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土著的社會關係(1 / 1)

食堂的這幫老娘們,一起把賈張氏揍的半死後,她們就又去找了根粗麻繩,把賈張氏綁的跟頭豬似的,送去了工廠保衛科。   到了保衛科裡,這幫食堂老娘們把事情一說,項科長立馬怒了。瑪德!早上跟令導這麼鬧,現在又跟食堂這麼鬧,你賈張氏這是要上天啊!   於是暴怒之下,項科長都懶得去問賈張氏是怎麼回事,直接就讓手下把賈張氏拖地下室去,讓賈張氏見識見識軋鋼廠的王法。   十幾分鐘的收拾後,賈張氏服了,跪在地上叫保衛科的人“爺爺”,還說等她兒媳婦秦淮茹從拘留所出來後,她就讓秦淮茹伺候“爺爺”們,隻求“爺爺”們現在能饒她一條狗命。   賈張氏服了,叫“爺爺”了,保證以後能踏踏實實,為祖國的建設添磚加瓦了,保衛科的人也就放她回去掏大糞了。   傻柱沒管賈張氏的事兒,在賈張氏被這幫食堂老娘們給綁走後,他就去找馬華、楊師傅他們聊天去了。   聊著天,到下午三點多,日頭弱了很多後,傻柱就跟食堂的這幫人,一起回後廚忙活去了。   而就在食堂後廚裡,又是一派熱鬧工作場景的時候,食堂馬主任也被吵醒了。他悠悠的醒過來,揉了揉眼睛,然後去後廚跟眾人抖了一下他令導的威風後,就翹班回家了。   看著馬主任走的這麼坦然,傻柱不厚道的笑了,心裡在想,這姓馬的等明天再進小倉庫的時候,不知道他到時會是何心情?   心裡這麼想著,看姓馬的走了,傻柱在食堂裡又高姿態的陪了一個小時後,也背著個手下班了。   回到四合院,正趕上孫師傅師徒仨收拾東西,準備結束今兒的工作。傻柱就上去一邊散煙,一邊說道:“孫叔,二位,辛苦辛苦。孫師傅,我這屋還要多久才能完工啊?”   “快了,房梁、墻板、火炕都弄好了。明兒我自己準備給這些房梁、柱子、墻板刷漆,倆徒弟上屋去蓋瓦。對了柱子,這天冷,刷漆的時候可得用火烘。我那兒有十幾個火盆子,不過這煤……。”   話說到這兒,孫師傅不往下說了。畢竟他當初跟傻柱談好的是全包,但孫師傅家上有老、下有小,家裡那用來取暖的爐子,二十四小時都得點著,家裡取暖煤消耗很大,那點定量用著實在是太緊張。   而傻柱家就他一人,且白天傻柱還要去上班,家裡那爐子根本就不點。這也就是說,傻柱家那冬天的取暖煤,肯定是有富餘的。所以現在孫師傅就希望,這烘油漆的煤,傻柱能出。   孫師傅的意思,傻柱明白,於是他就一指賈家那沒門沒窗的屋子,對孫師傅說道:“孫叔,咱們隔壁院住著,我的事兒您也清楚。我每年冬天的取暖煤,都至少會有一半倒進了賈家。所以您明兒刷漆要用到煤,您就讓徒弟去賈家弄,反正這是她們欠我的。”   “誒誒,行,那我明天點火盆子的時候,就去賈家鍬煤。”   秦淮茹這些年吸血傻柱的事兒,住隔壁院的孫叔自然清楚。於是現在傻柱讓他去賈家鍬煤,他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不應該。   而在說完了煤的事後,傻柱就又說道:“行孫叔,屋子的事兒就麻煩您了。來孫叔,您跟徒弟快去洗洗手,我去後院背上老太太,今兒咱還去下館子。”   “哎呦!柱子,你上次已經請過了,就不要再亂花錢了。”   “行了行了孫叔,咱爺倆就別再客套了,等修完了我這屋,還要麻煩您去把老太太那屋,也給整一下呢!”   “嗨!啥麻煩的,孫叔我那是收了你錢的。”   “不是那話,不是那話。”   說著話,傻柱就向後院跑去,去背老太太了。   而麵對傻柱那快速離去的背影,孫師傅對倆徒弟感慨道:“多好的一個人啊,大氣!就是腦子有些不好使,容易被人騙,就像過去那些年,秦寡婦都快把他給吸乾了。但願經過了秦寡婦這事兒,他以後能吸取教訓吧!”   孫師傅為傻柱那腦子而惋惜,這事兒傻柱不知道。樂嗬嗬的背來老太太,就招呼孫師傅師徒仨,去下館子了。   在飯館子裡吃完飯,再把老太太背回家後,傻柱大棉衣一緊,就頂著寒風去了復興門。   傻柱這會兒去復興門乾什麼呢?目的就是把手上的東西折現。   