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你往後有什麼打算？” 　　話說王長軍送楊秋月出門沒多久，劉大牛就跟蔣玲玲張小花聊上了。 　　話到投機地方，劉大牛坐在旁邊椅子上，陪著兩個漂亮知青，也算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 　　“楊樹屯是個窮鄉僻壤，你該不會打算在楊樹屯待一輩子？” 　　“楊樹屯不是窮鄉僻壤，對於沒本事的人來說是窮鄉僻壤，對於俺來說就不是窮鄉僻壤。” 　　劉大牛端起身邊茶杯，喝了一口加糖的開水，緊接著把杯子放下。 　　“楊樹屯背靠大山，裡麵飛禽走獸，靈芝人參多得去了。” 　　“隻要能搞出來，絕對能發大財，俺就是本事不到家，還得跟長軍哥多學習，爭取早點發家致富財富自由。” 　　“你們捕獵應該非常危險吧？” 　　“能不能給我們說一說捕獵趣事，你遇到過什麼危險？” 　　蔣玲玲臉上有傷，能少說話盡量不開口。 　　很多時候都是張小花在詢問劉大牛。 　　張小花也想多了解捕獵事情。 　　“捕獵當然有危險，獵人不是誰都能當，俺跟長軍哥上山捕獵，遇到不少危險……” 　　被熊瞎子嚇尿一事，劉大牛提都沒有提。 　　就怕在蔣玲玲張小花麵前丟麵子，丟人。 　　“長軍哥捕獵本事了不得，基本上每次上山捕獵，都能收獲獵物。” 　　“要不是現在還是集體生活，捕獲的獵物讓大隊部分肉，長軍哥捕獲的獵物三年都吃不完……” 　　“既然長軍哥捕獵厲害，你也不錯，不如等我們傷好後，你們陪著我們一起，去素女峰采集山貨如何？” 　　苦日子過不習慣，張小花還惦記素女峰不少山貨。 　　“這個要長軍哥做主，俺說了不算。” 　　劉大牛說話還是有分寸，並沒有什麼事情都打腫臉充胖子。 　　“再說了，素女峰那邊山貨現在是多，不過出現野豬王後，估計剩不了多少。” 　　“聽說過不了多久屯子會組織秋獵，到時候俺們可能會去素女峰掃蕩一番。” 　　“對了大牛，你有沒有想過去城裡發展？” 　　蔣玲玲小聲詢問道。 　　“在山林有發展，俺才不想去城裡當牛做馬。” 　　劉大牛雖然沒有進過什麼成，表麵上羨慕城裡生活。 　　可還是想跟王長軍一起，在楊樹屯趕山捕獵，過逍遙快活的日子。 　　“山裡麵生存法則弱肉強食，城裡麵生存法則優勝劣汰，俺沒什麼文化，腦子也不夠使。” 　　“去了城裡工作找不到，到頭來還是當牛做馬，乾脆不去了。” 　　“看不出來，你這家夥還想得那麼長遠，當真讓人刮目相看。” 　　劉大牛這番話倒是讓張小花贊揚。 　　隻有在城裡生活過，張小花才知道城裡底層人的處境。 　　當牛做馬來形容不為過，城裡人表麵上打扮比楊樹屯民眾高人一等。 　　實際上內心的齷齪，比楊樹屯民眾多多了。 　　劉大牛有王長軍帶著捕獵，留在楊樹屯也能有大出息。 　　“俺就是聽說書人說的，城裡麵究竟是什麼樣子，俺還真不知道。” 　　劉大牛嗬嗬一笑。 　　“大牛，俺想洗腳，能不能給俺弄點熱水來。” 　　從山上受傷回來，蔣玲玲腿上沒有受傷。 　　睡覺前不洗腳，蔣玲玲睡不著。 　　“沒問題，你等著。” 　　劉大牛走進廚房，沒多久就燒好了熱水，用盆子端出來，放在蔣玲玲麵前。 　　王長軍不在家，蔣玲玲跟張小花是病患。 　　病患有要求，劉大牛這個爺們就得多擔待。 　　“你臉上有傷，要不俺幫你？” 　　劉大牛彎腰，打算幫蔣玲玲脫鞋洗腳。 　　看樣子，劉大牛完全進入了照顧病患的角色，完全沒有往男女授受不親方麵想。 　　“不用，俺自己來。” 　　蔣玲玲不好意思讓劉大牛脫鞋，自己坐在炕沿邊上，自己脫鞋洗腳。 　　“俺腳有汗味，你走開些。” 　　“大牛，我也想洗腳，你去給我打一盆洗腳水過來。” 　　沒多久，王長軍回到家裡。 　　手上還抱著被子過來，往兩個女知青炕上一放。 　　現在是秋涼時節，夜裡氣溫低。 　　蔣玲玲張小花在家裡過夜，王長軍可不能讓人挨凍。 　　“長軍哥等著，俺給你打洗腳水。” 　　劉大牛去了廚房，沒一會，果然端來洗腳水放在王長軍麵前。 　　看樣子，劉大牛沒拿王長軍當外人。 　　不要說幫王長軍打洗腳水，就是幫王長軍洗腳，劉大牛都不會皺眉頭。 　　好兄弟到了這個地步，不會在乎這些小節。 　　“長軍哥，你累了一天，要不俺幫你洗腳。” 　　“用不著，還是把你自己腳洗乾凈了，不然不要上我的抗。” 　　“你這家夥腳臭得不行，抽時間我給你準備一些草藥去去腳氣。” 　　一天到晚跑來跑去，山裡人沒有腳氣才是怪事。 　　王長軍之所以沒有，因為王長軍自己就是醫生，知道用什麼方法治療腳氣。 　　“多謝長軍哥，給長軍哥添麻煩了。找書苑 wｗw.zｈaoshuyuan.ｃom ” 　　劉大牛有些不好意思去廚房打水洗腳。 　　被王長軍當眾說有腳氣，劉大牛覺得丟份。 　　好在蔣玲玲張小花沒有計較，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等蔣玲玲洗腳完了，看見兩人沒什麼事情。 　　王長軍讓劉大牛倒了洗腳水，兩人回到東屋炕上準備睡覺。 　　“長軍哥，俺們明天能不能去‘向陽湖’釣黑魚？” 　　跟王長軍躺在炕上，劉大牛一時半會睡不著。 　　還在想蔣玲玲臉上的傷情。 　　“蔣玲玲臉上傷情想快些愈合，吃黑魚可以起到效果，俺想幫一幫。” 　　“說實話，你小子是不是喜歡蔣玲玲？” 　　家裡沒有釣具，王長軍想去向陽湖釣黑魚，還得費功夫。 　　再說了，除了吃黑魚，王長軍可以用其它辦法讓蔣玲玲傷口加快愈合。 　　並非要去向陽湖釣黑魚。 　　“俺就是看蔣玲玲不容易，日子過得又苦，現在還受傷，想多幫一幫。” 　　劉大牛對蔣玲玲有些同情心，至於是不是喜歡，劉大牛不確定也說不好。 　　“再說了，人家是城市來的知青，人長得漂漂亮亮，能看上俺們這樣的山裡娃娃？” 　　“城裡來的又怎麼樣，並沒有高人一等，隻要你喜歡，可以對蔣玲玲展開追求，我給你做後盾。” 　　“不管要錢還是要飛禽走獸，我都能去山林給你搞出來。” 　　為了劉大牛終身大事，王長軍格外上心。 　　不管怎麼說，劉大牛願意替王長軍擋子彈，王長軍就不能辜負這個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