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裂痕暗生(1 / 1)

葉瀟瀟這時也醒了,伸了個懶腰,喊著女兒快到身邊來,同時埋怨盧煥宇“醒了不趕緊先給孩子穿上襪子,隻顧在那逗孩子”,盧煥宇忙不迭地說“哎呦,賴我賴我!來,豆豆,趕緊的,咱們先把襪子穿上!”穿上了襪子,抱上女兒推開臥室的門,既沖孩子又沖嶽母說“好豆豆,讓咱們看看,姥姥給做什麼好吃的啦?”嶽母見孩子過來,急忙說“醒了豆豆,姥姥給你包了小餛飩,煮好就可以吃了!”盧煥宇把孩子放在沙發上,對豆豆說“豆豆看電視吧,爸爸給你打開,記住不許給姥姥搗亂啊!”豆豆點點頭。盧煥宇轉身進了臥室,跟葉瀟瀟一起整理房間去了。   葉瀟瀟邊整理床鋪邊問盧煥宇,“昨晚喝多了吧,現在身上還有酒氣呢!”“有嗎,喝的不算多啊,仨人分一瓶。”“都誰啊?”“還能有誰,雷打不動的三劍客唄,沛文、顯華,還有我!”“怪不得呢,你們可真夠能聊的,一瓶酒喝到半夜?是不是乾壞事去了?”葉瀟瀟假意嗔怒道。“你可饒了我吧,你看我們仨哪個像乾壞事的人?”盧煥宇一副委屈的樣子。“下次我們聚,高低帶上你,省得總不信我們!”葉瀟瀟不以為然,“且,我才不給你們當花瓶”。   說話間,嶽母把飯菜擺上了桌,招呼大家吃早飯。盧煥宇說,“昨晚喝白酒,胃有點不舒服,我喝點小米粥暖暖胃吧”,於是自己盛了一碗粥,同時問葉瀟瀟,“瀟瀟喝什麼,米粥吧”,葉瀟瀟回應說,“行,我也小米粥!”,盧煥宇盛了一碗小米粥,遞到葉瀟瀟麵前。大家都落了座,一邊吃,一邊說著話。姥姥把餛飩盛在一個花邊的不銹鋼小碗裡,用小勺窊出一個來,不斷用嘴吹著氣,一邊跟豆豆說“豆豆乖啊,姥姥給吹涼了就不燙了!”葉瀟瀟看老太太的舉動略有點不以為然,轉對女兒說“豆豆,拿著勺自己吃好不好,姥姥也得吃飯呢,對吧!”老太太乾脆不滿意了,“你小時我就沒讓你自己吃過,豆豆還小,這要一口吃不合適,燙著了怎麼辦!得,你別操心了,吃完飯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去!”葉瀟瀟撇撇嘴,輕嘆一口氣,不作聲了。好像突然間想起什麼來,對著盧煥宇說,“對了,我那美容卡快到期了,今天上午去做個美容,如果可以的話,再續點費,有人支援一下嗎?”盧煥宇心裡有事,表現得就不那麼乾脆,良久才憋出一句“這沒問題吧,你看著可以就續吧!”葉瀟瀟以為他不願意花著錢,就沒再逼他,直接說“那我上午去了啊,你帶豆豆玩會兒吧”,盧煥宇心不在焉,嘴裡含混應著,“好吧”。   吃完了飯,葉瀟瀟照例進了臥室,又是一番精心的裝扮,盧煥宇幫忙收拾碗筷,洗洗涮涮。過了將近一個小時,葉瀟瀟才大功告成,發髻高挽,蛾眉淡掃,挎上自己心愛的小挎包,一雙尖尖的紅色高跟鞋讓葉瀟瀟本就高挑的身材更加挺拔,走在地板上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握上門把手的剎那,對老太太提醒到“媽,別忘了十一點給豆豆吃一遍藥啊,還得鞏固一下——豆豆,媽媽走了,要聽姥姥話啊!”說完,顛著小高跟鞋,出門而去。   剛好,盧煥宇也將廚房收拾完畢。刷碗的時候,盧煥宇的心裡一直在思索,該用什麼方式核實那條信息呢,他明知道往壞處猜疑一個人是不對的,但是那條信息就像突然紮在心上的刺,讓他無法安然做任何事。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采取那被自己所不齒的方式,盯梢!雖然決心已下,但他還是希望自己的行動是徒勞的,這隻是庸人自擾的一場虛驚!   解了圍裙,盧煥宇像往常一樣擦乾了手,還給自己倒上一杯水,盡管他心急如焚卻盡量表現得從容不迫。剛端起杯還未到口邊,突然想起點事來,急忙開口向嶽母請示,同時伸出左腕看著手表“哎呦,差點忘了,媽,我約的十點有個會,我得趕緊走了!”嶽母正在書房陪豆豆畫畫,聽見盧煥宇說話隨口應道,“中午別忘了自己吃點飯,整天忙忙活活的”,此時的盧煥宇已經在穿衣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嘴裡用與動作不相稱的速度說“知道了,豆豆,不要累姥姥啊,按時睡覺!”,話未說完,皮鞋已經上了腳,抓起手包,特意放慢開門速度,人已閃出門外,把豆豆的那聲“爸爸再見”甩在了屋裡。   盧煥宇盤算,他和葉瀟瀟出門的時間,大概相差十分鐘,這十分鐘,通常葉瀟瀟的車差不多剛出小區大門。因此他不打算開自己的車,他打算守株待兔,就在樓上等,等葉瀟瀟的動向。果然,一切按正如盧煥宇所料想,未出片刻,葉瀟瀟的紅色甲殼蟲出現在門禁出口處,隨後左轉,沿芳園西路向南去了。盧煥宇立即下樓,徒步快速走出小區,轉到馬路對麵,招手叫停一輛出租車,上了後排座,“師傅,往前走,跟上一輛紅色甲殼蟲”,出租車隨後啟動。   葉瀟瀟一向開車並不快,今天也是如此,不一會,一抹靚麗的紅出現在視線裡。盧煥宇提醒司機,“師傅,不靠近,跟著就行”。司機看他神秘兮兮的樣子,也沒有多問,隻是順著說“沒問題,怎麼走您告訴我就是”。盧煥宇不再跟他對話,眼睛隻是釘在甲殼蟲上。葉瀟瀟的路線並不復雜,一路爬高走低,最後停在東直門外一家著名的酒吧門前,這間酒吧不是單獨的,乃是在一棟大廈的底商。盧煥宇指示司機,“師傅,靠邊停車,不下車,按時間計費”,師傅照做。葉瀟瀟並未下車,而是直接在車裡打開隨身的小包,查看起自己的妝容來,過了許久,又拿起電話,說了句什麼,這才優雅地下車,進了大廈的轉門。   門內,一個人滿麵笑容的人迎了上來,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