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送錢,白峰自然是笑臉相迎。 帶布料來的他就量尺寸做裁剪。 沒帶布料來的,他這不是有現成的成品嗎,比劃一條穿上就行了。 梁萍沒有帶布料來,她就是跟著過來湊熱鬧的,正巧韓美玲做好了一條暗紅色的喇叭褲。 韓美玲就讓梁萍穿上試試。 六仗溝的姑娘裡,梁萍一米六五的身高算是高的,身材也是最好的,讓她當衣服架子再適合不過了。 梁萍起先還推三阻四,不好意思往身上穿。 在韓美玲把男性都攆出去後,梁萍才把她穿得褲子脫下來,把這條暗紅色喇叭褲穿在了腿上。 這一穿就脫不下去了。 簡直就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臀部恰到好處的包緊,完美地勾勒出她臀部的曲線。 下麵九寸的褲腳,不大不小正合適,越發顯出了亭亭玉立的風姿。 “太好看了!”韓美玲由衷地贊美。 不能不說,梁萍穿上這條喇叭褲,確實增色不少。 白峰看了一眼也頻頻點頭。 可惜他沒結婚前抓耳撓腮的時候,梁萍還是個十二三歲的黃毛小丫頭。 如果她那時和自己一般大小,哪裡有葉濤撿便宜的空間。 不過看看自己媳婦,都生了兩個孩子的人也一點不差。 “好了!牲口們!進來看看六仗溝最漂亮姑娘的風采。” 被攆到外麵的男牲口們從窗口和門伸進了腦袋。 “握草!想不到梁萍穿上這褲子竟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真的好看!感覺結婚早了。”侯殿榮這貨天生的活寶,竟然整出這麼一句嗑。 “我呸!你就是不結婚,梁萍也和你沒一毛錢關係,她是濤子的財寶。” 奶黃子們哄堂大笑。 “嫂子!這條褲子多少錢?” “兩塊五!” 一條褲子布料一塊三四毛錢,加上線什麼的,一條成品褲成本也就一塊五了。 加一塊手工錢不為過吧? 梁萍麵有難色,她身上沒有兩塊五,隻有一塊錢。 白峰拉拉葉濤的衣襟。 這種時候,你特麼不表示表示,還泡個屁的妞。 葉濤這才回過味兒來,掏出兩塊五就拍在白家炕上。 “買了!不用脫下來了,就這麼穿回家。” “梁萍!你家老頭子給你掏錢了。”姑娘們開始打趣。 “誰要他買了!不要臉!”梁萍臉紅了,就想把褲子脫下來。 “算濤子借你錢買的,你有錢還給他就完了。”韓美玲這句話說得很有水平。 緩解了雙方的尷尬。 “那算我借你兩塊五,以後還你。” “還還啥呀!以身相許就頂賬了。”一個叫劉柳的姑娘開了一句玩笑,惹得女生們哈哈大笑。 女人開起玩笑也很放肆的。 看到梁萍穿著暗紅色的喇叭褲,整個人立刻上了一個檔次,六仗溝其它幾位姑娘也眼紅了。 每人也定做了一條暗紅色的喇叭褲。 白峰沒想到的是,六仗溝的姑娘們竟然把紅色喇叭褲穿出了一雇風潮。 既然都要紅色的喇叭褲,白峰當場就再次拿起剪刀,量尺寸開剪。 他這邊剪,韓美玲那邊做。 姑娘們做了,男生們也不能落後,基本下午到白家來的十多個本村青年,人腿一條。 最有意思的是張洪廣,他竟然也定做了一條暗紅色的喇叭褲,並且要和梁萍那條喇叭褲一個尺寸。 顯然這是給他那個翠翠做的。 這一下午,韓美玲跑了五條褲子出來,賺了五塊錢。 山炮娘們樂得像個智商不超過三十的白癡一樣。 像沒見過錢似的。 晚上如果沒電,她肯定會連夜加班,就家裡那十五度的燈泡... 白峰飛快地跑到大隊供銷社,就踩著於經理下班的腳步買了個四十度的燈泡回來。 別累壞了媳婦的眼睛,花電電費算什麼。 可惜大隊供銷社四十度就是最大度數的燈泡,明天上街回來,再買個六十度的。 晚上,四十度的燈泡一換上,屋子裡立刻亮堂了許多。 兩個孩子樂得夠嗆。 韓美玲就埋怨白峰瞎買,又在叨叨這得多花多少電費之類的話題。 第二天早晨,白峰騎車離開家來到公社。 先把自行車送到農技站趙海處寄放在他這裡,然後來到政府找薑文銘。 薑文銘給他辦理了礦山開采許可允許證明,這個也得拿到縣城去辦理正式的采礦證。 白峰就拿著這種采礦證允許證明又到王海民處又開了一個采礦工商執照的批準許可。 這些事情辦完,他就坐早晨八點半進城的班車來到了縣城。 先去縣政府的礦業管理部門辦了正式的采礦證,然後按照王海民給他的地址找到了崖城工商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辦理營業執照的人不多,因此他沒費多大事兒就把兩個營業執照辦了下來,然後又在同一棟樓裡的稅務部門辦理的稅務登記證書。 隨後他馬不停蹄地趕到了衛生防疫部門,起了個體檢證明。 他現在辦了五個證,小店和石場的營業執照和稅務登記,以及采礦證,辦這些證件一共花了他四十塊錢。 其它證件都是五塊錢,隻有采礦證是最貴的,它自己等於其它證件的總和。 現在還差一個健康證。 這個得下午辦了。 白峰又趕到了醫院進行體檢。 這個就簡單多了,他交了錢然後就各個部門跑,壓根就沒體檢,把體檢表拿上去,負責的大夫一頓填,填完這個部門就趕赴下個部門。 到下午一點政府上班,他到衛生部門辦好了最後一個證件。 這一上午忙的,簡直是腳打腦後勺。 現在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趕一點半回霧島的班車還來得及。 白峰早晨來的時候並沒有提前買這趟一點半的車票,因為不確定自己要辦的事情什麼時候能辦完。 現在隻能到客運站現買票了。 白峰急忙忙地進了客運站,一進門口有人從對麵擠了過來,再和他擦身而過的時候,白峰就感覺自己背得背包有了異動。 他回手一把就抓住了一隻捏著剃須刀片的手。 “大哥!鬆手!” “怎麼又特麼是你!” 白峰擰著對方的手腕子就把對方拖出了客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