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還在喝酒?” 打著手電筒回來,家裡還亮著燈。 院門沒有坯上,王長軍輕輕推開,跨步走進去。 來到堂屋一看,桌上已經沒有酒菜,連碗筷都收拾乾凈。 王長軍轉身出來,直接來到廚房。 “長軍哥,你回來了?” 劉大牛腰係圍裙,在廚房跟鐵柱一起,忙著刷鍋洗碗。 酒菜吃飽了,王長軍還沒有把楊秋月娶回家。 作為好兄弟,劉大牛趙鐵柱幫王長軍刷碗洗鍋很正常。 三人關係非一般,不是那種吃飽喝足,丟下碗筷走人的一般兄弟情。 “你送楊叔回去半道,俺們吃喝差不多,東朋叔帶著小六小七離開。” “俺們就在廚房忙活,等收拾乾凈了,在回去休息。” “鐵柱,你先回去,這裡我跟大牛收拾就行。” 趙鐵柱家有一段距離,為了鐵柱回去方便。 王長軍把手電筒交給鐵柱,路上好照亮。 “電筒帶上,什麼時候來我家裡,帶過來就行。” “長軍哥,還有一些碗沒有刷完,俺刷完了再走。” 鐵柱有些固執,想把廚房徹底收拾乾凈在離開。 “不用,我跟大牛刷就是了。” 王長軍不讓鐵柱繼續刷碗。 “你沒有喝醉吧?如果走不了,讓大牛送你回去。” “喝得七七八八,走回家沒有問題。” 看見王長軍不讓自己繼續刷碗,趙鐵柱不在勉強,拿著電筒,打算先行回家。 “長軍哥,如此,俺就先走了。” “有什麼事情,俺們明天再說。” “走吧!” 王長軍揮揮手,趙鐵柱轉身離開。 “兩個小不點去哪裡了?” “吃了飯,就讓俺爹接回去了。” 劉大牛知道王長軍關心劉二牛跟劉三妹。 “好了大牛,這裡沒什麼可以乾的,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我乾就行。” 王長軍拿起沒有刷完的碗,開始洗刷起來。 這就是做單身狗的無奈,下廚房要自己動手。 洗鍋刷碗離不開自己,想到這裡。 王長軍想快些把楊秋月娶進門,到那個時候。 這些活,估計楊秋月得包攬一大半,王長軍會輕鬆不少。 “沒事,等徹底收拾好了,俺在回去不遲。” 王長軍家距離劉大牛家一墻之隔,沒有徹底把廚房收拾完。 劉大牛不著急離開。 幫王長軍乾活,劉大牛可來勁,根本不會偷懶。 既然捕獵方麵,劉大牛需要王長軍帶著。 乾粗活的時候,劉大牛必須勤快才行。 隻有這樣,劉大牛心裡才踏實。 “長軍哥,俺們明天還去不去山林捕獵?” “看看情況吧!” 作為楊樹屯醫生,誰知道明天有沒有病人找上門,王長軍能不能走開不好說。 再加上,家裡還有熊瞎子,野狼肉吃,對於去山林捕獵。 王長軍興趣算不上多大,一切等分家過後。 捕獲獵物完全屬於自己,王長軍就可以帶走劉大牛這些好兄弟,在山林裡大乾一場。 “如果沒有特別事情,可以去山林轉悠轉悠,有事情就算了。” “大牛,你現在不去林場乾活,往後不上山捕獵時,你跟鐵柱去民兵隊訓練槍法,一定要下苦功夫。” “早點把槍法練好,等後麵分家了,我們可以在山林裡麵大顯身手。” “長軍哥放心,就是長軍哥不說,俺也會抓緊時間練習槍法,絕不讓長軍哥失望。” 經歷了熊瞎子嚇尿事件,劉大牛不想在經歷第二次。 抓緊時間練好槍法,成了擺在劉大牛麵前頭等大事。 “不單單要練習槍法,拳腳功夫不能落下,膽子也需要鍛煉。” 為了讓劉大牛在短時間獨當一麵,王長軍不能讓對方有所放鬆。 進入山林捕獵,看似簡簡單單,還容易收獲獵物。 可其中的危險,大得去了。 要是沒有一手好槍法,反應能力跟不上。 進入山林捕獵,萬一遇到危險,翻船的機會大得去了。 作為一個常年進山捕獵的人,翻船,意味著可能付出生命。 在這個前提下,但凡想長久走捕獵道路的獵人,絕對不能讓自己放鬆下來。 山林裡麵的獵物對上獵人,獵物失敗無數次沒關係。 山林裡麵獵物多得去了,一時半會兒,不可能全部獵殺。 而獵人不能有一次失敗,失敗意味著徹底完犢子。 非死即傷的列子,楊樹屯一帶太多了。 王長軍不希望不幸落到自己頭上,也不希望落到大牛這些好兄弟身上。 “長軍哥放心,你說的,俺一樣都不會落下。” 鍋碗洗刷完了,連廚房劉大牛都簡單清掃一遍。 才把身上圍裙解下來,準備回去休息了。 “長軍哥,俺就先回去了,明天去不去捕獵,俺們明天再說。” “行,早點休息。” 劉大牛準備離開,王長軍緊接著還要處理熊瞎子肉,還有為數不多的野狼肉。 是做成鹹肉,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還是用來煉油,乃至用來做菜。 王長軍都有不少方法保存,反正熊瞎子肉,野狼肉拿回來。 王長軍這個大廚想怎麼吃都行,就是不能浪費。 “咚咚咚……” “長軍哥,有人敲門?” 劉大牛準備翻墻離開,沒成想有人敲門。 劉大牛來到廚房,告訴王長軍。 “會不會是馬寡婦又來了,她又想賴在長軍哥這裡過夜?” “不是吧?” 王長軍把準備處理的肉放好,跟著劉大牛走出廚房。 直接朝院門走去,外麵究竟是誰,打開門就知道了。 “馬寡婦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大晚上過來,難不成,還想被民眾誤會?” “這可不一定,長軍哥要人才有人才,要擔當有擔當,說不定,馬寡婦就喜歡長軍哥這樣的純爺們。” 劉大牛跟在王長軍身後,根本不嫌事大。 到現在,劉大牛還在拿王長軍開玩笑。 “聽說今天大隊部分肉,馬寡婦對李書記有些害怕,對長軍哥可自然許多。” “她白天不好過來找長軍哥聊天,晚上有可能來偷腥。” “不要胡說八道。” “再這樣的情況下,馬寡婦可不敢亂來,你不要像王大膽一樣嘴碎。” 王長軍來到門口,讓身後劉大牛注意言辭,可不能開玩笑。 緊接著,王長軍伸手,握住院門把手,慢慢打開院門。 當看清楚來人,王長軍劉大牛鬆了一口氣。 來人並不是楊樹屯馬寡婦,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