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人相距隻有一米,這是最後的友好距離,若有人踏破這樣的界限,那麼就將迎來對方狂風驟雨般的打擊。 王靠山看著對麵對方的外貌,確實很是唬人,兇神惡煞的,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隻是他已經聽到了周圍人的話語,知道這個人完全就是隻紙老虎,隻能憑著外貌去嚇唬人,也隻能去欺負欺負新人,對於熟悉他的人來說,他就是個受虐者! 麵對這樣的人,王靠山並不擔心,因為擊倒對方很是輕易,可是如果隻是輕易的話,那還不足夠,他要通過這個人去震懾肖小,讓後續的麻煩不再來找他,雖然說不上是一勞永逸,可是他需要時間,需要時間去成長,如果麻煩不斷,他怎麼能夠持續的去進行提升?畢竟將時間浪費在這些弱者的身上,王靠山覺得自己很不值,就如蒼蠅很是弱小,可以輕易的拍死,可它不停的在你耳邊“嗡嗡嗡”的吵鬧,實在是讓人心煩,完全無法靜下心來去做著有利於自己的事兒! 王靠山想到這兒,就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樣行動了,他率先踏出了一步。 對麵的雄壩看到如此,臉上的猙獰一閃即逝,隨後根本不待王靠山反應,就立即欺身向前,揮動起自己的拳頭,進行狂風驟雨般的打擊,完全沒有收力,仿佛要在這一瞬間將自己的渾身力氣給完全傾瀉個乾凈! 拳拳到肉,招招狠辣,隻看到對麵的王靠山,隻能被動防守,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看到如此,周圍的議論再起,紛紛叫好聲此起彼伏,似乎想要讓雄壩表現的更賣力些,讓這個新人看看他們這些老人的手段。畢竟折磨要待繳械之後,隻有將對手打擊的毫無還手之力,然後才是他折磨的盛宴! 聽到周圍的喝彩聲,雄壩的內心也都熱血激昂了起來,那一聲聲叫喧聲,似乎都是對他勇猛的贊美,曾經他是那麼弱小,每當麵對人群,他總是先一步膽怯,隻能勉強靠著自己天生的外貌去嚇唬人,可是現在不同了,他似乎站在了全場所有人的前麵,替所有人在出頭,每個人都成了他的支持者,誰叫那個男人那麼不知好歹,竟然還敢說出“宣戰”這樣的詞,如此挑釁,難怪大家同仇敵愾,而我就將成為這出色的勇者,為大家解除心頭之怒,那時我必會迎來滿堂喝彩,歡聲鼓舞,榮耀加身! 想到這,雄壩打擊的更賣力了,而看到雄壩如此,似乎周圍人對雄壩的表現也很贊賞,認為雄霸這個人弱是弱了一點,可耐不住人家有點眼力勁啊,下回的話就少給他點苦頭吃吧,畢竟最能吃苦頭的不就正在眼下嗎?雄壩已經有了替代品,隻是這樣悲慘的命運,誰還不願意他人為自己分擔呢? 看到情景如此,似乎圍觀的人情緒也稍微回落,畢竟之前看到王靠山的氣勢那麼強,還以為他有著什麼樣猛烈的手段,沒想到隻是在唬人啊! 看到如此,之前幫王靠山出言的老禿暗中搖了搖頭,他是知道之前王靠山的話語是徹底的激怒了他們,因為本來現場的人都是一群弱者,他們內心的壓抑已經很大了,他們急需要尋找一個新人,也就是新的玩具來宣泄自己內心的慘痛,他們需要將痛苦給傳遞,從他人的痛苦中能夠感受到一種施虐的快感,他們就是如此的麻痹自己!似乎這種慘痛的生活讓他們泛不起一點拚搏向上的激情,墮落著自己,沉痛著自己,弱者向更弱者肆虐!所以他們才會在王靠山傷勢恢復了一些,卻沒有完全恢復的時候來進行打擊,因為對他們來說,一個新的玩具不能太過強大,同樣的也不能讓它太過弱小,強大了,他們就沒有新的玩具可玩了;弱小了,那這樣的玩具也太不經玩了!畢竟玩玩具的人很多,可是可憐的玩具隻有一具!這不得小心一點,不小心玩壞了,還能輪得到他們嗎? 有一些人也想到了這樣,之前還熱火朝天的,恨不得雄壩將王靠山給打死,可是現在看到雄壩這麼賣力,反而有一些人也就大喊著讓雄壩注意點,這樣的玩具他還想玩呢!之前被他引起的火可還在胸膛燃燒呢,隻見有一聲大喊: “雄壩,你給我注意點!這小子,我可不想讓他死的這麼痛快!” 聽到這聲大喝,雄壩下手的動作都不由得一滯,他明白這個人是誰?