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三人吃完飯後,趙福根拿出香煙遞了過去,自己則沒有抽。 “今天我還抽到你小子的香煙了。你自己這麼不抽一根。點上吧,你洪叔剛剛說了都是自己人。”張援朝接過趙福根遞過來的香煙說道。 趙福根聽到張援朝的話,又把香煙拿出來,給自己點上一根。就要把香煙揣進自己口袋。 “都抽香煙了,就把煙放到桌子上,你再把香煙揣進口袋像什麼樣子。”張援朝板著臉對著趙福根教育道。 趙福根聽到張援朝的話,連忙把香煙放到桌子上,這才拿出火柴把香煙點上。 “老張,福根還小,我家那小子還不是一樣,抽根煙還偷偷摸摸的。”洪叔對著張援朝開著玩笑道。 “該教育還是要教育的,現在都自己出來做事了,總要懂點規矩,我們幾個都是長輩,不跟他計較,換成別人,這事能辦成嗎。” “福根,你爸這是在叫你做人了,多聽著點。以後有好處。”何叔抽了一口煙對著趙福根說道。 “是,是,是我這個做小的不懂事,壞了規矩,請兩位叔叔見諒。” 趙福根也知道他繼父在教他,剛剛那話也是說給另外兩人聽的,讓他們看在自己還小的份上不要計較。 經歷的一世的趙福根也懂得分別好壞,直接對著兩人道歉道。 張援朝三個聊著天,在把手裡的香煙抽完後抽完後,說了一聲回去辦公室了,就一起站了起來。 趙福根見三人起身,也連忙跟著站起來,等著等張援朝三人走在前麵後,趙福根這才拿起桌子放著的香煙跟了上去。 張援朝留意著趙福根的動作,見趙福根沒有跟他們一起並排走在一起,就回頭看了一眼趙福根,還滿意的點了點。 趙福根跟著張援朝他們走到一樓,一樓的食堂大廳已經坐滿了廠裡的工人。 一個個手裡拿個飯盒,另一個飯盒裡放著打來的飯菜或自己從家裡帶來的飯菜。 “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早上做你旁邊的那個,他剛剛從二樓下來,他是我們廠新來的領導嗎。”早上公交車上後麵上來的女孩子對著叫小英的女孩子問道。 小英回過頭,順著他小姐妹看的方向,看到跟在張援朝他們身後的趙福根回道。 “應該不是吧,廠裡廣播和公告欄上都沒有說有新領導要來啊。” “要不你去問問,我早上可看到他抱著你的,還摸到你那裡了。”女孩笑著對小英說道。 “你亂說什麼啊,根本就沒有碰到好嘛。你可別亂說,我還沒有男朋友,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找對象。”小英臉紅著說道。 “不說就不說唄,你臉紅乾什麼啊,我看那男的還可以,人長的也高,就是看著大了一點,也不知道多大年紀了。” “行了,人家可能就是來廠裡找長輩的,可能都結婚有孩子了,你就別亂說了,快點吃飯。還要去換班呢。”說著就拿著筷子吃了起來。 趙福根跟著張援朝回到張援朝的辦公室後,對著趙福根說道,“把門給關起來。到我辦公桌這邊來坐下。” “好的,爸。”趙福根連忙把門關上。來到張援朝辦公桌跟前。 張援朝見到趙福根過來,打開辦公桌裡麵的抽屜,從裡麵拿出兩包大紅鷹遞給趙福根說道。 “拿著,給你抽的。但不要多抽,對身體不好。” 趙福根連忙伸手接過香煙回道,“知道了,爸。我很少抽。” “嗯,以後出來辦事,把香煙買的好點。還有別小家子氣,散完煙你就大方把香煙放到桌子上,剛剛散完煙,就把煙揣進口袋像什麼樣。” “爸,我知道了,這不是不懂嗎,下次一定不會了。” “嗯,我桌上的打火機你也拿著,一個小夥子抽煙用火柴也太不像樣子了。” 趙福根上午在張援朝辦公室的時候,就看見放在桌子上的鐵製的打火機了。也很喜歡。 現在聽張援朝說把打火機給他,很是欣喜的拿了起來,隨著張援朝說道。 “謝謝爸,那我先回去了。” “你都叫我爸了,還說什麼謝謝。家裡的鑰匙帶了沒有。” “沒有。” “我的鑰匙你拿走,晚上我和你媽一起回來。”說著就從腰間拿下一串鑰匙遞給趙福根。 “爸,那我走了!”趙福根接過鑰匙,跟張援朝說了一聲,就走出了辦公室。順手把辦公室的門灌籃起來。 獨自一個人在辦公室的張援朝看著趙福根走後,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 他對趙福根這個繼子可以說是盡心盡力,但以前趙福根根本就不領情。還總是喜歡跟他唱反調。 但這次趙福根回來,張援朝發現趙福根似乎變了一個人,而且對他充滿了敬重。不像是表麵表現出來的敬重。 而且今天他那一聲聲爸,也是叫的心甘情願,一點強逼的意思也沒有,這也讓他非常高興。 張援朝坐在辦公室裡,想了一會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電話出去。聊了好久這才掛了電話。 從辦公室出來的趙福根,直接朝著廠外走去。路過門口保衛室的時候,趙福根拿出香煙給看門的嚴師傅又發了一支說道。 “嚴大爺,今天早上謝謝你,我先回去了。” “再見,下次過來可要來保衛室登記,別直接闖進來了啊。” “好的,嚴大爺,那再見。”說著話,趙福根就走出棉紡廠,朝著廠外的乾部樓走去。 走了有二十多分鐘,就到了棉紡廠的乾部樓。這事趙福根繼父升任保衛科副科長後後重新分配的。 趙福根小時候剛過來的時候,還在廠裡另一邊的職工樓裡,但趙福根娘倆過來沒有多久,就搬到了這裡。 又過了兩年,趙福根的繼父又升任科長。也沒有重新要求分配房子,就一直住在這裡。 職工樓跟乾部樓最大的區別就是房子大了許多,而且房子裡帶有衛生間和廚房。不像職工樓,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一層就一個衛生間。 要做飯的話隻能在走廊處搭個煤氣灶燒一下。燒水也是一樣,把煤爐子提到外麵燒水。 “趙福根,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回鄉下了嗎。”剛剛進入樓梯,一個二十五六的漂亮女人手裡提著兩個飯盒從樓梯上下來,看見趙福根問道。 “回來看我爸媽,海燕嫂子,你這是要去哪裡啊。”趙福根看著下來的女人問道。 “我去醫院。你還回去鄉下去不。”女人停了下來問道。 “在我爸媽這邊過一晚就回去,海燕嫂子,你去醫院乾嘛,生病了嗎。” “你永年大哥被人打傷了,還在醫院住著,我給他去送飯。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說著就朝著外麵走去。 趙福根看著女人走後,就上了樓梯到了三樓。拐過一個回廊,繼續爬到五樓。這才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趙福根打開房門,看了一下裡麵的環境,還是跟記憶中的一樣。 八十多平的房子,被隔成大大小小四個房間。他爸媽住一個,繼父的兒子和女兒每人一間。 趙福根以前住在進來門口邊最小的儲物室裡,隻有十個平方都不到小房間。這也是他媽媽為了顧及張援朝的兩個兒女給趙福根選的。 趙福根推開自己以前住的小房間,雖然隻離開了十來天時間,但房間裡已經堆滿了各種雜物。 他說的小床上也擺滿了冬天蓋的棉被,進去後連坐的的地方也沒有。 趙福根隻能關好門,重新回道客廳,這時候他父母睡的房間門突然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