這四九城的流氓是講岀身分片的,大致來說能上得了臺麵,混成了氣候的,就是東西南三片兒。   而這三片裡,最牛的就要數西邊派了。這西邊派特指的就是,復興門以西的那些高門大院裡的衙內。   這些人的老爸因為當年是在公司創業之初,就跟著老板一起同甘共苦,一起白手起家的,類似於後來馬爸爸的十八羅漢。   所以等公司創業成功,掛牌上市後,他們也就都分到了原始股,在公司裡當上了中高層管理,掌握了公司的管理權。   家裡有這些能罩得住的老爸,叔叔伯伯,於是那些人就算乾了再出格的事兒。隻要他們惹得不是比他們老爸還牛的自己人,那他們最多也就是換上綠衣服,去他們老爸的老單位,提前參加工作。   乾啥都有好爸爸幫著擺平,因此這幫人乾起事兒來,一向都是無所顧忌,橫的很。而別人也因為惹不起他們的老爸,也就都怕他們,就是那些巡邏的看到他們在乾壞事,也是趕緊換條路當沒看見。   正因為這幫人這麼牛,所以傻柱也就想把自己勤勞致富的事兒,找這幫可以在街上橫著走的人合夥。   上一世傻柱因為,在楊廠長和楊廠長他主子落難的時候,對他們仍保持尊重,並給予了一點力所能及的幫助。   於是在楊廠長和他主子復起後,作為對傻柱的回報,楊廠長提拔傻柱當了軋鋼廠的食堂主任。   在那種環境裡,隻要有資格伸手,誰會把手縮在衣袖裡的?更何況那時傻柱,他的令導是占便宜,從來就沒個夠的秦淮茹。   因此在上一世傻柱當食堂主任的時候,他不比現在的這位食堂馬主任少拿。因此這把東西變現的渠道,傻柱自然是有的。   而他今天要去找的這個渠道,他叫張良慰,今年三十四歲。   這個張良慰當年在他十一歲的時候,差點餓死在街頭。後來是路過的何大清救了他一命,並收他為徒,給了他一個飯碗。因此他在輩分上,算是傻柱的師兄。   而這個張良慰,他後來在機緣巧合之下,就進了一位大令導家當廚子,也就結識了那位大令導的兒子。隨後他就幫著這位少主子,賺些零花錢。   上一世傻柱當軋鋼廠食堂主任的時候,也是找這位師兄,幫他把東西變成錢的,大家一直都合作的很好,沒紅過臉。因此這一世,傻柱他決定還用這條渠道。   來到那位大令導家,傻柱向門口的護衛,出示自己在紅星軋鋼廠的工作證,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並說自己跟這兒的炊事員張良慰是師兄弟,有事想找一下他。於是人家就去搖電話了。   沒多久,張良慰一身廚師服,圍著圍裙就出來了。   一見著傻柱,張良慰忙熱情的打招呼道:“柱子,你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是啊師兄,是有點事兒想麻煩師兄你,咱們到外麵去說吧!”   “好好好!”   帶著一臉狐疑的張良慰,離了人家大門老遠,傻柱才將事情揀能說的部分,告訴了張良慰。   張良慰一聽是這事兒,忙小聲的勸道:“柱子啊!你這麼乾要是被抓住了,可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聽傻柱要走這條路,做為傻柱的師兄,張良慰馬上就善意的勸了一句。   而聽張良慰這麼說,傻柱忙回懟道:“嗨師哥,這年頭咱們這幫平頭小百姓,要是沒點膽子,那你就勤等著跟頭牛一樣吧!每天乾著那麼重的活,吃的卻是草。老話說的好,富貴險中求,不冒點風險,那哪會有好日子過啊?”   “就像師兄你現在乾的事兒,要是被抖出來,那你肯定就是牢底坐穿啊!可你要不這麼乾,光靠你每月的那點工資,那嫂子和你那三孩子,他們哪會有好日子過啊?再說了,現在各個單位裡的那些人,隻要能伸手,他們又有哪個會不去伸手的?噢,就許他們吃肉,就不許我喝點湯啊?”   麵對自己的善意相勸,傻柱歪理一套一套的,這讓張良慰詞窮了,不知道該怎麼勸傻柱了。   於是張良慰也就應下了傻柱這事,並跟傻柱約好了交貨的時間、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