那可是曾經欺略他最痛快的那個人,甚至聽到他的話語,他都難免有著一絲本能的反應,仿佛無法產生對他的違抗,雖然這個人在人群中並不強大,可是誰叫他比我雄壩就強了那麼一點呢!可恨! 現場的喧鬧似乎帶動了所有人的情緒,每個人都慷慨激昂,發表著自己的獨特見解,可是在人群的一個角落處,卻有著一個男人顯得如此的格格不入,他衣著平整,與周圍人那種隻為遮掩的破爛衣服,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而周圍的人似乎都刻意的與他保持著距離,這樣的距離不是在排斥他,而是出於敬畏。 這個男子看到仍在被動挨打的王靠山,他的臉上卻露出了一副感興趣的樣子,似乎還帶有一絲神秘感的孝道:“有趣!時機成熟,該起變化了吧?” 說時遲,那時快!當雄壩揮舞著沉重的拳頭,準備給予最後的打擊的時候,王靠山感覺到氣氛已經到位,時機已經足夠,就完全不再隱藏,看到雄壩揮擊而來的拳頭,他一下子就將其撥向了一邊,而另外一個緊隨而至的拳頭也是如此,此時雄壩中門大開,王靠山看到雄壩臉上一閃而逝的驚詫,口中冷笑一聲:“打完了嗎?那就輪到我了!” 說完就欺身向上,一記上勾拳猛烈轟出,重重地印在雄壩的胸膛上,伴隨著一聲低吼:“一擊--死!”雄壩就被王靠山的大力給打飛上了天,接著在一聲震天響的轟隆聲中,雄壩的身體就被緊緊的釘在了洞內的巖壁上。 麵對這兔起鶻落般的一幕,現場嘈雜的氣氛陡得一滯,就仿佛正“呱呱”叫的歡的鴨子,陡的被人給捏住了脖子,隻能發出低沉的“呃呃”聲,隻能勉強換氣,隱藏住自己內心無法抒發的震撼!實在是這樣的變動,完全的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原本以為大局已定,勝利果實即將到手,眼前待宰的羔羊即將被自己屠宰的時候,卻沒想到羔羊卻化為了猛虎,還對他們麵露兇光,這怎能讓他們不害怕,這又怎能讓他們不震撼? 麵對著王靠山掃來的目光,被看到的人都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低下了頭顱,似乎不敢與他相視,可是人群中總是難免有著幾個刺頭,看著這幾個人,王靠山心中暗暗的記住了他們,知道該用怎樣的手段才能確保自己的勝利果實永遠長青,他正準備動作,可是這時角落處的一場“啪啪”聲,卻打亂了他的思緒。 那是一個男子,衣著明顯與周圍人不同,特別是那個人的從容氣度,讓王靠山都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他覺得這是一個勁敵,而且是一個無比強大的勁敵!如果必要,他早已做好了以傷換傷,以死搏死的局麵,他相信自己的身體,就如相信自己的媽! 隻見對麵的男子,從坐靠的巖石上跳下,走向王靠山說道: “很精彩的對決,我很看好你!” 隨後轉頭看了一圈周圍的人,臉帶一絲嘲弄: “這些人太過弱小,沒有挑戰!麻木的生活,早已讓他們失去了必要的警惕,隻懂得宣泄自己的人生,真是脆弱的可怕!” 說完,又轉頭直視著王靠山,這時帶著一絲贊賞,說道: “我叫暴勇,不知怎麼稱呼?” 王靠山看著對麵的男子並沒有立即回答,因為他不知道對麵的真實心意,可是對於男子之前的話語,他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之前自己的舉動在一些有心人的觀察下,是能夠被提前發現的。可是,對於這些人,他們完全被自己宣泄的欲望給支配了,隻懂得大喊大叫,卻不懂得保持對未知事物的絲毫敬畏!他們的失敗不冤!可是這又與我王靠山有著什麼關係?隻要能夠成功,隻要能夠得到勝利的果實,又何必貶低自己,覺得自己不過如此呢,但是同樣的自己也應該保持必要的警惕,不能夠被成功給驕傲了自己的心。 對麵的男子看到王靠山並沒有出言接話,笑了一下,知道自己對麵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也就攤了攤手,以示無辜的說道: “還真是被這些人給牽連了,遭了無妄之災呀!