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根的媽媽在聽到大伯的話後,連忙來到趙福根的身邊把趙福根手裡的板凳拿了下來,冷著臉對著他大伯回道。 “他大伯,我家福根說的沒有錯啊,當年的事我可沒有忘,我沒有讓福根改姓也算對的起他爸,你們現在就不要來這裡充什麼長輩,現在不是以前了,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上梁不正,下梁歪。”趙福根的大伯聽到趙福根他媽媽的話回了一句。 “歪不歪的我不知道,現在這家是福根的,他是一家之主,我這個做媽的也要回去我那邊的家。有話你們就好好說,不是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趙福根等他媽說完,指了一下門口對著他奶奶和大伯說道。 “你們出去,對了,明天把以前我爸名下的地跟田還回來。要是不還回來,我明天晚上我自己就去大隊裡要。” “你家還有什麼田跟地,人都走了,還有什麼田地的。”趙福根的大伯回了一句。 “他大伯,這田地怎麼沒有了,我家六分私有地和一畝半承包田。以前福根還小,你們占了我就不說了,現在福根十八歲了,這田地該歸到福根名下了。” “這田地我做主給老大家裡,你們有本事就把我這個老太婆去告了,老大,我們回去。”趙福根的奶奶站了起來留下一句話,叫上大伯就直接走了。 趙福根看著他奶奶跟大伯氣憤的走了,重新在凳子上坐了下來對著他媽媽說道。 “媽,你還沒有吃好,先坐好吃飯吧!” 趙福根的媽媽看著自己的兒子,有點不敢相信的仔細的打量了一會才回到自己的飯碗前坐了下來。 趙福根的奶奶和大伯出了趙福根的家後,回到他們直接家裡,剛剛坐下,趙福根的大伯就對著他媽說道。 “媽,我們就這麼算了。真把田地還給福根。這一年下來我們家要少很多收入啊。” “還什麼,等那個洪秀麗走了,過兩天,我就直接去我那個小孫子家住,他要是敢趕我出來,看我怎麼收拾。” “怎麼收拾?要不我讓老大跟老二過來打一頓。讓他知道村裡可不是城裡。” “打什麼打,你讓我大孫子他們直接去打一頓,還被村裡人看笑話不是,晚上讓你老婆梅芳出去跟村裡說說,就說我那小孫子不孝,我過兩天搬他那裡去,要是他敢趕我出來,你們就動手收拾一頓。這樣才不會被笑話,他名聲就壞了。” 趙福根的大伯聽到他媽的話,停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趕緊跟上問道。 “媽,要是那小子不趕你出來怎麼辦?” “不趕我出來更好,那說明那小子還是那個樣子,我多說說他媽的壞話,讓他跟我們親,現在已經大了,也算個壯勞力。家裡田裡的活也可以讓他乾。反正怎麼樣,他都是我們趙家的種,就該為這個家裡付出。” 趙福根的奶奶剛說完,趙福根的大伯母就從屋外走了進來,看著回來的娘倆就問道。 “媽,你們吃過飯不是去找福根他媽娘倆了嗎,怎麼回來了,事情怎麼樣了。” 趙福根的奶奶沒有說話,趙福根的大伯接話道。 “事都沒有提,想不到離開幾年時間,那個洪秀麗換了個人似的,還有我那侄子也是,那個性也不知道像誰,跟火藥桶一樣。這事我們還要在想想怎麼弄。” 趙福根的大伯母一聽他老公這話,有點吃驚的說道。 “變化很大嗎,那時候我們敢出門的時候,她脾都不敢放一個,就會哭哭啼啼。” 這時候,趙福根的奶奶也開口說話了,對著趙福根的大伯母說道。 “嗯!這事我會處理。我大孫子今天又去他對象家了,他婚事你盯緊點,讓你家老二幫上幾年,等老大好了,再讓老二說對象。你晚上乘涼的時候跟村裡那幫老娘們說說,就說我那個小孫子不孝順,被他媽教壞了。” “嗯,媽我知道了,我就怕她三叔壞事,以前他三叔可跟老二家關係很好。對我們家意見很大啊。” “老三他敢,他那娘們也不是爭氣的,就生了兩個小娘B,這家還輪的他們說話。以後還不是要靠我家老大跟老二。”大伯很是不屑的說道。 “行了,老三也是個悶葫蘆,不討人喜歡,他家兩個丫頭片子也是,都這麼大了,說話聲音跟蚊子似的,一看也沒有用。我去睡會午覺。”說著趙福根的奶奶朝著她的臥房走去。 在趙福根的奶奶他們走後,趙福根的媽媽洪秀麗還是忍不住的對著趙福根說道。 “福根,我怎麼覺得你今天不一樣了,以前你可不會這麼說。” “現在都要一個人過了,總要改變一下,不然一個人怎麼活。”趙福根淡淡的回道。 “我們來之前還打算吃過飯帶你去你奶奶那裡,以後每個月再給點錢,讓你跟他們吃飯。隻是剛剛也是做媽的太沖動,沒有跟你奶奶他們好好說話。可能!” “我吃飯你就別擔心了,這飯我自己會燒,我不打算跟他們有什麼接觸。你要是說給他們錢,他們一定會獅子大開口的。起碼給他們一個月六七十塊。”趙福根說著摸了一下口袋,想要拿根煙抽抽。 但摸了幾下,發現自己口袋裡沒有香煙,就把手給收了回來放到一旁。 趙福根的媽媽看到趙福根的動作,對著趙福根說道。 “你在摸什麼東西,是不是在摸香煙。我跟你說現在不能抽煙,知道了沒有。” “沒,我抽什麼煙啊。”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樓裡幾個孩子偷偷買煙抽。還偷偷拿了你叔的香煙好幾包。別以為我不知道。” 趙福根的媽媽說著又吃了幾口米飯,接著又說道。 “福根,你剛剛說要要回田地的事,我想了想,要不我們還是算了,以後我每個月給你五十塊錢,你就不要去跟你大伯家吵了,畢竟他們家有兩個兒子一個閨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真打起來你要吃虧的。”洪秀麗有些擔心的說道。 “媽,沒事的。你在市裡待了那麼久,你也知道這打人犯法的,他們要是打人,我可以直接去告派出所。” “福根,在村裡不一樣,你去派出所告狀的話,村裡的乾部可能也要對付你,這裡是農村,不是縣城裡。聽媽的話,這田地我們就算了,你自己又不會種。還是好好學一門手藝。田地的事等下次分田地了再說。也沒有兩年了。” 趙福根聽的出他媽媽話裡的擔心,畢竟現在在農村,家裡兄弟多的說話很硬氣。就是地盤多占多,鄰居也不敢多說。 畢竟打起架來,兄弟多的,直接上來就是一頓打,打了還不算,可能還把你家的東西都禍害了。 村裡的乾部也隻是調解一下,不會做什麼處罰,就是去鎮上的派出所報警,在這個時候也不會受理。畢竟隻是小事。 況且現在農村的人都不敢去報警,畢竟在農村流傳一些謠言,說去派出所報警要交費用。 讓警察給你破案,是要自己花錢的,而且要不少,一但報警,可能自己家要好幾年白乾。 而且現在的農村,當家做主的都是文盲,連掃盲班都沒有上過的那種,習慣性的還是喜歡暴力決絕。這也顯得家裡兒子多的好處。 趙福根聽懂了他媽媽話裡的擔心,也不想他媽媽擔心就不再堅持,岔開話題對著他媽媽應付的說道。 “媽,我知道了。我等會到村裡人家裡借一下自行車,等會兒我送你去鎮上的車站。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能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