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20一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日子,沒有波瀾,以至於不是刻意追蹤都無法撿回曾經的記憶,對,是記憶,或意識留下的痕跡。 主角,我二舅。我則是旁觀者,其它人更是作壁上的觀眾。以下是我二舅的視野。是臆想,是猜測,痕跡麼,總有痕跡可追尋。 噢,怎麼了這是,路上全是人,行行色色,不對,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人。 眼前的小院,我所見的小院,不是你所想的小院。有翠竹,池塘,如同僧人的無雅小築。眼前小院約十米乘以十米見方,坐北朝南。有圍墻,非也,是公路廢棄的綠色鐵絲網圍,或者說是圍網。 向南看300米,隱隱約約的燈火,燈火與圍網之間是大塊田地。田地裡麵生長的是小麥,一拃多高,應當是綠色的,不過看不見。看不到不影響知道小麥是綠色的。 冷,真的冷。已經零下幾度了。小麥也冷吧。植物是不怕冷的,冷的話,早被凍死了。野草會凍死,不知名的樹木,除了冬青,公路兩旁的冬青好好的,年年都那樣。其它的梧桐樹,楊槐樹都會落葉而盡,待明年春天再長,現在正在冬眠吧。而小麥不會凍死,還有5個月,就要收麥了。再冷,不過下霜,不過下雪。下雪蓋上三層被,見過的,明年收成有戲了。 再看圍網之內,西麵是一堆爛輪胎,都是寶貝,說不定啥時候有用。 別人都勸扔了這堆垃圾. 唉,怎麼是垃圾呢?不能夠再利用麼? 能的。一定能的。 那個小摩托車輪胎,已經改造過了,捆在現在使用的電動三輪車上,又是一層皮。電動三輪車輪胎不磨損,磨損也是磨外麵的舊輪胎。為什麼別人看不到用處呢? 東麵是一排小房子,其實四處透風。進門是1個鍋灶,農村單灶,土加磚砌成的。灶的燃料是樹枝,到處都是樹枝,滿滿當當的。都是撿來的。伐木往往隻取主乾,最多加小樹枝,剩下的細枝末枝都是好東西。去年秋天景山一夥人伐樹,撿剩下的就有這麼多。再裡麵是弟弟經營砌塊廠留下的板子,也許能有用。不過已經不經營砌塊廠好多年了。 北麵是窩居,真正的窩,3米*2米吧。一張床,2床破舊的棉被,紅花被麵已經呈暗紅色了。白色的被裡看不出來是白色的,有點汙,特點是被頭,散發著不明確的味道。窩,除了床外就是雜七雜八的廢鐵,工具也有。抬頭看,密密麻麻的電線連接一盞燈,15瓦吧。線頭纏著膠帶,露出黑色的氧化層。開關就一個,電閘那種開頭,底部是陶瓷。這樣的電閘永不會壞。電線有鋁線,也有銅線。銅線一個平方厘米極限承受20安電流不成問題,通常承受8到10個安電流,現在是0.068安,安全,真的太安全了。惟一不安全的是線頭連電問題。不過不要緊,大概率是不會的。 窩居再往北,就是河了,8米寬的小河。窩後就是小河,彎彎的小河不知哪流。好像最終匯入京杭大運河。不管流哪裡了,今天要走了,戰略轉移。跑吧。 為什麼跑呢?看不到路上那麼多人要捉我麼?我做夢,夢中說了些什麼,不知對錯,人家不問對錯,抓住就打,不跑行麼? 山不在高,水不在深,斯是陋室,真正的簡陋啊,卻實實在在的舒服。 看棉被破舊,其實非常暖和。冬天寒冷,那是外麵,一個字,暖就可以了。比不得高樓大廈,比不得良田萬頃,此為立足之地,足矣。 再金貴的地方終非我所有,此處遮風擋雨,佑我安在,況且自由自在,足矣。 後麵的小河邊上野生幾隻鴨子,平時嬔蛋好幾個,自己吃不完,還能送親戚朋友。門口菜園自給自足,足矣。 窩現有警衛一個,忠實的黃犬,所有的一切,真的很好。談不上金不換,如果說是三十畝地一頭牛吧,是有的。 如今,要拋棄這一切了,外麵的眾人盯著呢,路上的人川流不息,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呢? 顧不得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