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 第二天清晨,手機鬧鐘還沒響,我便早早地爬了起來,一邊無比亢奮的梳洗打扮,一邊哼起了珍藏小曲,那真是要多嘚瑟有多嘚瑟。 昨天晚上任如霜的那條微信好像是推開了我這塵封已久心門,不管是因色起意也好,還是其他別的什麼,總之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了這個溫柔善良的姑娘,以至於昨天一夜神經都十分興奮,根本就沒睡多一會兒。 我這賴賴唧唧的歌聲把我媽吵醒了,她站在衛生間門口揉著眼睛看著我,嘴裡嘟囔道:“你吃錯藥了?這還不到六點呢!” 我沒回話,而是對著鏡子繼續打扮著,臨了還將我這日益稀疏的頭發用發膠定了個型,都說女為悅己者容,現在看來這句話並不是十分嚴謹。 一切就緒後,我讓我媽回屋繼續睡覺,不用早上做飯了,因為昨天晚上聊天的時候我已經和任如霜約好今早一起吃早飯,我媽見我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也明白了怎麼回事兒,嘲笑道:“八字兒還沒一撇兒呢就這麼嘚瑟,真是沉不住氣。” 我也知道我現在這行為有點der,畢竟我平時還算是一個挺理智的人,但在真正麵對喜歡的人的時候又有幾個人會沉得住氣呢?可能這就是愛情的神奇之處吧。 與我媽道別後,我便頭也不回的跑下了樓去。 由於昨天晚上把自行車停在了學校,我出小區後打了一輛出租車,跟司機報了任如霜家的地址後,便拿起手機十分做作的給任如霜發了一條語音:如霜啊,你醒了嗎,我快到你家了,待會兒下樓時候多穿點,今天外麵降溫了,別凍著你~ 我這十分惡心的語音聽的司機師傅不禁向我這兒看了看,我老臉通紅,有些歉意地對他點了點頭,這才發現這出租車司機竟是昨天拉我去初見咖啡廳,還給我加油的那個大叔,這大叔也認出了我,壞笑著說:“哎呀爺們兒,看來這是拿下了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了。” 我有嗎?我笑了嗎?我自己咋沒感覺到呢,我疑惑地看了看後視鏡,果然,一張熟悉的大臉浮現在鏡子上,臉上還掛著標誌性的賤笑。 好家夥,愛情這玩意功力這麼強嗎?連表情都能控製,我趕緊揉了揉笑的有些僵硬的肌肉,這要待會兒見著任如霜也這幅德行可就完蛋了,她一定會認為我是個癡漢吧。 由於我心情十分不錯,話也就跟著多了起來,這大叔也是個豪爽之人,我倆就從雞蛋漲價一直扯到了人類登月。 但就在我快到地方的時候,這大叔忽然壓低了聲音,十分神秘地對我說:“爺們兒,咱倆這一道嘮的挺投緣,叔就給你提個醒,這段時間盡量晚上別單獨出來了,外麵不安全!” 我一聽就來了興趣,咋不安全了?眾所周知咱們國家是世界上治安最好的國家,都這年代了咋的晚上還能有搶人劫道?我便向這司機大叔說出了心中的疑惑,大叔“嘁”了一聲,接著說道:“劫道的算啥,你叔我年輕時候在南市場也是有一號的,三兩個人根本近不了我身,我說的不是這些,而是...” 大叔到這裡停住了,半天沒吱聲,給我急得夠嗆,而是啥啊你快說啊,我這人就不願意聽別人說半截話,太吊人胃口了。 此時車已經停在了任如霜住的小區門口,我見這大叔半天也沒憋出來,隻好就先付了賬,正準備轉頭下車的時候,這大叔開口了:“唉,不是我不想說清楚,而是這事兒實在是太嚇人了,我怕嚇著你!” 哎呀嗬?我都是跟“非人類”乾過架的人了還能被嚇著?這大叔這是話裡有話啊,我也不著急下車了,拿出手機給任如霜發了條微信,讓她稍等一會再下樓,隨後抽出一支煙遞到了司機手裡,接著說:“爺們兒,你就別打啞謎了,趕緊說吧,要不我這一天上班都上不好。” 那大叔見我好像挺感興趣,狠狠地抽了一口煙,這才開口道:“那行,我說了你別害怕,咱這兒這段時間晚上好像有鬼!” 啥?有鬼?