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出來的時間早,趙福根在出了車站,路邊還有賣早餐的攤位。 趙福根花了五毛錢買了三個肉包。拿著包子朝著對麵公交車站走去。 到了停公交車的地方,趙福根找到自己要坐的公交車,就直接上了車。 “小夥子去哪?”車門處一個四十來歲的售票員坐在車座上,態度不好的問道。 “棉紡廠。” “一塊五。”說著撕下一張一元的和五角的車票拿在手裡。等著趙福根給錢。 趙福根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兩元的錢遞了過去。從售票員手裡接過車票和五角錢。 公交車已經坐了好十多個人,趙福根走到座位的最後麵,對著一個穿著棉紡廠工作服的女孩子說道。 “這位女同誌,能不能讓一下,我坐一下裡麵的位子。要不你坐裡麵的位子。” “這裡麵位子有人了,前麵不是還有一個位子,你去前麵坐。來我這乾嘛?”女孩子看了一眼趙福根說道。 趙福根聽到這話,本想從女孩子前麵擠過去。但女孩子的兩條腿擋住了過道,硬擠怕被女孩子喊流氓,被車上的人給打一頓。就打消了念頭。 趙福根隻能走到前麵空著的位子處,旁邊同樣是個穿著棉紡廠工作服的女孩子。 雖然位子是在過道邊,但在座位上放著裝著兩個鋁製飯盒的編織尼龍袋。 還不等趙福根開口,想要女孩子把飯盒拿掉,給自己讓個座位,女孩子直接說道。 “這裡有人坐了,你去後麵的位子。” 趙福根聽到這話,直接把飯盒提了起來,女孩子伸手抓住飯盒大聲的喊道。 “你要乾什麼,怎麼搶我飯盒。” 女孩子的聲音引來了車上所有人的注意,這時候售票員也走了過來對著趙福根質問道。 “你一個小夥子,搶一個小姑娘的飯盒做什麼。” “我沒有搶,我隻是把飯盒從座位上拿掉,我要坐下來。”趙福根鬆開飯盒回道。 “我不是告訴你這裡有人了的嗎?”女孩子回道。 “是啊,小夥子,人家小姑娘說了位子有人了,你就換個位子坐,後麵不是還有位子。”坐在對麵的一個男子說道。 “後麵那個位子也說有人坐了。要是都說了有人坐了,是不是上車後每個座位放上東西就說有人了,別人都不用坐了。”趙福根對著男子回道。 “行了,你把飯盒拿在手上,一個人隻能坐一個位子。要是再吵,把你們趕下車去。”售票員了解情況後對著趙福根和女孩子說道。 女孩子偏過頭把飯盒放到膝蓋上,趙福根也順勢坐了下來。拿起肉包直接吃了起來。 等到公交車啟動也沒有人上來,在行駛了兩站,到了一棟職工樓的停靠站。 又上來幾個人,其中又是一個穿著棉紡廠工作服的女孩子上車後買完票,張望了一下就走到趙福根身邊對著坐裡麵的女孩子說道。 “小英,你怎麼沒有給我占位子。” “喏!被不要臉的人搶了。”說著用眼神斜了一眼趙福根。 趙福根也懶得理會叫小英的女孩子,當做沒有聽見,直接拿出香煙點上。 上來的女孩子,看了看趙福根點上香煙了,怕被香煙碰到,就挪開了點距離,扶在凳子後背上。 半個小時後,售票員公交車還沒有停穩,叫小英的女孩子站了起來,對著趙福根說道。 “讓一下,我要出去了。” 趙福根看了一下外麵,也知道棉紡廠快要到了,但想到剛剛女孩子的態度, 趙福根也懶的起來給女孩子讓路。隻是吧腿稍微茍了一下,示意女孩子擠過去。 女孩子看到趙福根的動作,瞟了一眼趙福根,橫著身子朝著外麵走去。 在女孩子剛剛移到趙福根身前,車子突然之間一個急剎,隨著司機罵聲,女孩子就跌坐在趙福根的身上。 趙福根也被這個主動投懷入抱的女孩子嚇了一跳,連忙就伸手就扶了一下倒在他身上的女孩。頓時手上就感覺有點柔軟。 還沒有弄清情況,趙福根本能的又下意識的捏了幾下。