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欣和劉德軍的日子,隨著慢慢升溫的陽光,一點點燦爛起來。 許欣在劉德軍的監督、利誘下,按時吃飯,按時上下班,彤彤又斷了奶,許欣的體重,蹭蹭的往上漲。許欣一吃飯就嘟著嘴,硬是隻要半碗飯才肯吃。 劉德軍無奈,誘哄她,附在耳邊說,“長肉好,香香的,哪哪都好吃,哪哪都糯糯柔柔的,我忒喜歡了。”說著就咬著她的耳垂。 許欣掙紮開來,握著拳頭往他胸口打去,被劉德軍接住,往自己胸口一拉,整個人趴在他懷裡。還沒等許欣起來,就被劉德軍掉了個個,堪堪坐在他腿上。許欣氣惱的說,“你再這樣,我天天欺負你。” 劉德軍哈哈大笑,“歡迎老婆天天,且沒日沒夜的欺負,現在就開始吧。”他把“且”字拖的長長的,歪著腦袋,勾勾手指,痞痞的笑著說,“來,欺負我呀。” 日子就在兩人膩膩歪歪,打打鬧鬧的來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從過完年,劉德軍通過戰友許成東的介紹,認識了南市市政工作的叔叔許副市長,通過他的牽線搭橋,經過三輪談判,長達兩個多月,順利拿到了,包括兩棟大樓在內的公司產權。 在過戶後的答謝宴上,童大舅提出退還股份。因為許欣夫妻倆投入的成本太高,自己又沒拿一分錢入股。許欣考慮征求表哥表姐的意見,她大舅一口拒絕。好說歹說,童大舅接受了百分之十的股份,並要求注明,“生前享有,生後取消”這一條。 許欣很感動,幾次淚水模糊了雙眼。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大舅舅對家人的關懷備至,真誠相待。唉,她的那個生母…… 最後,許欣還認了許成東為乾哥哥,天天哥啊嫂的叫,劉德軍嫉妒的不行。 隨著那兩棟樓房改建工程完工,車間兩邊的辦公區域都將搬到大樓裡去,因為車間、倉庫都要擴大。 劉德軍計劃在今年內,把公司做到一個新的高度,就必須擴大業務,走出省,麵向全國。正好一個契機來了,一年一度的廣交會春季展,即將舉行。 廣交會是進出口商品的交易盛會,是廣結八方商賈的好時機。劉德軍興奮不已,邀許欣同往,可工廠一攤事,沒有許欣把持,還真不行,劉德軍埋怨許欣,趕快找一個助理。 幾日後,安排好一切的劉德軍,帶著新招聘的助理陳康,去了廣交會。張助理留在公司協助許欣,許欣再一次要和丈夫分開一個星期以上了。 許欣為他準備好行李,依依不舍,捧著丈夫的臉親了又親,板著臉說,“不準看美女,不準喝醉酒,晚上十點必須回酒店……” 劉德軍看著她肉嘟嘟的小嘴,吧啦吧啦的不停的說,緊緊圈住她的腰。吻,鋪天蓋地的下來。綿長的吻,把劉德軍的那個部位,撩了起來,蠢蠢欲動。他渾身顫栗著,緊緊地抱著她,像是要把他的愛人揉進骨髓裡。好長時間,他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說“在家好好的,等我回來。出去乾什麼,都要帶著張助理,知道了嗎?” “嗯,知道了,你也好好的。”許欣擦了一把淚,哽咽著點頭。 “不用送了,陳助理在催呢。”說完,劉德軍啄了許欣的唇,轉身離開。 劉德軍不在家,許欣就是兩點一線,設計室和車間。隨著天氣漸漸轉暖,高訂這塊輕鬆了不少,許欣就專心畫設計圖。為了廣交會,許欣忙了幾個通宵,才趕製二十件樣衣。劉德軍這次南方行,看廣交會的成果,如果不及預期的話,還要去雲貴川看看,這次怕要十天半月才能回了。 電話響了很久,快要斷時,許欣才抬起頭接電話,看了眼顯示屏,是張助理打來的,“喂,什麼事?” “嫂子,有個姓溫的太太,就是城建局李科長的太太,送來請柬,她母親七十大壽,您去不去?” “什麼時候?” “明天中午的宴席。” “嗯,你去準備一下禮物,到時你和我一起去,送了禮,我們就回。” “好的。” 