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大頭在後麵(1 / 1)

“大歐也叫白花魚,金錢鰲,黃甘,黃唇魚。”   說前幾個名字白峰沒啥印象,但一說到黃唇魚他立馬就不困了。   “是黃唇魚?這不可能!黃唇魚也不在咱們這片海域生存,它怎麼可能千裡迢迢跑這裡來?雖然我真希望它是黃唇魚,但知道肯定不是。”   黃唇魚主要分布於東海南部到南部海域,屬於華國獨有的魚種,它生活的最近區域離這裡也好幾千裡呢。   開什麼玩笑!   “我不敢確定,但感覺就是它。”   劉艷弄不準,但有人不是能弄準嗎。   海邊是不缺出遠洋的人的,碼頭就有很多正在擺弄船,出過遠洋的漁民。   侯殿榮就去把他一個叔輩二大叫來了。   他這個二大叫侯長永,曾經是一個去過很多地方打魚的老漁民,隻是現在年老力衰,才不出遠海了,隻在近海打點小魚小蝦什麼的。   侯長永過來一眼就叫了起來。   “握草!這不是金錢鰲嗎?還這麼大家夥,這有七八十斤了,你們在哪裡把這玩意兒整出來了?發一筆小財呀!”   “在流島那裡。”   “流島?這怎麼可能,這種魚在舟山那裡有,當年我下舟山的時候打過,再往北就沒有這種魚了,它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這是個很玄幻的問題,一種生活在華國岸邊,但隻在舟山之南的海洋生存的魚為毛會跑到北邊海裡來?   這個問題大概隻有科學家去解釋了。   白峰對於黃唇魚怎麼跑到黃海來沒有興趣,管它怎麼來的,他又不是科學家,也不用寫論文。   它就是坐飛機坐潛艇來的和他也沒啥關係,他關心的是它能賣多少錢。   反正應該不少。   據說這種魚非常值錢。   原本沒精打采的白峰立刻精神百倍,對劉艷的稱呼都變了。   “劉美女!黃唇魚收購多少錢?”   對於美女這個稱呼劉艷很不習慣,白了白峰一眼。   “這個我得找找。”   劉艷從兜裡掏出一個小本,翻呀翻呀翻,在最後一頁終於找到了答案。   “是八百五一擔。”   也就是八塊五毛錢一斤。   “啊!才八塊五呀?這也太少了吧?我還以為得個幾十塊錢一斤呢!”   若是有時空飛船,把這條魚送到四十年後去,最少還不值一百萬呀!弄不好還會多。   但現在連一千都值不上。   “劉...同誌!怎麼得不得給十塊錢呀!”   “你賣不賣?要賣就趕緊上秤,說實話我還不大敢收呢!”   “當然賣了,還能拿回家燉了呀!”   魚上秤的斤數是七十八斤,這已經是黃唇魚裡的大塊頭了。   “八乘八等於八百四,五七三十五,減二斤十七塊,八百四十四,給八百四十得了。”   心情好了,人也就活躍了,白峰笑哈哈地一陣亂算,讓打算盤的劉艷打錯了好幾回。   劉艷狠狠地剜了白峰兩眼:“昨天晚上是不是做夢娶媳婦了?”   “娶媳婦還用做夢嗎,我孩子都倆了。”   “你都有倆孩子了?”   “不像嗎?看來我還有魅力的,這該死的魅力!”   劉艷被整笑了:“有媳婦了還做美夢!拿著!”   劉艷數了六百六十三塊錢給白峰。   白峰美滋滋地接過錢,把六十三塊錢留在手裡,剩下的六百揣進兜裡。   做夢都想不到,原以為今天有老婆把孩子都賠上了,沒想到老鼠拖木鍬,大頭在後麵。   這個時候,應該慶祝一下。   可惜他戒酒了。   “雪糕雪糕!”一個很新奇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妹的還不到五一,賣冰棍的都出來了!   可以請現場的人吃吃雪糕了,沾沾喜氣嗎!   “賣雪糕的過來。”   財大氣粗的某人抬手就把騎自行車賣冰棍的叫了過來。   “多少錢一支?”   “一毛錢倆。”   “給我來一塊錢的。”   賣冰棍的一看這還來了個大付,趕緊掀開紙糊的白箱子,從棉被裡拿出二十支冰棍。   劉艷車上包括司機在內四個人,每人兩支。   周圍看熱鬧的每人一支,大家都沾點喜氣。   最後一支沒剩。   “賣雪糕的,你進村子一直往上走,到最頭那家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回去,我要是在這裡買,拿回家就成水了。”   賣冰棍的非常聽話,騎著車子一邊喊一邊進溝了。   白峰和侯殿榮往回走,一邊走白峰一邊看著侯殿榮笑。   “難不難受?心是不是像吊搓了一樣難受?”   侯殿榮哭笑不得:“麻痹的,要說不難受那是騙人,但願賭服輸,啥也別說了,你還是運氣好。”   “上次你們就跟我沾了光了,這回你可沒沾上,這個可不怨我,那!這是船錢。”   白峰遞過去五十元,然後又拿出五元。   “這五塊錢是安慰你受創傷的心靈錢,買兩盒好煙,彌補一下心靈上的創傷。”   侯殿榮倒是沒客氣就把五塊錢接過去了。   多少錢沒有了,否則他也能分三百來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三百元呀!都夠娶個媳婦了!   進村子在經過侯長喜家的時候,白峰和侯殿榮分手拐了進去。   侯長喜大概老遠就聽了白峰的聲音,在白峰一進他家院子,他就拿著一摞子木頭框出來了。   “趕緊拿著滾蛋!我一看見你就覺黴運當頭。”   “三叔!你這是說哪裡去了?我還準備回頭給你送瓶酒喝,就憑這句話,酒沒了!”   “我呸!我聽伱晃點我,我就是不說這句話,你也不會送酒給我喝,在我麵前耍大刀,你還年輕!”   “哈哈哈哈!三叔!我走了!”   白峰抱著一摞木框框回到了家,賣冰棍的還在這裡等著。   他家兩個小兔崽子手拉手站在冰棍箱子前抬頭仰望,白朵朵的一支手伸進嘴裡,哈喇子有半尺長。   這東西小孩子吃一根知道啥味兒得了,不能讓他們吃多了,肚子受不了。   白峰花了兩毛錢買了四支雪糕,兩個孩子一人一支,他和媳婦一人一支。   “你就知道亂花錢,你買這玩意兒乾啥?孩子吃了好鬧肚子了。”   “娘們家家的就是頭發長見識短,孩子都四五歲了,連個冰棍都沒吃過,出門說出來不丟人呀?”   “這有啥丟人的?我爹...”   “你敢說你爹沒吃過冰棍?”   “誰說我爹沒吃過冰棍了?我爹五月十三過生日,你不去送點什麼呀?你都兩年沒去了!”   “五月十三?這還五十多天,你急啥?”   兩年監獄沒登過丈人家門,今年說什麼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