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震把東西放在地上,一邊換著鞋子,一邊回答她的話,“下午沒事,就隨便逛了逛。賺錢不就是為了花的嗎?反正這些東西也沒多少錢。” “瞎說,”黃震媽媽指著地上愛馬仕的袋子,“這個包最便宜都要兩三萬了吧。” 要說女人對奢侈品這種東西的價格還是很敏感的。一說就說到點子上了。 “多少?”一旁的繼父驚呼道。 黃震連忙解釋道,“這是趙晨飛幫瑩瑩買的,你知道的,這小子花錢攔都攔不住。” 黃震媽媽聞言頓時急了,“我還當你買的呢,這東西太貴重了,你明天把錢給人家送去。”說完,她轉頭對王國棟說道,“老王,拿四萬塊錢給小震,讓他還給晨飛去。” 黃震媽媽自從離開金陵之後就和趙家斷了聯係,不知道趙家後來發生的事。 黃震連忙攔住了想要去拿錢的繼父,轉頭對他媽說道,“媽,沒事。趙晨飛家裡有錢,這點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黃震媽媽不滿的說道,“人家有錢那是人家的事,我們不能因為人家有錢就心安理得的收人家那麼貴重的東西。” 黃震沒想到他媽的覺悟那麼高,於是隻能說道,“我最近幫晨飛賺了不少。他估計他是想還我人情吧。” “你這個人情也太大了吧?讓人肯送你那麼貴的包?” 黃震掐指算了算,光那套北宋銅錢他就欠了自己一個天大的人情。 畢竟按照靖康通寶的記憶來看,那枚靖康通寶可以算作是母錢了。 不過黃震對宋母完全不感冒,要知道他當初玩銅錢的時候,還沒有宋母的概念。 這宋母的概念是近些年被評級公司給炒作起來的。 所以他也無所謂給趙晨飛的是不是母錢,因為靠炒作的東西早晚有一天會崩盤的。 不過現在這種狀況下,用這個當借口不錯。 於是黃震給他媽解釋道,“媽,你知道的,古董這種東西沒個定數。我估計他大致可以賺個幾十萬。” “你沒騙人吧?”黃震媽媽一臉震驚地看著他,“這東西那麼值錢?” “沒有。”黃震搖搖頭,“隻多不少。” 黃震媽媽聽了這個話才鬆了一口氣,既然是這樣的,那她也就不用擔心了。 於是,她對瑩瑩說道,“這包太貴重了,平時放家裡不要背。” 瑩瑩嘟著嘴,不滿地撒嬌道,“媽~” 黃震見狀笑道,“買都買好了,你就讓她背吧。” 接著,他從袋子裡拿出給兩人的禮物,“媽,這是給你和王叔買的。” 黃震媽媽接過了袋子後看了一眼上麵的牌子,“黃金啊,你又亂花錢了?” 看樣子,她並沒有認出來這是趙家的牌子。 黃震也不說破,隻是從袋子裡取出盒子遞給兩人,“黃金保值的,缺錢了往金店裡一賣,說不定還能掙點。” 黃震媽媽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對,便不再說什麼了。 隨即,她拿出手鐲,戴在手上比畫了一下,喜滋滋地問黃震繼父道,“老王,你看怎麼樣?” 繼父也在黃震的慫恿下戴上了項鏈,此時他正用手機攝像頭照著自己。 聞言後他看了黃震媽媽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不錯,你看我的怎麼樣?” 黃震媽媽也不說話,拿起手機開始對著手鐲拍起了照片。 過了一會兒,她便吩咐黃震繼父道,“快去燒飯,小震他們逛了一下午肯定餓了。” 繼父答應了一聲,便繼續去廚房做起了飯。 而黃震媽媽則坐到了沙發上,開始擺弄起了手機。完全忘記了瑩瑩的事情。 瑩瑩見狀,向黃震做了個鬼臉,然後拿著衣服包包飛也似的逃進了自己的房間。 要是被媽媽看到的話,指不定又是一頓說。好在她現在的心思都在發朋友圈上了。 第二天,黃震又跑了一趟拍賣會,在趙晨飛的推薦下他在這家拍賣行的分公司裡交了十幾萬的費用,注冊成了會員。 這次拍賣會的時間是7月1日到5日,一共五天,分為書畫,陶瓷,玉器,雜項四類。其中陶瓷品類最為繁雜,占用了拍賣會兩天的時間。 黃震競拍的那幅畫是在開幕當天拍賣的,而那個汝窯三足洗是在三號那天才拍賣,那套錢幣則是在最後一天才進行拍賣。 因為黃震和趙晨飛兩人的時間是完全錯開的。 所以,黃震才辦了個會員。有了會員資格,就不用趙晨飛跟著了。 而趙晨飛也懶得陪他,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原本黃震是打算今天去買車的,但是他的計劃被那幅宋代殘畫給攪亂了。 所以他臨時改變了計劃,等先買到那幅畫後,有多餘的錢再去買個車。 一號的中午,黃震開著繼父的車,到賓館裡接上師傅,兩人一同前往拍賣會的現場。 他們的目標明確,隻有那一幅宋代殘畫,別的東西根本就不在計劃之中。 這幅畫並不被拍賣行所看好,排在了拍品的前半部分。 兩人坐了沒多久,就輪到了王詵的這幅殘畫。 當臺上的拍賣師報出起拍價後,現場立馬就有人應價。 一般這種人都是投機者,真正有需求的人,不會現在就競拍的。 很快,經過幾輪的報價,大部分投機者都被放棄了競價,這幅畫當前的價格已經超過了最低的估價,現在的價格是七萬。 現場的叫價明顯已經慢了下來。 見狀,黃震當即出手,舉起了號牌。 經過幾輪角逐,最後他以十一萬的價格競拍到了這幅北宋殘畫。 當拍賣師落槌的那一刻,黃震才放下了忐忑的心情。他生怕有識貨的人也看出了這幅畫的來歷。 不過還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幅畫隱藏得太深,以至於都沒人看出這幅畫的真麵目。 所以,讓他以一個極低的價格,拍下了這幅國寶級的殘畫。 黃震也不準備繼續等下去了,他直接找到工作人員交了錢,拿回了這幅殘畫。 高老也是等不及要仔細看一下這幅畫。 隨即兩人一拍即合,結束了此次的拍賣之行,一同回到了高老下榻的賓館裡。 在賓館的套間中,高老正用放大鏡仔細觀察著那幅畫。 良久之後,他才嘆息道,“我不得不佩服伱小子的眼光,這幅畫有點東西。” 黃震聞言頓時精神為之一振,“師傅,您老怎麼看?” 高老擺擺手,“書畫方麵非我最長,不過我有一個老同學,倒是十分擅長鑒定書畫,我拍個照讓他看看。” 黃震當即點頭答應了,雖然他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能讓師傅如此推崇的人,想來應該不簡單。 高老給這幅畫拍了幾張照片後,拿著一包煙去了露臺。 他點燃一支煙,拿起了手機,翻找了一下便撥了出去。 沒過多久,高老抽完煙走進了屋子,同時手中的電話也被掐斷了。 “師傅,對方怎麼說。”黃震迫不及待地問道。 高老白了他一眼,擺擺手道,“哪有那麼快,我才剛把照片發給人家,估計一兩天後,才會有答復。” 黃震點點頭,隨後便同高老一起繼續鑒賞起這幅北宋殘畫。 兩人一直聊到了晚上,在黃震陪他吃了一頓晚飯後,他才帶著畫開車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