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甜甜把飯菜端出來,趙福根拿起筷子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而且還不停的想嘔吐的感覺。 三叔見到趙福根的情況對著趙福根問道。“福根,一個上午了,你怎麼不吃。多吃點。” “三叔,我不知道怎麼的就吃不下,而且想吐。可能是中暑了。”趙福根放下筷子說道。 “那就先不要吃,甜甜你先給你三哥扭一下痧。”三叔對著還在吃飯的甜甜說道。 還在吃飯的甜甜,聽到三叔的話後,連忙放下筷子,走到灶間裡用小碗盛了一碗自來水出來,對著趙福根說道。 “三哥,你去椅子上趴好。把上衣給脫了。” 趙福根聽到甜甜的話,起身來到一旁的椅子上,把上衣脫了後,就倒坐在椅子上。 甜甜拉過一把凳子,把水放在凳子上,手浸了一下水,在趙福根背上一下,一下撮了起來,很有節奏的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三哥,痛不痛。”吃好飯的丹丹走到趙福根前麵問道。 “痛。”趙福根咬著牙回道。 這時候吃過飯的三叔拿起一件長袖,帶上飯盒,看了一下趙福根後麵被撮的痧條說道。 “還挺重的,都發紫了,甜甜背上扭好,再給你三哥脖子上也扭幾條。我去桑葉地裡了。” 說著三叔就拿著長袖走出來了屋子,拉著雙輪車去了桑葉地裡。 甜甜倒是聽話,再給趙福根背上撮了幾條後,又給趙福根的脖子上撮了幾條,疼的趙福根連脖子動一下都隱隱作痛。 撮完痧後,甜甜把碗裡的水往門外一潑,對著還坐著的趙福根說道。 “三哥站起來走走,到門透一下氣。” 說完之後,就把小碗倒扣在吃飯的桌子低下,繼續吃她的飯去了。 被撮了痧的趙福根站起來到了門口站了一會,感覺一下子舒服多了。雖然脖子還有點疼。 吃過飯的甜甜,把碗筷收了一下,就去喂蠶去了。趙福根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就回去自己家裡看書去了。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三叔和三嬸又去地裡了,在三叔家坐了一會的趙福根,覺得沒有什麼事情正打算回去,甜甜來到趙福根身邊小聲說道。 “三哥,今天你帶我去鎮上好不好。今天蠶脫皮,不用再喂,我要去鎮上把知了殼賣了。” “我也要去,我也有知了殼。我也要去換錢。”耳朵格外靈的丹丹連忙說道。 “走,你把門鎖好,去三哥那裡,我騎車帶你們去鎮上逛逛。” “謝謝三哥。” 甜甜道完謝後,就高興的去把自己收集的知了殼拿了出來。 丹丹一看甜甜那一大包知了殼,也把她隻裝了幾十個的裝知了殼袋子拿到手裡。 趙福根帶著兩個妹妹到了自己家裡,把自行車推了出來,橫杠坐著丹丹,後麵坐著甜甜。帶著她們去了鎮上。 “甜甜,你有多少個知了殼。”騎著車的趙福根問道。 “有三百二十三個,好多是這些天撿的。”甜甜一手摟著趙福根的腰,一手抱著裝知了殼的袋子說道。 “我有五個十個知了殼,姐姐那裡的知了殼好多是我看到的,但都被我姐姐搶走了。”丹丹拿著一根袋子,扶著把手回頭對著趙福根告狀。 “什麼五個十個知了殼?”趙福根問道。 “丹丹就能數到十,後麵的數不下去了,就是五十個。”甜甜替丹丹回答道。 “對,就是五十個。換完錢,我可以買雪糕吃了。三哥,我買了給你吃一口。”丹丹很開心的說道。 “你還買雪糕,昨天你拿著兩個鴨蛋去換雪糕,被媽打了一頓忘了。” “那是我自己在池塘邊的草垛裡撿的,媽偏要說我家裡偷得。”