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這個月電話打的有點晚,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黃震爸爸笑著回了一句,“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一下你還有錢嗎?” 黃震顯然理解錯了他的意思,以為他父親遇到什麼困難了需要用錢。 所以便說了一句,“還有一點,你要多少?” 電話那頭,黃震爸爸的聲音頓了頓,然後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哭笑不得的意味,“不是,我是問你需不需要錢?” “我還以為你急需用錢呢。” 黃震爸爸聞言,頓時笑了起來,“怎麼,你小子最近很有錢?漲工資了?” 黃震給他簡單解釋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我被公司開除了。不過最近運氣不錯,撿了個漏,所以我這裡現在不缺錢。” 說完,他又好奇地問道,“倒是你怎麼突然關心我有沒有錢?你發財啦?” 黃震爸爸得意地一笑,“老子現在有一個自己的工程隊,專門幫美國的一個老教授考古。厲害吧!” “可以啊老爸!混出頭了,工資不錯吧?” “還行,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弗拉德教授不時還會給一些補助。” 黃震眉頭一皺,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不對,你上次不是說去非洲了嗎?怎麼跟美國人搞一塊去了?” 黃震爸爸聞言頓時得意地笑了起來,“非洲那邊的人什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我們華夏人勤快。而且我也有考古的經驗,所以被弗拉德給收編了。” 黃震點了點頭,“黑叔叔那是真的不怎麼樣。”隨即他又皺眉叮囑了一下,“非洲那麼亂,你自己也要注意點啊,別出事了。” 黃震爸爸為了讓他安心,聞言後立馬解釋了一下,“放心吧,老教授可是美利堅的國寶,去哪裡都會跟著一批雇傭軍。再說了,我現在已經離開非洲了。” 說完,他為了轉移黃震的視線,特意加了一句,“對了,我給你寄了點小玩意,注意簽收。” 黃震果然沒有再糾結之前的問題,轉而問道,“什麼東西,你不會是偷偷藏了什麼吧?” “放心吧,都是點小東西。國外的考古也就是說的好聽,實際接觸了伱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也就稍微比我們國家的那些土夫子正規點。弗拉德他自己拿大頭,總要漏點出來堵住下麵人的嘴巴。” 好家夥,黃震知道國外的考古界亂,沒想到竟然那麼亂,聽他爸爸的意思,差不多等同於盜墓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也算是明白過來,這美利堅一共也就兩三百年的歷史,自己國內哪有東西可以挖。 和別的國家聯合考古,說得好聽叫考古,實際上就是打著考古幌子的盜墓活動。 黃震頓時驚呼了一聲,“你們這是盜墓啊!” 黃震爸爸聞言後,頓時不滿意了,“屁,老子那是科考,科考好吧。” 黃震隻能敷衍了他一句,“行行行,您現在在哪裡科考?” “北歐,冰天雪地的凍死個人了。”黃震爸爸回了他一句後,便準備掛電話了,“好了,先不說了,這是我最近用的手機號碼,有事給我電話。” 說完,他又提醒了黃震一句,“對了,別忘了簽收。” 見他幾次三番地提醒自己,黃震便知道這東西應該不簡單,於是他連忙慎重地回答,“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說完,他又提醒了一句,“你自己在外麵注意安全。”說完,他便聽那邊掛斷了電話後, 黃震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爸爸竟然也出息,傍上了一個大腿。 不過這樣也好,有了團隊的羈絆,也省得他像以前那樣,各個國家到處亂跑。 -----------------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黃震收到一個包裹,發件人是他的父親黃良。 裡麵的東西,應該就是之前他在電話裡所說的禮物。 黃震拆開包裹後,從裡麵倒出來兩枚金幣,還有一個銀製十字架。 此時,他的興趣頓時被手上的幾個小玩意兒給吊了起來。 他還從來沒試過,能不能讀取外國貨的記憶呢。 雖說記憶裡聽不懂對方說些什麼,但是看一些異域的風情,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下定決心之後,他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枚金幣發動了異能。 恍惚間,天色暗了下來。 在一間用石塊壘砌的房子裡,一個西方人身穿神父的服侍,手中拿著一個十字架,正在對著自己身後的什麼東西,說著不知名的語言,聽著就像是咒語一般。 念完之後,隻見他走到黃震麵前,拿起了他身處的那枚金幣,走到了一口石棺旁。 念了一句阿門之後,這名神父把手中的金幣蓋到了一具屍體的雙眼上。 臥槽,黃震頓時嚇一跳,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觸屍體。 即便是記憶,但是那種陰冷的感覺卻很真實。 他連忙從記憶裡退了出來,小聲咒罵了一句。 隨即他拉開書桌的抽屜,把兩枚金幣連同那個十字架,一起給扔到了抽屜的角落裡。 黃震打了個寒戰,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然後拿出手機,順著爸爸的那個號碼便打了回去。 很快電話便接通了,那頭傳來了父親的聲音,不過那頭的背景有些吵,好像是父親那邊正在推杯換盞吃著飯。 “兒子乾嘛?還沒睡啊。已經十一點了吧。”父親的聲音中帶了一絲醉意。 黃震放下手機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北歐那邊和華夏差了六個小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現在應該是下午六點多。 不過他剛想噴他父親,但是頓時回過了神。於是隻能假借做噩夢的名義,質問他父親,“老爸,你給我的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會做噩夢?” 電話那頭父親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繼續問道,“你夢到什麼了?” 黃震沒好氣地把自己看到的記憶描述了一遍,“我夢到一個死人眼睛上蓋著兩枚金幣,就是你給我的那種。” 黃震爸爸聽了他的話後,沉吟了一會兒後突然笑了起來,“怕什麼,玩古董的這些東西接觸的還少嗎?哪個不是死人用過的。” 說完,他索性坦白了,“行了,別說有的沒的。這三件東西就是一個貴族墓旁邊小墓地裡出土的。和你夢裡的一樣,那兩枚金幣就是在骷髏的眼窩子裡發現的。而那個十字架是骷髏拿在手裡的。” 對於對方的坦蕩,黃震頓時無奈了,“你都知道這樣,你還寄回來給我?” 黃震爸爸明顯對他的婆婆媽媽有些不耐煩了,“誰知道你小子膽子那麼小?行了,你要是不喜歡的話轉手賣了吧。” 隨即,他又接著說道,“我這裡正在開慶功會。北歐的項目已經結束了,收個尾之後我們就要去蒙古了。到時候我找機會回一趟金陵。” 說完,他也不等黃震接話,直接說了一句,“行了不說了,我掛了。” 黃震的父親直接掛斷了電話,顯然他不是為了別的,明顯是心疼電話費了。 黃震無奈地搖搖頭,攤上這樣的父親也是沒誰了,怪不得媽媽老是說他不著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