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說完後,就自己打頭帶上幾個先朝著村口走去。其他村民則都回去拿家裡的鋤頭之類的東西。 畢竟這些年村與村之間每年為了灌溉水稻的水,都要打上個一兩次,都有經驗了的。都不用別人吩咐。 村裡的小孩們也都被他們家裡的大人趕回自己家去了。還告訴他們,要是他不回來,就一直躲在家裡不要出來。 “福根,等會真的打起來了,你不要直接沖在前麵。躲後麵點知道了沒有。”回去的路上,趙福根的三叔對著趙福根叮囑道。 “三叔,放心吧。我就在後麵看看。” “知道就好,這種打鬥就怕你們這些小年輕,下起手來沒輕沒重的。這次要是談不好,動起手來可能會出事。” “爸,等會我能去看你們打架嗎。我長這麼大了,還沒有去看過。”被三叔抱著的丹丹,小臉帶著一絲興奮的問道。 “你乖乖的跟你媽和姐姐在家,要是敢自己跑出來,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三叔說著又打了幾下丹丹。 說著話,兩人隨著村裡的人群回到家裡,三叔在家拿了一把鋤頭對著隨便拿了一根扁擔的趙福根說道。 “福根,要不你跟你三嬸他們都留在家裡,就不要去了。” “是啊,福根,你三叔說的沒錯,你不要去。萬一磕到碰到,傷著了不好。”三嬸也勸道。 趙福根知道這次打不起來,上輩子他雖然一直躲在家裡沒有出來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但後來也沒有聽人說起這件事。應該是沒有出什麼大事。加上這種場麵也是難得一見。以後也不可能發生,趙福根直接也想去看看,於是說道。 “三叔,我就在後麵看看,不會上前去的。要不你就不要去了。在家看著三嬸他們,畢竟有兩個村,他們人還是挺多的。” 三叔聽到趙福根的話,還在猶豫,院子外麵一個村民喊道。“金迪,走了。大家都去村口了。你們還不去啊。” 三叔猶豫一下後對著三嬸說道。 “算了,我還是去吧,不去的話要被村裡人說的。我在後麵躲著就是了,你在家照顧好孩子。” 說完後三叔就抗著鋤頭帶著趙福根走了出去。在院子裡就遇到大伯帶著兩個堂哥也抗著農具朝著村口走去。 等趙福根他們趕到村口的時候,村裡的男人都站在村口的曬穀場上,密密麻麻的。一個個的手裡拿著鋤頭之類的長柄農具。 沒有一會,西陳村和東陳村的人趕到趙宅村的村口,書記剛要上前說兩句場麵話。 但他們兩個村的人不按規矩辦事,直接從人群中出來幾個人,在村口搭起來一個簡易的靈棚。 隨後一個二十來歲的穿著新衣服的女孩子躺在一塊門板上,被四個人抬了靈棚裡麵。兩隻腳直接對著趙宅村村口。 “陳村的兩位太爺,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哪有這麼擺屍首的。” “什麼意思,你們趙宅村的什麼意思,我們村的俊姑娘被你們村的害死了,家裡人來討個公道,你們村還把人打了,你還有臉問我什麼意思。”雙輪車上一個老頭開口說道。 “我們剛開始不是不知道嘛,人我們還給你們,而且我們還道歉賠錢。”說著讓人把西陳村的人送還了過去。 老頭見到自己村的人回來,就繼續對著書記說道。 “道歉賠錢就完事了,自古以來人死為大,以命抵命,你們村一句輕飄飄的道歉賠錢就想完事了,當我們陳家村的好欺負啊。把那個趙建超的流氓交出來。” “對,把人交出來,不交出來,這事沒有完。”西陳村和東陳村的人在後麵叫囂道。 趙宅村的人理虧,隻能站在自己這邊,連話都不能說,更你提和以前一樣對罵回去了。 等著對麵兩個村的人安靜一些,書記這才開口說道,“你們讓我們交人我們也交不出來啊。