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賢,我先去睡了。” 隔著磨砂玻璃的浴室門,看著在裡麵晃動的剪影,以及那嘩啦啦的水聲,真是讓人浮想聯翩。 “都說了不要叫我小賢。”女人羞惱的聲音悶悶地傳來。 忽遠忽近。 “我找到浴室鑰匙了,開門進來了哦。” “不要~” “嘿嘿,上當了。” “你這個壞蛋!” “晚安。” 林白說著關掉電視,回到客房,突然發現手機沒電了。 糟糕! 藝人一定要保持手機隨時待機的,別說藝人了,工作日打工族敢把手機關機試試? 他到泰妍的臥室拿了充電器回到客房給手機充上電。 大概幾分鐘後重新啟動,果然手機裡麵已經接收到了一些信息,他大概過濾了一些,然而還是忍不住皺眉。 薑漢娜:“林白,你女朋友不會是裴珠泫吧?” 林白:“不是。” 南柱赫:“白哥的眼光真高啊,竟然喜歡裴珠泫。” 林白:“你一男的,別跟著八卦。” 南柱赫:“都上naver熱搜了,哥你是斷網了嗎?” 林白:“我剛才手機沒電了,就這麼個破新聞還能上熱搜?” 南柱赫:“哥你不知道自己很紅的嗎?” 南柱赫這個馬屁他欣然接受。 估計公司營銷部門給買流量了。 打發走這兩位,還有金旼炡的信息。 金旼炡:“林白,在嗎?” 林白:“金老師,好久不見,近來安好?” 金旼炡:“一切順遂,謝謝關心。” 話說消息回復的真快,那個妮子是一直拿著手機嗎? 位於狎鷗亭街附近的練習生宿舍,燈已經關閉,室內一片漆黑,狹窄的床頭,一個精靈般甜美可愛的女孩,手中拿著最新款的蘋果手機,如同捧著一本聖經。 黑暗中,聖火在燃燒,火苗微弱,卻綿延不盡。 “旼炡,別玩手機了,都幾點了還不睡覺。” “你都看一晚上手機了,眼睛不酸嗎?” “你今晚怎麼回事啊,一直不說話,就抱著個手機。” “對啊,不開心可以和姐姐們說啊。” “米娜桑不用擔心,我已經好了,你們別管我,趕緊睡吧。” 金旼炡突然從靜止的狀態又恢復了活力。 因為那個萍水相逢卻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的男人,終於給她回復了消息。 她以為自己被遺忘了。 畢竟,一個是明星,一個是練習生。 彼此間的差距,天淵地別。 她雖然在A班,但聽前輩們說過,A班又號稱出道班,但並不代表著絕對就能出道。 23歲高齡練習生林白,練習時長半年就能出道,算是一個奇跡,但民間從來就沒有皇族的稱號。 原因一目了然—— sm有史以來最帥的男藝人。 已經23歲,再不出道就晚了。 不服也得憋著,況且林白出道後的成績也說明了一切。 sm造星機製依舊強悍,sm花田從不令人失望。 sm出品,必屬精品。 但等了半天,宿舍燈關了,舍友們都睡著了,那個男人終於給她回復了消息。 這讓她雀躍不已,如果不是在床上,她恨不得跳起來轉三圈。 久違的高興,自從他出道後,感覺一直熟悉的A班也都變得陌生起來。 林白:“不好意思啊金老師,之前沒看到你信息,我手機剛充上電。” 金旼炡:“沒關係,我就是看你上熱搜了,然後又看了今晚的rm,所以才想著問候一下。” 林白:“呃……我的理想型不是裴珠泫,我事先聲明一下。” 金旼炡內心一陣問號,林白這是什麼意思? 他為什麼要向自己解釋呢? 裴珠泫不是你的理想型,所以我是你的理想型嗎? 哇,好害羞啊。 手機屏幕小小的熒光裡,女孩小臉粉撲撲的。 像春日的櫻花。 林白:“呃……我不是故意的,金老師你也不是我的理想型。” 15歲,會坐牢嗎? 林白覺得和小姑娘別玩曖昧,把話說清楚比較好。 浪漫的粉紅色幻想還來不及展開,一頭冰冷的涼水當頭潑下。 金旼炡:“林白你給我解釋什麼呢?你不會以為我喜歡你吧?我教你聲樂不過是看你可憐!” 林白:“金老師教訓得是,為了彌補我的錯誤,我決定明天……上午到練習室看望你,怎麼樣?” 金旼炡:“方便嗎?你現在可是明星了,不像我,還是小小的練習生一枚。” 林白:“我向徐部長申請一下就行了,就說探望一下A班同期,有些懷念的感覺,應該不會被拒絕。” 金旼炡:“可是我上午要去學校,下午才會在公司練習室。” 林白:“那我去學校看你?” 金旼炡:“那明天的熱搜就變成,sm大勢新人男歌手及演員,林白與公司旗下練習生有私情。” 林白:“你想象力挺豐富的。” …… 金旼炡雙手掩麵,她到底在說什麼啊?好像她迫不及待想和林白有私情一樣。 林白:“那我明天下午去看你吧。” 金旼炡:“你應該……不會空手來吧?” 林白:“你想吃什麼?” 金旼炡:“我想吃香草冰淇淋,巧克力蛋糕,還有夏威夷披薩。” 林白:“隻能選一樣。” 金旼炡:“那就是巧克力蛋糕吧。” 林白:“敬請期待,晚安,早點睡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 結束通信,金旼炡依舊癡癡的刷著和林白的聊天記錄,想著曾經的點點滴滴,雖然不多,但彌足珍貴。 情竇初開的少女在那個炎熱的夏季遇到了一位香草冰淇淋般清爽的男人。 他有著如花般俊美的容顏,身上總是縈繞著淡淡的草木氣息。 一眼,她就心動。 一夜無話。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向來崇尚健康的徐賢自然也有了早起的習慣,早上七點。 昨夜的酒精已經消退了,今早開車已經沒事了。 她已經起的夠早了,可是有人比她還要早。 “歐尼?” “咦,人呢?” “怎麼不見了?” “不會在林白那兒吧?” 還是……林白昨夜趁她睡著了把歐尼搬到了自己的房間,隻要在腦海中想想犯罪片中女性角色醉酒後的非人遭遇,她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 她悄悄來到林白臥室門外,室外的風搖曳著陽臺的窗簾,室內的氣壓隨著她的走動湧動著,輕輕推開了並未徹底咬死鎖扣的門,露出了一絲狹小的縫隙。 透過那縫隙的一角,徐賢窺見了她此生永遠無法忘懷的一幕。 歐尼為什麼跪在床上? 她的頭為什麼updown呢? 她一隻手緊緊地捂住嘴巴,另一隻手扶住墻角。 因為不扶墻的話她怕自己會跌倒。 她已經腿軟了。 那是怎樣惡心的一幕啊! 已經超出了徐賢對這個世界的所有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