我跟他們可不同,我可是來自內場的人!隻是我對你很感興趣,因為在內場,我見到了如你一樣標識的人。” 說完,暴勇指了指後脖頸,向對麵的王靠山示意。王靠山見到了,也明白了,意思是序號實驗體。暴勇看到王靠山明白,也就接著說道: “他很強大,他是內場的主舵人之一,對於你們這些特殊體,還真是讓人心生嫉妒啊,剛出來就已入了超能的門檻,之後隻要不停滯,就能達到更高的成就,而不像我們似乎潛力早已限定!” 說著,他嘆息一聲,可仍然說道隻是這時帶有了一份昂揚鬥誌: “來吧,攻擊我!對於那人,我連與他直視的勇氣都沒有,可是對於你,我想稱量稱量,你到底配不配與他同列?” 說完,暴勇就擺開架勢,似乎完全容不得王靠山拒絕,他隻是在給予時間,讓王靠山去準備,讓他調整一下,好拚盡全力,免得讓人說他暴勇勝之不武。 王靠山見到如此,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爭鬥再無推卸的可能,他也沒打算放棄,隻是他知道自己該盡全力了。向著對麵直抱一拳,然後報上自己的大名,就絲毫不猶豫的向對方沖去。 可是原本王靠山還以為能夠與對方糾纏好一會兒,甚至以傷換傷,以死搏死,說不定還能有著一線生機,可是沒想到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局麵完全是一麵倒,仿佛這時的王靠山已經變成了那時的雄壩。 隻見對麵的暴勇遊刃有餘,並沒有施展攻擊手段,隻是在不斷的見招拆招,甚至在這還有著空閑去進行著評判,口中有著由上而下的指點說道: “力度夠了,技巧不足……” “招式呆板,直來直去……” “不知收力,轉變生硬……” 這樣的話語傳來,再配合暴勇那遊刃有餘的動作,直讓王靠山的心一直下沉,王靠山知道他不能再等了,他這時不管不顧,賣了一個破綻,而對麵似乎有了一絲詫異,也主動的入了圈套,而此刻的王靠山硬拚著被他人打擊的一掌,拚盡全力,以傷換傷準備擊向對方的腹部,可是對方實在是太靈活了,就如他所說的,王靠山不知留力,而他卻能有著足夠的力氣去應對這突然的變故。 暴勇輕易的躲開了,退後了幾步,隨後雙手一攤,笑著說道: “但人夠冷靜,有血性,有拚勁,有狠勁,還懂得隱藏自己……你,合格了!” 王靠山聽到這樣的話,看著對方的動作,似乎對麵不準備再繼續進行打鬥了,隻是他還有著一絲疑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問道: “合格,什麼合格?” 聽到王靠山的這句話,暴勇一聲自傲的笑道: “內場!你有資格進入內場,享受那與現在不一般的待遇。來!跟我走吧,這裡本就不該是你這樣的人停留的地方!” 聽到內場,王靠山有著一絲驚訝,在這些天來,他也知道內場是個怎樣的地方,那是強者雲集,也是這個礦場內實權人物的聚集地。沒想到,他王靠山現在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機會,他不想拒絕,可是他還有些事要做,他就對著暴勇說道: “可以給我三天嗎?三天!就三天!我就和你進入內場,有些事我想不留遺憾!” 說完,他就瞄向了人群中的那幾個刺頭。 王靠山的這話讓暴勇聽得一愣,他知道王靠山是什麼意思了,他也無所謂的一笑道: “隨你,正好我還有一些小事沒解決,三天後我來找你,那時你可不要拒絕哦!” “好的,一言為定!” 暴勇走了,他也知道王靠山的意思,他似乎想要在這三天內解決那些對他心有怨氣的人,可能這也是為了那個先前幫他出言的老禿吧,畢竟對於這些心性早已扭曲的人來說,既然他們無法將滿腹的怨氣發泄向王靠山,那麼他們更容易將這樣的怨氣宣泄到之前幫助過王靠山的老禿身上,還真是一群垃圾啊! 想到了這裡,遠走了的暴勇口中不由得低語道: “心思縝密,還懂一點知恩圖報,不錯!可是在這樣的地方,恩情說不定就會化為捅向你後背的刀啊!小子,你會吃虧的!”
四相鬥(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