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小溪釣魚(1 / 1)

趙小江聽到趙福根不回去放錢,也沒有在意,繼續朝著小溪那邊走去。   畢竟這錢不是他的,萬一掉了他也不會心疼,最多他自己有錢了,買了煙給趙福根抽上兩口。   走了一會,趙小江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身上怎麼會帶著那麼多錢。”   “我媽給我的一個月的生活費,我家裡什麼吃的都沒有,什麼都要買。就給的多一點。”   “你媽以後是不是每個月都會給你五十塊錢做零花啊。”趙小江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每個月給我五十塊錢。等我賺錢了就不跟他們拿了。”趙福根有點難為情的解釋了一句。   畢竟趙小江現在已經不跟他爸媽拿錢了,還給他爸媽一些錢存著。   這些錢都是他自己辛苦賺來的錢,比如開春後去茶山給承包戶摘茶葉。   平時去山上砍棵樹,賣給需要的人。還有像昨天說的,去滬市那邊給承包戶種田割稻。一年下來也能賺個五六百。   後麵的話趙小江沒有聽到,腦子就想著他媽媽每個月會給趙福根五十塊錢。這一年下來比他打工賺的還多。嘴裡就嘀咕道。   “一個月五十塊錢,這縣城裡的人這錢也太多了吧,五十塊錢啊,這怎麼花的完。根本就花不完。”   “我吃飯要錢的。還沒有地。這菜也要錢的。”趙福根隻能又解釋了一句。   “五十塊錢來,就是豬也不能吃這麼多啊。不行,以後我沒有煙了,你要給我煙抽的。”   兩個人打趣著就走到了村外的小溪邊,找了一個背陰的地方把釣具放了下來。   趙小江隨便找了一根木頭,在溪邊的地裡挖了幾下,挖了幾條紅蛐蟮後,找了一張寬大的樹葉包著拿了過來。   “你先釣起來,我把魚漂裝一下。”說著趙小江就拿起剛剛拔來的一個鵝毛在那根沒有魚漂的釣竿上穿了起來。   趙福根也沒有在意,拿起一根蛐蟮穿在魚鉤上,隨手一揮,就把開始釣魚。也沒有打窩,就是直接釣。   畢竟現在的魚還不是很聰明,不像以後,釣魚要打窩,而且窩料裡還要賠上各種香料來吸引魚群。不然隻能空軍一號。   另一邊的趙小江也穿好了魚漂,在趙福根的不遠處也釣了起來。   趙福根見到趙小江忙好,把褲袋裡的香煙拿了出來,拆開後扔給趙小江一根說道。   “剛剛忘了買火了,你帶火了沒有。”   趙小江從地上撿起趙福根扔過來的香煙,用嘴吹了一下後回道。   “帶了,福根,你也抽煙啊。我以為你買著裝樣子的呢。”   說著把煙叼在嘴裡,就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火柴,劃著一根點燃了香煙。又把火柴扔給趙福根。   趙福根也點著了香煙後,抽了一口後,把火柴扔還給趙小江後回道。   “我隻是偶爾抽一根,你什麼時候學會的。”   “在學校,住校的時候跟寢室的人學的。我也是偶爾抽一根。”說著很是貪婪的吸上一口。   看著趙小江熟練的動作,趙福根就知道他明顯是在說假話,他不太抽煙他隻是身上沒有錢。買不起煙了。   趙福根也沒有揭穿他,畢竟是大小夥子了,已經要臉麵了。說的太明白,顯然會傷害到他。   兩個聊著天,趙福根看到自己的魚漂快速下沉,顯然是魚已經上鉤了。   趙小江也看到趙福根這邊的情況,急忙喊道。“快提竿,不然魚要跑了。”   趙福根他們的魚鉤是縫衣服的針在燒紅後,用老虎鉗扳彎做的,很容易脫鉤。釣魚全靠技術。   趙福根聞言趕緊的把魚竿提了起來,一條一根手指大小的黃尾白條就被釣了起來。   “這魚不錯,人能吃。釣這樣的十來條夠一盤了。”趙小江看著被釣上來的魚說道。   “嗯,這魚還行。”說著趙福根整理了一下魚鉤上已經露出魚鉤的蛐蟮,又重新拋竿開始垂釣。   