那個趙建超他也沒有在村裡。跑哪去了我們都不知道啊。” “行,趙建超不在村裡是吧。” 老頭說完之後,上前幾步,對著趙宅村的人喊道,“娶了我陳家姑娘的人聽著,讓你們媳婦出來給我跪在靈堂前,那個趙建超什麼時候回來,就給我跪到什麼時候,不然以後就別回娘家了。” 喊完之後又朝著自己這邊的人喊道,“回去之後,告訴自己家的婆娘,要是是他們趙宅村的,給我斷了關係。” 說完之後,就回到雙輪車上坐了下來,不再理會書記等人。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書記看著老頭的樣子,也知道現在他是沒有辦法了,隻能等著村長把村裡的老祖請來才能談下去,但也是無奈的說道。 “現在都新社會,你們也報警了,這人要是抓到了,這是死是活也是公安說了算,你們怎麼還能讓村裡別的孩子也跟著受罪呢。” 老頭也不搭話,直接把頭扭到一邊,等著趙宅村的人怎麼做。畢竟這事他們占著理。 “老太太來了。前麵的都讓開。”村長在人群外麵大聲喊的。 沒有一會功夫,隻見村長扶著一個快九十歲的老太太過來。後麵還有一個小青年搬著一把竹椅跟在後麵。 趙建超的爹也低著頭一瘸一瘸的跟在村長他們後麵。似乎比起剛剛又老了許多。 等著村裡的輩分最高的三祖奶奶走到前麵,西陳村的那個老頭也從三輪車上下來說道。 “老姐姐,你以前也是我們陳家出來的,現在他們趙家人找你主事,這事你怎麼說。” 三祖奶奶回頭看了一眼二竿子,對著他說道,“你替你兒子去靈堂裡跪著,跪倒他們滿意為止。” 二竿子也沒有反駁,一步步的挪到對麵靈堂,直接在姑娘的屍體邊跪了下來。 現在還不是十年後,現在這個時候村裡的老祖宗說話,做小輩的必須聽,雖然已經慢慢的在改變了,但還沒有到無視的地步。 要是放在十年後,別說就這麼輕輕的一句話就真的去跪著了,不跟所謂的老祖宗對罵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這兩年也是農村那些族老最後的幾年輝煌的時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老姐姐,這還不夠,我們村的姑娘死了。”西陳村的老頭再次說道。 “我知道還不夠,子不教,父之過。他這是替他兒子跪的,以後我們村遇到你們村的退避三舍。直接給你們村的人讓路。” “那人呢?總要交出來送官吧。” “人不在我們村,這兩天,我會讓村裡的所有人出去找找,找到後就交給你們。你們是送官還是自己動手,我們村的不管。” 說完後,三祖奶奶就坐到搬來的椅子上。這是三祖奶奶給他們的和解的條件,對方不同意也隻能鬥一場後,再結下死仇了。 等著三祖奶奶話音落下,後麵的人群都小聲色議論開來。都是在埋怨二竿子家的。 畢竟這事實趙建超一個個做的,現在卻要整個村的人一起承擔。 “我們那裡去找人啊,我們都不知道他去哪裡了。過兩天就要農忙了。哪有那個時間啊。”一個村民抱怨道。 “是啊,我也沒有時間。我家西瓜還在地裡,本來打算下午去收的。居然出了這檔子事。” “是啊,人家死人了,來家裡鬧,那些人也是的,不問清楚就把人給打了,人家這才不肯罷休的。” 人群中議論紛紛時候,不知道是村裡哪個誰說了一句,趙福根跟趙建超熟悉,可能會知道趙建超躲哪裡了。就去跟三祖奶奶說了一聲。 “那個是福根,你去把他找過來,我有話問他。”三祖奶奶對著書記說道。 “金迪,你侄子在哪?三奶奶找他有事要問。”書記對著後麵的人群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