月悅也跟著一起來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月悅的哥哥正是神殿侍衛隊長木雷,木雷癡迷於武技,神殿侍衛隊長的職責又使得他非常忙碌,所以即使妹妹來到了身邊也不和他一起住。月悅依然住在木葉家裡,而木葉長期在外,月儂連生孩子的時候都不在身邊,有月悅這個乾妹妹陪伴,自然求之不得。   要說木雷確實也對木葉幫助不少,比如說武技的點撥和這次職位的提升。木葉因為自身的一些原因遲遲不能受封騎士,木雷便向神殿推薦木葉來執行保護伯克的任務,順便給木葉撈到一個侍衛的名額。也算是自己這個不負責任的哥哥回報月儂這些年養育自己妹妹月悅的恩情。   因為有這一層親戚關係,木葉自然不會太過於客氣,收下了這幾件堪稱精品的精靈武器,照顧的人自然是月悅,不過現在月儂生育後,反而是月悅這丫頭整天在家裡照顧月儂。   木葉好久沒練過刀法了,這時候一把彎刀在手肯定要來幾下讓木雷指點指點,就在這時,神殿發生一絲異樣。兩人立刻警覺起來,木雷一手抽出回旋鏢一手拔出月刃,木葉也是拈弓搭箭,兩人反應都很快,直接奔向神殿大門。   門口兩名弓箭手侍衛淡定得很,一伸手就阻止了他們的上前。這時候他們看著月神大殿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神聖的氣息從天而降,大白天裡就有月光灑下來,就那麼一瞬間神殿籠罩在了神聖的月輝中,眨眼的工夫就輝煌到了極致。這異象整個精靈港口都能看見,但沒一會兒就恢復了正常,木葉和木雷等了好久才見大門打開,隻見到臉色蒼白的伯克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