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孟曉蝶和薑佳仁都挺有興趣,陸平接著說道: “根據警方上報的信息,近日接連有人無故自殺,死相各異,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血液,就連身體內的血液也全部消失不見,一滴不剩。屍體慘白收縮,眼神恐懼泛白。而經調查,這些死者還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都在近期獲得過意外之財。” 孟曉蝶聞言肯定了句:“確實不像正常死亡。” 陸平略微猶豫,眼神期待道:“孟顧問,若事出有變,能否請您出馬關照一二?” 孟曉蝶看了對方一眼,倒是沒有拒絕。 兩人並未寒暄多久,簡單交流幾句,相互交換了下聯係方式便匆匆道別離去。 當然,留的是薑佳仁的手機號碼,孟曉蝶此時還未來得及辦理。 陸平倒是想認識下薑佳仁,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薑佳仁既然能跟孟曉蝶呆在一起,自然很大概率也是個特殊人物。 可一來忙於事務不敢過多耽擱,二來孟曉蝶隻是簡單說了下他的姓名,眼看並沒有過多介紹的欲望,所以也就暫且擱下了。 對於孟曉蝶來說,她是不介意把薑佳仁介紹給陸平認識,可想到這注定是記不住的,便沒了此番欲望。 反正,來日方長嘛。 …… “康復中心。” 孟曉蝶所說的“康復中心”自然不是常規認知中的醫院或康復機構,而是一處不存在於地圖的特殊所在。 即便你在地圖上搜索“康復中心”,所檢索到的什麼“省康復中心”、“兒童康復中心”、“運動康復中心”、“殘疾人康復中心”之類的結果,都不過是通往目的地的“歪路”而已。 兩人之所以前往此處,是因為這裡是夏港市最大的靈覺者聚集地,同時“康復中心”也是靈覺者在夏港市的官方機構。 這裡可以說是特殊人才集中地,很多事情可以特事特辦,可以快速解決兩人當下的諸多問題。 比如,在這什麼是都要實名製的年代,解決身份問題已經成為兩人的當務之急。 多的不說,單是平時的生活支付上,總不能每次都揮著現金去交易吧。 就連當下,走出步行街後連用手機約個車都做不到,隻能在路邊苦等出租。 所以,即便“康復中心”同屬古城區,待兩人來到目的地之時已是四十多分鐘之後了。 古城區雖是市區,但“康復中心”卻隱藏在市區中的林園之中,可謂是鬧中取靜。 大門倒是很寬敞,但卻連個像樣的門麵也沒有,隻有一塊訂墻上的小木板上寫著“康復中心”四個字,顯得有些寒酸。 反倒是眼前的辦公樓看著雖說有些破舊,但卻也頗有幾分歷史韻味。 走進辦事大廳,內部的裝潢雖不能用富麗堂皇來形容,但也足以稱得上大氣。 而即便此時不過七點出頭,並非常規認知中的上班時間,這裡依然有工作人員在此值守。 兩人剛走進來,便有一個穿著黑色製服的女子走過來問詢:“你好,有什麼需要幫助嗎?” 工作雖很積極,但態度既不熱情,也不敷衍,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孟曉蝶坐在輪椅上回道:“你好,我要去後院四樓辦點事。” 女子聞言認真看了看兩人,確認道:“你確定是後院四樓?” “確定。”孟曉蝶肯定地說道。 “可後院的辦公樓隻有三層,所以並沒有四樓啊。”女子如此說道。 孟曉蝶輕笑著說道:“後院第三層就是四樓啊,我很久以前去過的。” “您去過啊!”女子頓時熱情起來,微笑著問道:“那您直接過去便行了,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出了些狀況,我已經很久沒來了,甚至很多人可能以為我已經死了。”孟曉蝶出言解釋道:“身份牌也丟失了,而且我的身份信息可能也過時了。” “看您年紀應該不至於過時。”女子看了看孟曉蝶,然後隨口問道:“您多久沒來了?” 孟曉蝶想了想,說道:“記憶中,上次來差不多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女子頓時驚訝地瞪大眼睛,隨即很快便恢復正常,既沒有懷疑,也沒有太過驚奇。 隻是情緒再次熱情了幾分,開口說道:“您二位跟我來,我幫您查查看。” 說著把兩人引到了辦公櫃臺,打開電腦說道:“您好,我叫丁秀,您怎麼稱呼?” 趁著詢問的功夫,先把自己的名字介紹了一番。 孟曉蝶也不以為意,直接說道:“孟曉蝶。” 然後便見丁秀在電腦上一頓操作,很快便說道:“係統內沒有關於孟曉蝶的任何信息。”不過她的態度依然熱情,看向薑佳仁問了一句:“請問他也是去四樓的嗎?” 孟曉蝶微微皺眉,跟薑佳仁對視了一眼,覺得有些奇怪,即便自己的身份信息可能過時了,但也不至於什麼也查不到啊。 她看了丁秀一眼,隨口解釋道:“他也去四樓,不過他的信息查不到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丁秀想了想,提議道:“要不我用人像功能識別搜查一下?” 在兩人同意之後,又是哢哢一頓操作,依然無果。 丁秀看了看兩人,不由問道:“那您在四樓有認識的人嗎?我可以聯係他/她帶您們進去。” 孟曉蝶聞言想了想:“胡慶懷院長。” “胡院長八年前戰死了。”丁秀看著孟曉蝶說道。 “範興群呢?” “也死了。” “俆曼呢?” “也死了。” “……” 接著孟曉蝶一連說了幾個名字,得到的結果要麼是死了,要麼是失蹤了。 直到她有些不死心地問道:“那管理員老趙呢?” “您是說趙安趙顧問嗎?”丁秀眼神一亮。 “是啊。”孟曉蝶反問了一句:“這老爺子還活著嗎?” “活著、活著,我這就聯係。”丁秀連聲說道。 然後便見她開始打電話,也不知她到底聽到了什麼,掛斷電話後便十分恭敬地把兩人往後院領。 穿過一層層需要各種身份、指紋、人像等識別的門後,幾人終於來到後院。 然後再歷經各種或人工或電子識別的防護門後,他們再次穿過了兩座樓,方才在一處莊園的門口停下。 而莊園的門口邊有一塊大石,上麵雕刻著“四樓”兩個字。 原來所謂的三層四樓,竟是穿過兩棟樓來到第三層的莊園——四樓。 而此時,一個拄著拐杖的白胡子老頭已經站在莊園門口,似乎已經靜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