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葦租的是套房,一廚一衛,一廳一房。 客廳,廚房都帶他看過了,甚至連衛生間都允許他看個夠,他都沒有發現問題。 隻剩下她的閨房沒有看過了,但他又不好意思提出去她的閨房,必竟不是男女朋友,到異性的房間不合適。 當然,他又不想錯過機會,正當他左右為難的時候,盧葦去上廁所了。 他當機立斷,快步來到她房間的門口,伸手去拉門把手,門沒鎖。 他輕輕的打開門,又輕輕的把門關上。 盧葦在廁所裡打開一條門逢,見何山像賊一樣進了她的房間,她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 他在盧葦的房間翻箱倒櫃,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在房間轉了一圈,突然發現床頭正中間的墻上,有一枚鐵釘,但沒掛有東西。 這個發現讓他有點興奮,因為床頭中間一般都是掛結婚照片。 他想起盧葦說過她快結婚了,但她沒有男朋友,和誰結婚?呂浩天! 那麼問題來了,呂浩天是孫夢瑤的丈夫,兩女爭一夫?盧葦是病嬌女,這事她做得出來。 偏偏呂浩天選擇逃避,玩失蹤,誰也找不到他,包括自己。 如果是這樣,她到京城偷呂浩天的結婚照就說得通了。得不到人,得到結婚照對於病嬌女來說,何償不是一種勝利? 他慶幸自己的查案方向沒有錯。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事得慢慢來,何況盧葦是個高智商的知識分子,一步錯,步步錯,馬虎不得。 他想不到自己身邊居然藏龍臥虎,有這麼聰明的對手,可惜聰明用錯了地方。 他退出了盧葦的房間,剛坐到沙發上,盧葦就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兩人拉了一會兒家常,他就起身告辭,連盧葦留他吃飯,他都找借口開溜。 離開盧葦家,他就拿出手機打通了蘇世強的電話:“喂,強子,你溜進她家時,有沒有發現結婚照?” 蘇世強在電話那邊說:“當時我藏在她家比較緊張,哪有時間注意到這些?你問這個乾嘛?” 何山有點失望,他轉移話題:“你們那邊進展怎麼樣?” 蘇世強抱怨:“別提了,我們打聽到她的舔狗是周超。可是,全國有幾千個叫周超的人,光是玉城就有502人,如果一個個去排查,要查到什麼時候?再說,我們等得起,孫夢瑤等得起嗎?” “這樣吧,你們收隊到我家開會,研究下一步行動。”何山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也很頭痛。 四人又碰頭了,馮卡首先說:“盧葦是一個顏控,她肯定是找一個像呂浩一樣顏值高的男人。” 蘇世強附和說:“對,還要學歷本科以上,年齡30以下。” “看,這樣就刷下來了一大批人,範圍也就縮小了許多。”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何山連連點頭表示認可,“還有,他就算不是玉城人,也有可能為愛沖鋒,追隨盧葦暫住在玉城,我們不妨先從玉城排查。” “如此看來,在玉城符合條件的不到十多個人。”林彬托著下巴說,“派出所裡我有熟人,先弄到他們的地址,然後再重點逐一排查。” 林彬通過派出所的朋友幫忙,很快的拿到了他們的地址。 由於他們分散住在玉城東南西北各個區域,何山他們又分頭行動。 不過,這次稍有調整,何山說:“雖然我和林彬都沒見過他,但是都聽過他的聲音,容易認出來。所以我和林彬不能同為一組了,誰願意和他一起行動?” 蘇世強在行動中也不忘舔狗的身份,總想討好馮卡,馮卡非常反感,所以何山剛提出這個問題,她就站出來:“我願意。” 蘇世強不滿的瞪著林彬,抗議說:“我反對!” “反對無效,就這麼定了,出發。”何山站起來,帶頭往外走。 到了街上,何山吩咐蘇世強去買騎手的裝備。 蘇世強先是一愣,隨即大笑起來,親熱地攬住對方的肩膀:“喲,何主任,你缺錢花了?想兼職送外賣?” 何山順著他的話說:“恭喜你,猜對了。” “有獎嗎?” “有,順便幫我打包幾份快餐。” “要快餐乾嘛?”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他求知欲強,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是何山推著他走:“別浪費時間了,多呆一秒,孫夢瑤就多一分危險。” 15分鐘後,何山換下衣服,穿上騎手的工作服,戴上騎手的頭盔,然後背上外賣箱往他麵前一站:“強子,我像不像外賣小哥?” 他繞著何山走了一圈:“不像。” 何山不恥下問:“哪裡不象?” 他撲嗤一聲笑了:“跟你我開玩笑的。” 重就乾回老本行,何山如魚得水,計劃由近及遠一個一個送餐,送餐為由識別歹徒。 何山坐上可愛的小電驢,示意蘇世強坐在後座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路不遠,三分鐘就到了,蘇世強跟在何山後麵,進入了一個小區。 何山看了一眼地址,第一個嫌疑人住在12樓。 他抬頭往上看了一眼,剛想抬腿往電梯走去,不料蘇世強又露出了慫逼的本性,他後退了幾步:“山哥,如果他真的是歹徒,怎麼辦?” 何山看著他的熊樣,想到帶他上去可能會壞事,與其這樣,不如把他留在這裡,一旦歹徒外逃,還可以派上用場截住歹徒。 打定主意,何山回頭對他說:“你留在這裡,一旦有什麼情況,可以裡外夾攻,諒他插翅難飛。” 這個解釋給了他臺階下,但他還是有點臉紅,並為他的膽小辯解:“你搶了我的臺詞,我就是這個意思。” 何山沒有揭穿他,隻是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快步向電梯走去。 到了12樓,何山站在門口對照一下地址,見沒有錯,就伸手按門鈴。 在等待的間隙,他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腰間的匕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歹徒都是窮兇惡極,不帶防身的匕首壯膽怎麼行? “誰呀?”裡麵的男聲打斷了他的腹誹。 他沒有聽清楚對方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歹徒,他後悔自己心不在焉。 他調整情緒:“送外賣的。” 男人比較抵觸,他大聲苛斥:“神經病!老子沒點外賣!” 這次他聽清楚了,不是歹徒的聲音。 此時不撤,更待何時?他見壞見收,低頭哈腰賠罪:“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我送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