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根看著他媽媽遞過來的錢,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推辭道。 “媽,我現在有錢。你就不用給我了。沒錢了我跟你拿。” “媽,福根他有錢,差不多要成為萬元戶了,不用給他,給他也是買煙抽,你看跟我聊了會天已經抽了三支了。”張曉雅指著趙福根扔在地上煙頭說道。 洪秀麗聽到張曉雅的話,又說了幾句趙福根,讓他少抽點煙,就拿著臉盆洗了一把臉。 趙福根也把自行車推到外麵,等著他媽媽出來。 “小雅,你坐前麵還是我坐前麵。”出來的洪秀麗對著張曉雅問道。 “我坐前麵吧。反正小時候也都是我坐前麵的。” 說著張曉雅直接來到趙福根前麵,坐到了自行車的橫杠上,等到趙福根上了車,洪秀麗坐到了後座上。 等張曉雅坐好後,趙福根這才點了幾下,歪歪扭扭的騎著一段,他媽媽洪秀麗這才跳上車,趙福根就騎著車帶著他們朝著鎮上車站騎去。 “這太陽也太大了,早知道我就不來了。”坐在橫杠上的張曉雅抱怨道。 “早上來的時候,我不是就跟你說了,讓你不要來,不要來,你偏偏要來。現在嫌太陽大了。”洪秀麗在後麵說道。 “還不是怪福根,說什麼農村很好玩,有很多好玩的。我就是來玩了。結果什麼都沒有玩到。” “也就你信他的話,農村有什麼好玩的。” 聽著張曉雅和他媽媽說著話,趙福根也沒有插話,現在他正用力的踩著自行車。 一輛自行車帶兩個成年人,還真是吃力,騎了一半的路,趙福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一個小時候,趙福根他們到了鎮上的車站,停下後後,騎的有點喘氣的趙福根就對著他媽說道。 “媽,我出來沒有帶錢,你給我買瓶汽水。要冰的。” “車站裡的太貴了,我給你錢,你去供銷社那邊買。”洪秀麗拿出一塊錢遞給趙福根說道。 “行,媽我先去買汽水了,等農忙結束,我再去城裡看你們。我走了啊。” 趙福根接過錢後,就騎著車去供銷社那邊買汽水了。 “來的時候記得帶青蛙,爸說了,他也想吃。”張曉雅對著騎車離去的趙福根喊道。 “知道了。”趙福根頭也不回的回道。 在供銷社買了一瓶汽水喝完後,趙福根就騎著自行車回去了村裡。 現在的村裡十分的安靜,除了七十歲以上的老人和十歲以下的孩童。村裡人都去了田裡割稻種田。 回到家後的趙福根,在停好車後,就拿著毛巾去村裡的池塘洗了一個澡給自己降了降溫。 等到快五點的時候,趙福根這才朝著三叔家的田裡走去。去幫三叔家打稻穀去了。 趙福根到了田邊,看著三叔家田裡的稻穀已經差不多要割完了,剩下的也不多了。 在田裡割稻的三叔在看見已經到了路邊的趙福根,三叔手裡的割稻刀往田裡的一插,對著趙福根喊道。 “福根,你不要下來,跟我去抬打稻機。剩下的讓你三嬸和甜甜在割。” 說完之後,三叔拿起田邊放著的竹杠,連拖鞋也不穿,直接光著腳叫上趙福根跟他一起走。 走了有個十多分鐘,就到了村裡少峰家的田裡。 他們已經把稻穀已經打完,正背著一袋袋稻穀朝著停在田頭路上的雙輪車走去。 “少峰,打稻機我借走了啊。”三叔對著一個差不多大的男子說道。 “嗯,你們家抬走吧。晚上給我拉到我家就行。明天國軍家要來借。”男子回道。 三叔聽到少峰答應,也沒有再說什麼廢話,帶著趙福根來到打稻機前。 直接把手裡的長杠穿過打稻機兩側的固定圈裡,跟趙福根一人一頭抬著打稻機回去自己家田裡了。 隻是給趙福根抬的那頭竹竿多伸了一些,自己這邊短了一些,這樣讓趙福根能抬的輕一點。 