三個小時後,張助理提著兩盒禮物上來,敲響了許欣設計室的門。 “請進。”許欣坐在計算機前,瞄一眼張助理,見他身後還跟著進來一個小姑娘。許欣好看的眉眼帶笑,看著兩人。 張助理見老板娘這副表情,就知道誤會了,遞上一份簡歷給許欣,介紹道,“嫂子,這是給您招的助理楊柳,是老板吩咐的。” “哦。”許欣恍然,喝了口水,問小姑娘,“學什麼的?” “學了三年的服裝設計,在浙東一家服裝公司工作了兩年,因為母親身體不好,回來的。” 許欣審視著楊柳,是個孝順的姑娘。問了服裝上的一些基本知識,就讓另一位設計師安靜,給楊柳安排了位置。 第二天,許欣身穿自己織的淺藍色羊絨旗袍裙,盡顯氣質溫潤如玉,身材玲瓏有致。她戴著一對淺藍色耳釘,長發盤起,插了一支淺藍色發簪。手裡拿著個白色手包,化了個淡妝,和張助理一起去了南市最大、最豪華的福湘賓館。 這位溫太太四十歲的年紀,在許欣手上做了幾件高訂,相談甚歡。學識和品位,都是許欣膜拜的對象,並在公司基建改造的手續辦理中,通過溫太太幫忙,很是順利。 生意要做大,交際必不可少,人脈才能在交際中培養出來。隻要有人邀請,人品好的話,許欣都會欣然前往。 “哎呀,許欣,稀客呀。”溫太太熱情的拉著許欣的手,對身邊的丈夫說,“年輕真好啊,老李,你看許欣清純可人,像不像李白的詩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啊。” “嗯,嗯,有過之而無不及哦。哈哈哈……” 許欣羞紅了一張臉,“溫姐,你們夫妻倆就知道打趣我。” “好好好,不打趣你了,快請裡麵坐。”溫太太拉著她就往裡走。 許欣反握著溫太太的手,說,“不好意思,溫姐,您看我家彤彤還小,我讓公司裡的一個小姑娘看著,不放心,我就是來給老夫人拜壽的,等下就得回去了。” “這怎麼行呢,怎麼也得吃飯嘛。不行,走走走。”溫太太推著許欣就往裡走。 “喲,這是誰呀?這不是那個私生女許欣嗎?”鄧梅身穿紅色風衣,踩著恨天高,噠噠噠的朝許欣走來。“怎麼,這就要回去了?今天,陽光好,好好曬曬,別老躲著,是不好意思見人吧!。” 真是冤家路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許欣無奈的扶額,“鄧女士,做人要留一線,太刻薄了,不好。” “我刻薄,許欣,你憑良心說說,誰刻薄?我給你們拉客戶,介紹資源,你們夫妻倆是怎麼做的?怎麼,現在公司做大了,膽肥了,敢出來見人了。” “我們夫妻倆做了人該做的。溫姐,不好意思,我去給老夫人拜拜就回了,您去忙您的。”說完,許欣看都沒看鄧梅,示意身邊的張助理把禮物給溫太太,給做在上首的老夫人,拜了禮。“溫姐,改日有時間,我做東,給您賠不是。” “哪裡話。”溫姐湊近許欣,挽著許欣的手,邊走邊低低的問,“許欣,你得罪了這個鄧梅嗎?她怎麼說話帶刺。” “唉,溫姐,她看上了我家老公。” “啊,那你可當心點,這個女人手段不怎麼光彩。” “你也知道?” “知道,聽我家老李說的,她就是個公共汽車。去年,為了拿下北城那塊地,她想迷奸老李,沒得逞。” 許欣震驚的睜大了雙眼。斜睨了一眼,站在一眾闊太太當中的鄧梅,“她乾嘛要這樣啊?好好做事不行嗎?” “誰知道呢?小時候我見過,挺好的一個小姑娘,落落大方,溫柔雅致。二十歲時,被她的那個繼大哥給睡了,從那以後,就這樣了。她自己一不要錢,二不要權,就是要男人,你說她賤不賤。你以後要躲著她走,她還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許欣再次震驚,這就是所謂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吧。許欣再次瞥了一眼鄧梅,她正笑魘如花的穿梭在賓客當中。