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根剛剛轉身要走,三叔家墻上掛著的廣播響了起來。 “喂,喂!我是趙雲然,三組的社員趙福根請注意,聽到廣播來大隊辦公室一趟,趙福根聽到廣播來大隊辦公室一趟。現在在播告一邊,三組的社員趙福根聽到廣播請來大隊辦公室一趟。” 趙福根聽到廣播也是愣了一下,自己剛剛回來,怎麼村裡廣播讓他去大隊辦公室。不由得對著三叔問道。 “三叔,這趙雲然誰啊。” “他是我們村的村書記,你還要叫他五爺爺。” “哦,那廣播裡叫的是我嗎,我是幾組的。” “你是幾組的我還真不知道,我們家都是七組的,那時候你跟你媽分出去後,你們分到幾組了就不知道了。要不我陪你去看看,反正也沒事什麼事。” 三叔說完就先走了出來,趙福根也跟在了三叔身後。 出了三叔的屋子,大伯麵色不善的站在院子裡,看著趙福根出來,大伯開口就說道。 “你個小畜生,你什麼時候時候找的大隊乾部,就算你找大隊乾部,你田地也別想拿回去,我家已經種了好幾年了,田地增肥什麼都是我們家在養。” “你們養怎麼了,我都沒有向你們家要地租已經不錯了。”趙福根停下腳步回道。 “你一個小孩子那時候又沒有分到田地,怎麼算是你的田地了。現在這田地也是我家老大老二的。你有什麼資格。” “老大,這分田地的時候可是按那時候家裡成人分的,那時候二哥跟秀麗嫂子都有田地。二哥走了這田地本來就該福根繼承。怎麼就變成你家二小子的了。”三叔回道。 “爸,你跟他們說什麼。有本事來拿啊,一個小屁孩也敢跟我們搶田地。敢過來搶就腿打斷。”大伯的大兒子在大伯家門口喊道。 “福根,先去大隊辦公室。”三叔看著要還嘴的趙福根,怕吵下去趙福根會吃虧,說了一句就拉著趙福根朝著村委的辦公室走去。 趙福根所在村子也算是一個大村,有著近三百戶人家。整個村子分成上堡和下堡。 從三叔家出來到村委辦公室兩個人走了有個十多分鐘。一路上碰到好多吃過飯出來聚在一起乘涼的村民。 當然也少不了村裡的小孩子,有跳橡皮筋的,有躲貓貓的,也有幾個調皮的,跑在路上追追打打的。 年紀大一點的孩子則三五成群的聊著天朝著村外的壩上走去,似乎不屑於跟村裡的小屁孩玩。 趙福根被三叔領著,跟著村裡的人打著招呼,順便也給趙福根介紹一下村裡的人。也算是混個臉熟。畢竟趙福根離開太久,村裡人也沒有多少認識他的。 走了有個十五六分鐘,趙福根跟三叔到了村委辦公室,也就是村裡大會堂的旁邊的一座二層水泥結構的房子。 進了房子,趙福根就看見屋裡一張會議桌邊坐著六個人。而且裡麵還有一個趙福根認識的。就是白天去借車那戶的叫亞琴的女子。 趙福根跟三叔進來後,坐在中間的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站了起來對著趙福根三叔說道。 “金迪,你怎麼也過來了,你跟你侄子找個位子坐下,我們是找你侄子有點事情商量。” “五叔,你們幾個村乾部找我家福根什麼事情。他還剛剛從縣城回來,總不能第一天就有人來告狀了吧。” 說著趙福根三叔帶著趙福根找了兩個位子坐了下來。 “金迪啊,你也知道我們村今年的西瓜大多數還沒有被預訂出去,下午的時候亞琴不是來找我說你家福根他媽媽不是在市裡的棉紡廠上班,我們就想讓福根打個電話給他媽媽幫忙問一下,他們廠要不要西瓜。” 趙福根的三叔聽到書記趙雲然的話,目光看向旁邊坐著的趙福根。似乎在告訴趙福根這事能不能應下,讓趙福根自己說。 