等到了三叔家田裡,三嬸和甜甜已經把剩下的稻給割完了,正坐在田埂上拿著帽子扇著風。吃著帶來的點心。 等三叔和趙福根把打稻機抬到田裡,坐著的三嬸和甜甜也站了起來,拿著一捆稻桿來到打打稻機前。踩著踏板,開始打稻穀。 現在的打稻機還是腳踏式打稻機,一隻腳踩著打稻機的踏板,兩隻手不停的轉動手中的稻桿把穀子脫下來。 也有人家買了柴油機的,但也是隻有幾家有,還是好幾個合夥買的。把柴油機,稻桶,扳手,皮帶每家一樣分開存放。 沒有一會,稻桶裡的稻穀差不多滿了,三叔拿著一個簸箕來到打稻機後麵,讓甜甜撐著一隻麻袋把稻穀盛到麻袋裡。 等把稻桶裡的稻穀盛光,三嬸就示意讓趙福根拉一下打稻機,朝著前麵拉去。 畢竟打了一會,後麵的稻桿太遠了,來回跑這樣浪費時間。隻有拉近了拿起來方便。節省時間。 割稻麻煩,打稻穀卻很快,十多分鐘後已經把稻穀打的一半多了。 這時候旁邊的村民也把他們家的稻穀割完了。就過來幫著三叔家打稻穀,一邊打著稻一邊對著三叔說道。 “金迪,等會這打稻機用一下,我就不去別家借了。” “行,晚上你給拉少峰家去,明天國軍家要用。”三叔回道。 “你們家搬完穀袋後,來幫我們家一下。” “這不是一句話的事。”三叔痛快的答應道。 有了另一家幫忙,很快的就把剩下的稻穀打完了。剩下就是把裝稻穀的麻袋運回去。 三叔一個人就能抗起一袋差不多有個近一百五十斤穀袋。畢竟還沒有曬過,這稻穀是真重。 三嬸別看是個女的,但也是直接抗起一個麻袋,雖然要讓人幫一下,但還是能抗在肩上直接走。一句婦女能頂半邊天也不是說說的。 趙福根上輩子也行,沒有一絲猶豫的想要抗起麻袋就走。但走了幾步,麻袋就掉到地上。人也差點趴在地上。 “福根,你跟甜甜抬一袋就行,你力氣還沒有養成,你抗不了這麼重的。”三嬸抗著麻袋對著趙福根說道。 旁邊在打稻穀的一家,看到趙福根這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開著玩笑說道,“福根,你不行啊,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直接是兩麻袋兩麻袋的抗。” “你還兩麻袋,你當我們不知道啊,你最多也是一袋半的量。”一個路過的村民直接無情拆穿道。 “福根力氣是小,白長這麼大個子了,我家小子跟福根一樣大,抗一袋輕輕鬆鬆。”另一塊田的村民說道。 “你家小子什麼歲數下地乾活的,福根他是沒有乾過活,這是力氣還沒有養出來,今年多抗幾次,明年就能抗起來就輕鬆了。這體格一看就是抗麻袋的好手。”一個年紀大點,比較有經驗點的村民說道。 趙福根被其他村民說的有些臉紅,正猶豫要不要堅持一下繼續抗幾次,三叔已經抗著第二袋過來了,對著趙福根說道。 “福根跟你妹妹抬。明年你就回城了,以後又不種田,你養那力氣乾嘛。” 趙福根一聽也是,就跟甜甜一起把一袋稻穀抬著去了路邊的雙輪車上。 等把田裡的稻穀全都搬完,趙福根和三叔他們去過旁邊的一家,幫著他們打稻穀。 一隻到了快六點半,這才把這家的稻穀打完,三叔說了一聲後就拉著自己家裡的稻穀回去家裡了。 等到家後,三嬸就對著趙福根說道,“福根,你先去洗澡,再過來吃飯。換下的衣服拿過來讓甜甜給你洗。” 剛剛在田裡趙福根就感覺身上癢的難受,現在聽三嬸說了,就回道,“那我回去洗澡了。” 說完趙福根就小跑著回到自己家裡,拿上毛巾和肥皂到了村裡的池塘認真的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