趙福根他們的土製魚竿也隻能釣這樣的魚,魚竿是竹子做的,魚線是尼龍繩上抽出來的,魚漂不是鵝毛,就是泡沫。魚鉤是縫衣服的針。   要是有一斤以上的魚上鉤,不是爆竿就是斷線。隻能在小溪的釣一些小魚打發時間。   有事做的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個上午不知不覺過去。村裡的大喇叭也在這時候了起來。   趙福根看了一下釣起來的魚,大多數是很小的白條和土布。也有一些大點的黃尾白條,還有幾條一二兩多的小鯽魚。兩個人分一下夠一人一盤了。   “走吧,先回去。廣播響了。快十一點了。”趙福根對著還在釣魚的趙小江說道。   “嗯,下午就不來了,這太陽也太熱了。”趙小江收起魚竿回道。   “再抽根煙。”回去的路上,趙福根拿出香煙說道。   “不抽了,回去要是有煙味,被我媽聞到,又要罵了。我這煙放你那。我要抽了來找你。”趙小江說著把自己的香煙拿了出來遞給趙福根說道。   趙福根也沒有墨跡,把趙小江遞過來的煙揣進兜裡,兩個人繼續晃悠的朝著趙小江家裡走去。   進村沒有多久,在上午買香煙的小店門口,就看見四個二十多歲的小青年,抽著煙在路旁說些什麼。旁邊還停著一輛摩托車。   其中一個就是早上看小店的的建剛,另外三個留的頭發有點長,頭發已經蓋過耳朵。一根根的梳的油光發亮。   身上穿著農村很少見的花襯衫,塞進褲子裡麵,腰間還別著一個傳呼機,不知道是不是跟趙小江一樣是個電子表。   他這樣的打扮,不用別人來說,趙福根自己一看就知道這三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畢竟在這時候的農村,留長發的是流氓,剃了圓頭短發的那就是剛剛從牢裡剛剛放出來的。這是常識。   所裡現在在農村,隻要是男人,不管是多少歲,都是留著一樣的中正頭。當然禿子除外。   四個人在看到趙福根和趙小江過來,還用眼睛瞟了兩個人一眼。有在那邊嘀咕了起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剛剛還在大聲跟趙福根說話的趙小江,在看到四人後,聲音也一下小了下來,對著趙福根說道。   “別看他們,這三個人不是什麼好人。我們快點回家。”   說完之後就不在說話了,而且還加快了腳步,似乎四人是什麼恐怖的存在一樣。   當趙福根兩人路過四人身邊色時候,其中一個對著趙福根兩人喊到。   “大傻,二傻,怎麼看見我們不打招呼啊。看不起我們是不。”   趙福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有人叫他二傻,畢竟這是小時候的稱呼。現在都已經成年了。大家自然不會喊。   在趙福根愣了一下的時候,趙小江開口叫道。“建剛哥,建超哥。”   “這兩個是我的朋友,你叫泉哥和偉哥。”剛剛趙小江對著叫他建超哥的人說道。   趙小江連忙對著另外兩個喊了一聲後,四人中間一個叫泉哥的拿出一包香煙遞給趙福根跟趙小江一人一根,對著趙福根問道。   “拿著抽,這位叫二傻的兄弟怎麼不說話。”   趙福根見這幾人的樣子,也不知道現在不能膽怯,不然後麵這幾人看自己好欺負必定會來找自己麻煩。   想通之後,趙福根沒有一絲的猶豫,很順手的接過遞過來的香煙,直接叼在嘴裡回道,   “我剛回來村子,和人不太熟不太喜歡。有火嗎?這有煙沒火不成正果啊。”   “兄弟,你這話說的挺有趣啊。”   隻見叫泉哥的青年說著話,就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打火機,打著後遞到趙福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