丹丹不服氣的說道。 “你撿來不可以拿回家啊,你直接拿去換雪糕了。” “那是我自己撿的蛋,不是家裡的鴨子下的。” 趙福根聽著兩姐妹吵來吵去覺得挺有意思的,也沒有打斷她們。 半個多小時後,趙福根騎著車帶著甜甜和丹丹來到鎮上的一家藥店門口。 停好車後,把丹丹抱了下來,車子鎖好後,就帶著兩姐妹一起走了進去。 “阿姨,你們這裡知了殼哪裡收。”丹丹進去後就對著藥店櫃臺裡麵的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問道。 “那邊,跟我過來吧。”女人收起剛剛的笑容,指一下擺滿中藥的櫃臺說道。 說完之後,女人就沿著櫃臺裡麵的走道,朝著中藥櫃那邊走去。甜甜和丹丹連忙在女人後麵跟上。 到了地方,女人對著甜甜說道,“把知了殼倒出來,我看看,發黴了的我們可是不收的。” “阿姨,都是好的。”說著甜甜就把知了殼從袋裡倒在櫃臺上麵,女人看了一下,就一個個的數了起來。 “這兩個不要,一共三四二十一個。五分錢一個。你賣不賣。” 甜甜一聽到今年有五分錢一個,連忙點頭說著,“賣。肯定賣。” 女人在聽到甜甜說賣,就拿過一旁的算盤撥了幾下後說道。 “一個十六塊五分。算十五塊,畢竟你這裡麵有幾個不太好的。” 說著從盒子裡拿了十五塊錢遞給甜甜,也不怕甜甜說不賣了,畢竟鎮上也就他們這裡收知了殼。 甜甜接過錢後,還跟女人說了一聲謝謝,就把錢給折好後裝進口袋裡。 “阿姨,還有我的。”丹丹連忙把自己那一小包的知了殼遞給女人。 可能是丹丹年紀還小,女人倒是沒有為難丹丹,數了一下正好五十個,給看丹丹二塊五毛錢。 丹丹拿到錢後,也不再說買雪糕的事了,學著她姐姐的樣子,把她的二塊五毛錢認真的折好,捏在了她手裡。 出了藥店,趙福根對著甜甜說道,“甜甜,你有沒有要東西買的,三哥帶你去。” “我沒有要買的,三哥,我們還是回家吧。”甜甜捂著裝錢的口袋回道。 “我也沒有要買的,三哥,回去的時候我坐後麵,前麵坐著屁股痛。” “你坐後麵,你忘了去年你的腳被輪胎夾夾破流了好多血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坐前麵,後麵小孩子不能坐。” “你姐姐說的對,三哥抱你上去。”趙福根說著把丹丹抱到前麵橫杠上坐好。 等甜甜上了後麵車座,趙福根就帶著兩姐妹又直接回去了,來了一趟鎮上什麼也沒有買。 回到村裡,先把兩個妹妹送回他們自己家裡。趙福根這才騎著自行車回去自己家裡。 第二天的上午,三嬸和三叔就拉著他們家蠶來到趙福根家裡。 除了趙福根睡覺的臥房和廚房,家裡的別的地方都鋪滿了已經脫完皮的蠶寶寶。 連村民送的西瓜都被搬進趙福根的臥房裡了。幸好西瓜爛了很多都扔了,不然都放不下。 現在趙福根要去臥房也要踏著墊著磚塊進去。別的地方已經沒有下腳的地方了。 而且家裡也充滿了一股味道,雖然不臭,但味道也不好聞。屋子也是變的悶熱了一些。畢竟現在進出都要關門,也不能開窗透氣。 每天晚上十點的樣子,三叔和三嬸都要來喂一次桑葉。趙福根也隻能在村裡溜達到十點後才回家。 三叔家更是不堪,他家堂屋裡的東西都搬到了外麵,用一塊油布蓋了起來。 搬空後的堂屋直接用一塊木板給隔開,隻留了隻能擺一張桌子吃飯的地方,別的地方都擺滿了蠶。 就連兩個妹妹睡覺的房間也沒有放過,直接放了兩個蠶架,當上團匾當做養蠶的地方。他們自己的臥房也放了一蠶架。 他們家能利用的地方都利用了。搞的兩個妹妹睡覺的地方也沒有,隻能跟三叔三嬸擠一張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