這句話是我沒想到的,我忙繼續追問到底怎麼回事兒,這司機大叔才扭扭捏捏的把具體情況講給了我。 這件事兒不是發生在他身上,而是另一個與他相識的出租車司機,說的是前段時間淩晨兩點左右的時候,這位司機剛要收車回家睡覺,遠遠地就看見路邊有個抱著小孩兒的女人在招手打車,這司機也沒多想,便把車停了過去,這女人抱著孩子就上了車,也沒說去哪,就讓司機一直往前開。 司機看著這個奇怪的女人心裡也有些打鼓,畢竟現在已經是淩晨時分,拉著這麼一個主兒也有些害怕,但這司機心腸不錯,以為這女人是和自己家爺們兒吵架了所以才半夜跑出來散心,自己也不能把這孤兒寡母的扔下啊,再說他一個大老爺們兒,真要動起手來這女人肯定也不是自己的對手,想到這兒,他也不再那麼害怕了,繼續向前開去。 過了約莫有四十分鐘,女人讓司機把車停在路邊,扔下了一張百元大鈔就頭也不回地走下了車,司機怕這女人想不開,這荒郊野嶺地一個婦道人家還抱著一個孩子,實在是不讓人放心,便也追下了車,沒想到就在他追下車的時候這女人竟毫無征兆地消失了,借著車燈的光亮,司機定睛一看,頓時嚇的魂不附體,這女人下車的地方,竟然是一片亂葬崗子! 這司機活了五十來年頭一回經歷這麼詭異的事情,也不管那娘倆的安危了,連滾帶爬的鉆進了車裡,還沒等關上車門,又被眼前的景象嚇的從座椅上蹦了起來,隻見剛才那女人扔給他的百元大鈔竟然變成了冥幣!司機被嚇得褲襠都有些濕潤了,大叫一聲,將那冥幣扔出了窗外,擰著鑰匙,猛踩油門,頭也不回地逃離了這裡。 回家以後這司機便大病了一場,送到醫院也查不出什麼毛病,家人覺得奇怪,好好地一個人怎麼說倒下就倒下了呢,終於在家人的再三追問下,這司機將那天夜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媳婦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媳婦兒聽後也十分害怕,連忙請了幾個所謂的“大仙”來給自己爺們兒看病,可沒想到這幾個“大仙兒”都是一群靠嘴吃飯的騙子,錢沒少花,但病卻沒看好,這可憐的司機一直到現在還半死不活的躺在家裡。 這大叔的故事聽得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鬼打車”我之前也在小說裡看過,沒想到這事兒真的發生在我的身邊了,大叔摁滅了手裡的煙頭,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這老兄弟可憐啊,他媳婦兒沒有工作,孩子還在上大學,全家就指望著他掙錢呢,哪想到他這一倒下就起不來了,唉。” 大叔的話聽的我心裡也挺不是滋味兒的,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這頂梁柱倒了,家裡這日子該怎麼過呢?我得幫幫這可憐的一家,可是要怎麼幫呢?捐錢?先不說我這兜裡一共就沒幾個子兒,就算捐了也是治標不治本啊。 就在我愁眉苦臉的時候,腦袋裡突然靈光一現,唉?對呀!我現在也算是真正的出馬弟子了,我可以找七哥幫忙,以他的尿性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想到這兒我連忙對司機大叔說:“爺們兒,你先別難過,你有你那老兄弟的電話嗎,我認識一個挺有能耐的先生,估計能幫到他!” 司機大叔將信將疑的看了看我,估計他覺得我這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嘴上沒毛,辦事兒不牢的,能認識什麼有能耐的先生,但病急亂投醫,還是把那司機的電話給了我。 我存下了那司機的電話,正要起身與這大叔道別,身後卻傳來一陣敲玻璃的聲音, “當,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