感覺手感還不錯。 趙福根下意識動作,把倒在趙福根身上的女孩子一下子就羞紅了臉。掙紮的想要站起來。 可能是太過於激動,女孩子掙紮好幾次都沒有起來,還是靠著反應過來的趙福根扶了一下這才站了起來。 等女孩子站穩後,趙福根故意的對著女孩子說道,“我扶你起來,你這麼不說聲謝謝。” 本來已經恢復過來的女孩子,聽到趙福根的話,臉又紅了幾分,連耳朵也紅了。 在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趙福根後,拉著後麵上車的女孩子來到車門處。 等她站好之後,還不時的回頭偷看一下趙福根。 等到了公交車快要行駛到棉紡廠門口時,幾個今天坐車過來的棉紡廠女工已經等在車門處,趙福根也在這時候起來走了過去。 一直在偷看趙福根的女孩子,見找趙福根過來,連忙就把頭轉了回去。跟身邊的同伴說起話來。 等車門打開,棉紡廠的女工都下了車,趙福根也跟著他們一起下車。 這時候後麵上車的女孩子對著叫小英的女孩子說道。 “剛剛那個坐你旁邊的好像是來我們廠的,你說他是那個部門的。” “我怎麼知道,我們快走,那個人看著就不是好人。以後碰見了,我們也不要理他。”叫小英的女孩子回道。 “你說他不是好人,是不是剛剛他剛才扶你的時候做了什麼。對了,你媽身體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一直吃藥唄。死不死的,活不活的。”說著話兩人走進了棉紡廠裡。 “那你今天還回去嗎?”女孩子又問道。 “不回去了,我弟也放假了,他能照顧我媽,我周末休息的時候回去。我們走快些。” 兩個女孩說著話,就融入進了工廠的人群中。又消失在茫茫人群之中。 畢竟現在的棉紡廠還是有著近兩千人的大廠,而且在這裡上班的都些一些18到40歲的女人。 她們穿著同樣的藍色的工裝,脖子上掛著一塊擦汗的毛巾。一個人臉上充滿著笑容。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現在正好是上班時間,廠門口浩浩蕩蕩的都是說笑這工人。年紀輕的還相互大鬧著。 廠門口處還站著四個帶紅色袖章的廠裡保衛員,雖然現在的他們不像以前一樣手裡有槍。但手上還是拿著一根警棍。看著也是挺威風的。 趙福根正要跟著女工們一起進去,這時候一個五十多歲的看門老頭,穿過人群把趙福根拉到了門口保衛室門口問道。 “你是那個部門的,上班怎麼不穿工作服,來這邊登記一下。” 趙福根連忙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牡丹香煙,拆開後遞了一支給老頭說道。 “我是來你們這裡找人的,不是你們廠的。” “小夥子膽子挺大啊,來我們這裡偷偷看女孩子的小年輕挺多,他們也隻是敢在廠門口偷偷看,你居然敢混進廠裡。把煙給我收回去。”老頭嚴厲的說道。 “嚴師傅,這小子來我們廠乾嘛的。是不是來我們廠耍流氓,膽子還挺肥,我把他關禁閉室去。”在外站崗的一個保衛員聽到老頭的話過來說道。 “誤會,誤會。我真是來找人的。”趙福根連忙解釋道。 “來找人,怎麼不到保衛室來登記,不知道我們不能隨便進嗎,說吧,你來找誰的。”剛剛過來的保衛員問道。 “我來找我爸,我爸是張援朝。我媽是洪秀麗,我還有一個姐,張曉雅在你們財務室。” “新來的廠花是你姐啊,我叫李磊,張科長他不是還沒有來上班嗎,你怎麼找來了。”過來的保衛員討好的說道。一看樣子就知道想做趙福根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