趙福根對上三叔目光後,站了起來對著書記說道,“這個,我媽隻是車間的普通員工,這個事情我媽沒有權利問啊。” “你媽白天的時候不是跟我說,你那繼父是保衛科科長,隻要他說一聲,這事不就行了。”亞琴站了起來開口說道。 “現在保衛科是什麼樣子的,書記你常去宣城開會應該也知道,都沒有了什麼實權。就管幾個看大門的。這個進西瓜的事隻有廠領導能夠做主。” 趙福根說完,他三叔連忙說道,“亞琴,我那二嫂以前跟你不錯吧,看你這架勢跟你說了幾句話,你就來大隊部來說了。” “金迪,這亞琴現在是我們村的婦女主任,也是關心村裡的事,這村裡那麼多西瓜賣不出去,這不是心急嘛。”書記右邊的又一個五十多歲男的說道。 “金良,我們選你做村長,就是讓你幫我們這些社員的,你現在把推銷西瓜的事推到我侄子這裡算什麼事。”三叔回道。 “金迪,以前你一個悶葫蘆,屁都不放一個的。今天你話怎麼這麼多,我們也就是找你侄子說說,成不成也沒有關係。福根,要不你現在打一個電話給你媽問一下。”書記趙雲然說道。 “這個,家裡沒有電話,我媽廠裡的電話我也不知道,要不我有時間去問問。” “那行,就辛苦福根你了。你抓緊時間回去一趟,幫我們村問問。我們就散了吧。” 說著書記趙雲然站了起來,就要讓其他人都回去,三叔趙金迪也要叫上趙福根一起離開。 趙福根連忙對著還沒有的村乾部說道。“五爺爺,各位叔伯,現在我已經回來了,村裡分給我的田地在哪裡。” 書記趙雲然聽到趙福根的話停了一下,看了一眼三叔後說道。“你的田地這事以後再說。” “五爺爺,這秋季稻也沒有多少時間要種了,我這不種地,我下半年吃什麼。總不可能讓我在村裡餓死吧。”趙福根再一次說道。 “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啊,怎麼會讓你餓死,我說了,這事以後再說。我們還有事,走了。”說著書記趙雲然就直接朝著村委辦公室走去。 趙福根和三叔也跟著走出辦公室後,跟村委乾部在路口分開後,三叔開口說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福根,你剛剛怎麼又說田地的事了。不是和你說這田地很難拿回來。” “三叔,說總要說一下的,萬一以後有什麼事,說我沒有來找過村委做主。” “五叔跟你大伯家關係好,他私心很重。他怎麼會幫你。以後你來我家來吃飯。不會沒有的吃的。” “嗯,三叔,我就先回去自己家裡了,就不跟你去你家了。” “也好,去我那裡碰到老大一家,你們又得吵起來。那我先回去了。”說完三叔就朝著他自己家走去。 跟三叔分開後,趙福根晃蕩的走回自己家裡。剛剛到院子門口,隻見趙小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趙福根剛剛到他麵前,趙小江開口就說道。“福根,剛剛廣播裡喊的是你嗎?” “嗯,是我,剛從村委辦公室回來,到屋裡坐。”趙福根回道。 “那麼熱的天,去屋裡乾嘛,走,到壩上走走,我有事跟你說。”說著朝著村外的壩上走去。 “你是不是要問村乾部找我什麼事?”趙福根邊走邊問道。 “嗯,還有別的事,就是徬晚我跟你說讓你跟我們一起去滬市割稻種田的事。” “怎麼了,有什麼變故?”趙福根看著趙小江有些別扭的樣子問道。 “那,那個我吃飯的時候跟我哥說了,他沒有答應,說你在城裡養大的,不會這些農活。” 趙福根聽到趙小江的話,想了一下,上輩子自己回來後,好像真的有些五穀不分。也隻會割稻。 孵稻子,育苗,移秧什麼都是後來慢慢跟著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