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他的後麵,我抬頭望著他的背影,是那麼熟悉又是那麼的陌生。 他走進電梯門口,為了擋住電梯門,這個熟練的動作一下子把我的思緒拉回到了從前! 我的眼睛突然濕潤了,我連忙低下頭,強忍住淚水,不想讓他看見。 走進門口時,他放慢了腳步,我快追上去。 “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我一邊問著他一邊看向門口的鞋櫃,我的拖鞋居然還在這裡,屋裡的格局也沒有改變,進門的鞋櫃上還有我和他的合照,我的心裡仿佛得到了安慰,也仿佛在暗自慶幸。 “我穿這雙嗎?” 我用手指向我的鞋子,等待著他的回應。 “隨便。” 淡淡的兩個字從他的嘴裡說出來,讓我感覺他再也不是之前的溫文了,或許任何一個人來,他都可以說隨便穿這雙曾經屬於我的鞋子。 我穿上鞋子,坐在沙發上,他客氣的給我倒了一杯水冷冷的放在桌子上。我好像是一個客人。不,像一個陌生人。 茶幾上還有著我和他的合照,那張照片是我們在海邊拍的,我捏著他的臉,他笑的那麼開心,我們的眼睛裡都洋溢著幸福。 “你怎麼了,為什麼你變成這樣!” “我沒怎麼,我隻是不想你在下麵哭的丟臉,才帶你上來。” “你突然一聲不響的說再也不要見麵,也不說原因,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不見麵。” 短短的一句話仿佛用刀插在我的胸口上,眼淚瞬間從我的臉上滾下來。我的心裡一陣難受,這種感覺跟夢裡的感覺很像,但夢裡的難過要更深一些。 他說的那麼絕情,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樣子。我真沒用,他都說的那麼絕情,我還來找他。 “我想問你一個地方,去憂山,你有沒有去過。或者有沒有帶我去過。” 我擦乾眼淚,忍著心裡的疼痛。 他聽後愣住了,然後不可思議的問我“什麼去憂山?” “你仔細想一想,有沒有帶我去過去憂山。” 他的緊張肉眼可見,並且他的聲音也開始顫抖起來。 “沒有去過,你怎麼知道去憂山的?” 他的動作和神情變得緊張而嚴肅跟剛剛冷傲的他判若兩人。這一定有問題。 “我知道啊,不是你帶我去的嗎?就在那個山頂上啊。頂上還有一座寺廟。” 我故意把夢中的場景說給他聽,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你......你怎麼會......不可能的。” “怎麼不可能,你到底帶我去乾嘛。” 他的表情足以說明他就是知道的。我一定要問個清楚。 “我......我沒有。你不會知道的......你不可能知道了。” 他邊說便想起了什麼,說著他拉起我的手,熟悉的溫度和他細長的手碰在一起時,我好像回到了從前,他卻好像沒有在意,而是快速的把我拉到門口。 “快!穿好鞋子。” 他好像特別生氣和著急,他急匆匆的拉我到小區的門口,幫我叫了一輛車。 “我不走,你還沒有說清楚。” “必須走!” 他堅決的聲音讓我感到害怕。我隻好坐上車去。 “有問題給我打電話。” 他說,讓我打電話,我心裡的難受瞬間消散了一半。他一定是有事情瞞著我。 我回到家給他打去電話。 “我到了” “好。” 他瞬間掛掉了電話,可剛剛我瞬間我還是聽到一點聲音,仿佛是醫院的聲音,對,沒錯是醫院叫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