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師傅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把武士刀從盒子裡拿了出來。 媛媛則機靈地把盒子拿開,放到了一旁。 胡師傅點頭笑了笑,隨即開始拆起手中的刀。 很快,武士刀的刀柄被拆了下來,露出裡麵的刀莖。 “咦!”胡師傅驚奇地看了眼銘文這,“是一把南北朝的老刀啊!” 喬媛媛隨口回了一句,“沒錯,是把老刀。”之後,她便迫不及待地湊到胡師傅身旁看起了上麵的銘文。 黃震見狀,便給胡師傅解釋了一下這把刀的來歷。 胡師傅贊嘆地看了這把刀一眼,“不錯啊,天見可憐東洋人搶了我們那麼多東西去,終於他們的東西也有落在我們手裡一天。” 接著,他轉頭看向黃震,“黃震是吧?你有沒有想過,用這東西換回一些國寶?” 黃震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我是想把這個東西捐給金陵的遇難同胞紀念館,這樣一來東洋人若是想看自己的寶貝,那就必定要接受一場愛國主義教育。” 胡師傅聞言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還是你們年輕人有想法。我畢竟是老了,隻想到換一些國寶回來,卻沒想到這一茬。你這個想法確實比老頭子的要好很多。” 一旁的喬媛媛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事,她看向黃震的眼眸中頓時異彩連連。 隨即,胡師傅猛一拍手,“行,你這個忙老頭子我幫定了。” 說完,他看向一旁的喬媛媛,“去幫我把書櫃上第二個抽屜裡的魚膠拿來。” 媛媛答應了一聲後,轉身去他所說的地方把東西拿了過來。 很快,在胡師傅的妙手之下,這把武士刀終於恢復成了原先的樣子。 他慎重地把刀裝進錦盒裡遞給黃震,“小夥子,可別讓老頭子我失望啊。” 黃震用力地點了點頭,斬釘截鐵地說道,“胡師傅,你放心吧。不出兩個月,你應該就能看到新聞了。” 胡師傅滿意地點點頭,笑瞇瞇地看著兩人,“你們自己去玩吧,老頭子我就不留你們了。” 喬媛媛紅著臉答應了一聲,隨即便拉著黃震向外跑去。 出門後,黃震便向她告辭了,一會兒他還要提前去高鐵站谘詢一下,如何帶著刀上車的事。 喬媛媛也爽快地答應了一聲,畢竟兩人才剛認識兩天而已,還隻是普通朋友。 走出博物院大門,黃震直接打了個車,去盛子欣所住的酒店後,兩人一同前往高鐵站。 在高鐵站谘詢了工作人員後,兩人被帶到了一間辦公室。 這裡有專人負責接待他們這種有特殊需求的乘客。 黃震把錦盒放在桌上,又附上了博物院開具的證明文件。 辦公室裡的工作人員仔細地對比了一下文件證明。 半晌後才抬頭,“兩位,這把博物院的證明沒有問題。你們看我們是不是走托運的程序。” 黃震想也沒有想就拒絕了,“不行,這把刀價值連城,托運的話我不放心。” 那個工作人員好心地解釋了一下,“先生,您請放心,您的物品不會有所損壞或者丟失的。” 黃震聞言,隻是搖頭不同意。 一旁的盛子欣忍不住插嘴,“這把刀可是東洋國的國寶,少說值個幾千萬。如果出了問題,你們能擔這個責任?” 工作人員聞言頓時吃了一驚,說了句稍等後,他便拿起電話撥打了出去。 看樣子,他應該是找上級反饋這個問題了。 沒過多久,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推門進來。 一進門他就問那個工作人員什麼事。 工作人員把事情和他解釋了一遍,“主任,這位先生想帶著一把古董刀上車,說是這把刀值幾千萬。” 主任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黃震提供的文件,然後轉過頭看向他說道,“文件沒有問題,但是東西不能由你親自保管。你的東西將交由乘警,沒問題吧?” 黃震想了想提出了異議,“可以是可以,但是這把刀不能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主任點點頭,“本來就是這樣的,乘警將全程和伱在一起。” “那我沒問題了。” 那個主任見黃震答應了下來,便打了個電話,叫來了一名乘警的負責人。 和對方交代了一下後,乘警就帶著黃震兩人買了最近一班高鐵的票。 隨後又把他們兩人帶到了警務室,交給了負責那一班車的乘警。 在對方的陪同下,兩人傍晚的時候安全抵達了金陵。 盛子欣已經在高鐵上提前聯係好了家人,出了高鐵站黃震便看到盛老帶著一個保鏢已經等在抵達口了。 一行人坐上盛老的商務車後,盛老便對身旁的黃震說道,“東洋國的專家下午就到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把他安排在酒店裡了。我們現在直接過去吧?” 黃震點頭同意了,早一點把鑒定結果弄出來,有利於自己後續的計劃。 “行,那就麻煩老爺子了。” 盛老笑著擺了擺手,“小事而已,不用客氣。” 兩人正說話間,黃震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當即,他直接掛斷了電話,繼續和盛老聊著天。 哪知道,這個號碼又打了過來,黃震這才確認這個電話不是推銷電話。 見狀,他隻能歉意地向盛老笑了笑,隨即接起了電話。 “喂,哪位?” 電話裡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你好。你是小震是嗎?我是高偉達,高盛榮的兒子。” 黃震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了對方是誰。他應該就是師傅的大兒子,在長安挖兵馬俑的那個。 “師兄啊,您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高偉達沉吟了半晌後才開口,“有件事麻煩你,我爸要去豫州那個被盜的主癸墓現場。你也知道,他年紀畢竟也大了,不適合再到現場去,我想請你勸他一勸。” 黃震聞言頓時吃了一驚,田園考古有多苦他早就有所耳聞,況且現在又是七月份的天氣,讓一個老人在烈日下暴曬,說不定就出什麼意外。 於是,他便連忙答應了下來,“行,師兄。我這就去勸勸師傅。” “行,麻煩你了。今年過年我就回來,到時候我們一起聚一聚。” 黃震答應了一聲後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