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把話挑明,就看錢路有無意向。 錢路決定裝純。他覺得純是友誼的基石。純最能讓少婦楊柳想入非非。據說純能治婦科病。 純帥哥沒有心理負擔和物質要求,隻有享受生活和開心玩耍。沒有雜念,才沒有後顧之憂。 楊柳與劉老二過的是非正常夫妻生活。她特別希望劉老二不在家。她一個人在家不但覺得空間大、敞亮、溫暖,還可以無限地幻想她的美好生活。 一旦劉老二在家,楊柳就感到孤獨寂寞,喘不過氣,就感到空氣裡彌漫著一層冷氣,就是人們常說的熟悉的陌生人生。總感覺偌大的空間裡有鬼。 楊柳第一次婚姻因為男人性不行而離異。以為第二次婚姻能帶給她快樂和幸福,沒想到從一個火坑跳到了另一個火坑。 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幸,使楊柳明白:自己能滿足物質生活的需要,為什麼要委屈自己?而不去追求屬於自己需要的東西? 她特別想要一個孩子,她特別希望有一個人說說話。卻一直懷不上孩子,沒有人陪伴走過漫漫長夜。 她心裡總念著有那麼一個人會出現,一定會夢想成真。現在錢路找上門,幸福進入倒計時。 所以她決定喝酒。假裝喝醉。要那種似醉非醉,霧裡看花,朦朧最之美。 不管是錢路拉掉衣服,還是她脫掉褲子,這一次決定貨比三家,自己需要的才是真實的。 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是被錢路灌醉而推進房間,按在床上,發生了關係,推責的理由一定要充分。 要是錢路喝醉了,不就搶在趙麗之前了嗎? 有一種嫉妒叫做占先,還有一種嫉妒叫做美美地飽餐一頓。但一切都要在夜裡行動,天不亮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家中。 劉老二不知道,趙麗更不會曉得,城市在晨曦中醒來,開始它睜一隻眼閉一眼。 楊柳抬頭看到錢路的那一刻,就情不自禁地想到借種。 一來錢路是外鄉人,二來錢路在外打工,三來錢路帥氣有才,四來錢路主動找上門,五來錢路沒有結婚…。 實現做母親,楊柳決定鋌而走險。 “知道婚姻最不幸的是什麼嗎?” “不知道。” “以前認為找一個有物質保障和有社會地位的人便是幸福。不瞞你說…。” “怎麼不說了?” “我有過兩次婚姻。” “為什麼?” “男人不行!” “不是住在豪華的城市中嗎?” “前任是個廢物,劉老二又是個廢物。” “怎麼哭了?”錢路趕緊掏出手絹,為楊柳抹去淚水,“別人看到不好。” 錢路就那麼一伸手,楊柳順著就倒向懷裡。 “寬敞的空間,舒適的環境,美麗的心激動得要跳出喉嚨,卻不得人間仙境。” 錢路暗暗想:那天晚上在我這兒嘗到甜頭,才有這番言論?還真是這個婆娘所為?事後為何不穿上褲子禦寒保全兄弟安全? “改革開放首要解放思想。” 當時都這麼理解,但未必有人去踐行,總以為婚姻自始至終。 “你老公不在家?” “在市裡辦事。” “什麼時候回來?” “說是一天,估計要一周。” 錢路自然明白雌性向雄性發出了邀請函。要是玩得開心呢,一周、一年、一輩子也沒問題;要是像劉老二一樣,一夜情都不行。 “吃完飯,去你家裡坐坐?” 錢路這樣說就是要檢驗一下楊柳是否鐵板一塊。要是舊教不改的話,過往的事隨著時間的推移就淡忘了,草樹下的事就是她所為。 但是作為聰明的楊柳來說,不應該忘記當年帶著老同學在家裡幽會,那場慘痛教訓。 楊柳的臉色立馬變得有些尷尬,以為錢路聽到難為情的過往。讓劉老二在臥室裡抓個現行,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不能去我家裡。” “送你回去,順便看看?” “劉老二在家你可以去。” “為什麼?” “我一個人在家不方便!” “人正不怕影子斜,又不乾偷雞摸狗的事,正常朋友就不能去家裡嗎?” “你來找我的真實目的隻為吃飯?”楊柳低著頭看著錢路問。 “交真朋友。” “回到家翻來覆去睡不著想什麼呢?” “漂亮,溫柔,善解人意,一定是一個…。” “非常會過日子的女人?”楊柳截過錢路的話,話裡有話地說,“想想很豐富?” 錢路故意低著頭裝純害羞,但翻著上眼皮偷看楊柳的臉:不但有女人範,還特別有女人味,少婦就是懂得吸引人……。 “你住在哪兒?” “飛來春大酒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聽說內部裝飾不錯?” “洗浴空間不但舒適,還非常別致,床也比較大。” 楊柳癡情地看了錢路一眼,把酒杯滿上,“喝了這杯酒,我們不喝了。” 她要利用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出軌,喝醉了就沒有意思。她不為自己,隻為身體爭一口氣。於是吊人胃口地說,“喝酒傷身。” “剛開始喝呢。” “改天換一個地方喝。” “喝酒之後不但無法無天,還不覺得人間有煩累。” 楊柳看著錢路,思緒萬千。不知道錢路是裝單純還是真單純,既然錢路還沒有結婚,就有單純的一麵。但是錢路理解不了一個過來女人的孤獨和寂寞,尤其不能理解她楊柳的苦衷。 “我送你回酒店怎麼樣?” 這可不是錢路發出的邀請,而是楊柳主動找上門。到時候整出事情,就別怪錢路年少氣盛,提起褲子不認賬。 “鑰匙呢?”楊柳伸出精致的小手,“客房鑰匙呢?” 錢路從包裡掏出房卡,“樓牌路26號8樓22室。” “我先離開,你一會兒再坐車過來。” 說完,楊柳拿起衣服,帽子,圍巾,急匆匆地走下樓梯。 錢路坐在椅子上回憶那段刻骨銘心的記憶,又把楊柳的言行舉動想了幾遍,覺得那天晚上的事不是她所為。 他就在那兒坐了很久很久,楊柳早已到達酒店,要是沒說錯的話,她已經洗漱完畢,躺在床上了。 錢路點燃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要去酒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