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嘹亮的啼哭聲劃破天際,天空中原本烏漆嘛黑的雲層頓時裂開一道縫,霞光萬道,瑞霞千條。有三個不明物體從天而降落在剛出生的這家屋頂消失不見,屋內的啼哭聲也隨之而停,這三個物體誰也沒有看見是什麼。... 這個孩子就是我,出生在一個80年代普通人家的孩子。父母都是工人,在當時每家的生活條件都差不多,都是工人階級,誰也不比誰家好多少。本家姓能,這個姓也是比較少的,讀nai。據說出自春秋時期的楚國王族熊姓,還有說是來自滿族。不知道後來為什麼由熊變成能,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名字太奇葩,叫,弄錢。以至於被鄰居小孩取笑了好多年,可見當時我的父親多麼盼望能有錢,但是他自己卻有個好名字能始一。不過也經常聽到別人叫他弄死你,也是哭笑不得。後來還是給我改了名字——能錦鑫!弄了半天還是要錢,由此可見我爹的名字含義之深遠,始終如一的希望發財。 說來也奇怪,我好像真的跟各路財神連著線一樣,三歲以前沒什麼印象,五歲開始經常在路上撿到錢。當時一個家庭的收入大概在100左右,而我靠撿錢每個月能撿到2-300之多,每次拿著撿到的錢回家總會聽到父親對母親說“看咱起的名字,就像開光了一樣”。母親也喜歡錢,但不喜歡父親給我起的名字,這個時候就會說“弄錢,弄錢,就知道弄錢,我看你是掉錢眼裡了。孩子長大了以後咋跟別人打交道?” 父親撓撓頭說,咱也沒啥文化,賺錢也賺不了多少,不是希望孩子以後能多賺點錢,別受窮嘛。我媽雖然也沒啥文化,但懂得大道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錢多了也不是啥好事,他要命裡沒這福氣,賺的錢越多受罪的還是孩子”,好在上學以前給我改了名字。 上了小學以後每天的生活很簡單,上學,放學,寫作業,玩。我作為整條街的孩子王,又那麼有錢,當之無愧的受到眾星捧月般的待遇,一毛線就能買一個冰棍,吃兩串豆腐皮。兩毛錢就更不得了了,奶油冰棍,一瓶汽水,天天給這幫小毛孩子買東西吃,見了我跟親人一樣,單純,沒有一點雜念,就是為了吃零食。長大後才知道在社會中這種行為叫做趨利。 跟著一塊玩的還有一些小女孩,我當時會逗逗她們,看到好看的就會用零食引誘,請她們吃零食就讓我親一口。年齡小也沒有什麼邪念,隻是覺得好玩,小女孩雖然表麵上同意,當吃零食的時候突然被我親到還是會扭頭哭著回家告狀,說我欺負她。也有膽子大的女孩子反過來親我一口,然後在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拿走了很多零食。隨著年齡的增長知道男女有別,跟女孩子玩的越來越少,偶爾會搞一點惡作劇。 喜歡搞惡作劇似乎是上學時男生都會去做的事,班裡有個叫張小匪的男同學鬼點子一大堆,有一次在上課的時候用吃過的泡泡糖粘到前排女生的頭發上,女孩發現後弄不下來,氣哭了兩節課。還有一次把另一個女同學新穿的白衣服上弄上藍墨水,當時我們都用鋼筆,這個女孩比較堅強,隻哭了一節課。然後叫她高年級的哥哥來揍了小匪一頓,他疼哭了兩節課。 對於每天我都能撿到錢這件事開始家人表現的很高興,慢慢點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後來甚至有點害怕。而我隻是覺得好玩,因為當時的一塊錢在小學生手裡能花一周,而我一天有好幾塊錢可以花。從小就實現了財富自由這個理想生活,直到有一天在上學的路上遇到了校外的幾個小混混,零花錢變得似乎不再屬於我,同時也激發了內心世界的另一種想法——我要成為一個強者。這個想法誕生之後我的身體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種變化從外在看不出任何不同,氣勢上有了一種君臨天下之感,當我又被小混混堵在小胡同的時候,原來會很囂張的說“把身上的錢掏出來,別說沒有,要是讓我們搜出來,別怪我不客氣”變成了“有錢嗎同學,借點錢花花”。之前為了不挨揍就直接把錢掏出來了,反正也是撿來的無所謂,奇怪的是被搶之後又會撿回來。這次我卻很淡定的說沒有,滾一邊去。然後在他們注視的目光中回家了,到家後小腿還有點不自覺的發軟,心裡卻更加堅定的認為就該如此。至此,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我變得鋼筋鐵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